的邻居,过去问问铺面要不要卖,约个日子好好谈谈。
白喜文知道谢星珩的目标,既然这一条街的两排商铺都要拿下,先拿下哪家,后拿下哪家,又有什么区别?
这条街的商铺老板,多多少少都猜到了江家的野心,也都起了点抬价的心思。
一锤子买卖,不挣白不挣。
今天才结束会议,还有两家商铺的活例子摆着。
江家没直说,也没对人家做什么,只是不合作罢了。
不合作,那不就是正常的竞争吗?现在谁能竞争过江家?
以地段、人流量说事的老板,迟早要因铺面砸在手里,折价处理。
这一个头带得好,白喜文再上门谈买卖顺利了很多。
供货商有了别的生意路子,铺面就不重要。他们拿了银子,还能去别的地方换个小门脸,有着逛小集引流,怎么不挣钱?
这是划算的买卖,不贪心,就能成事。
白喜文的银子就够扩展两间铺面,他挑着油布、蜡烛的街坊买,余下的一家不看,像在赌气一样,彻底把这两间铺面围起来了。
油布铺子的老板还能撑一撑,买蓑衣的人跟买雨伞的人,本来就不是同一批。
蜡烛铺子也想熬一熬,但王家给他们带来了重击——王家子梦游地府的故事,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夜之间传遍大街小巷。
现在百姓们都知道了一件事,给祖宗们烧的纸钱,还有假货!
就像他们拿到了锡做的银子,草纸画的银票,是花不出去的!
即使故事里说得明明白白,金银元宝是硬通货,随哪家买都行,但百姓们就认准了地府认证的王家纸钱铺!
清明将至,蜡烛铺的老板恨不能也去地下躺躺棺材,好让他也梦一梦,跟祖宗们说说话,打听打听这是不是真的。
世人都不知道真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王家没有持续性宣传,三月里依然满城议论。
阎王爷和地府的事,什么话本里都少提及。
王延根据谢星珩提供的场景、职官构成,把地府描述得恍若真城,好似地下真有这么一座由亡魂构成的世界。
他们没有不信的。
有人怕清明买不到好货,纷纷提前囤货。
这般操作之下,蜡烛铺子首先撑不住了。
蜡烛铺的常老板带上了十足的诚意,去找白喜文重新商谈。
照着市场价来,也不用白喜文给他上浮一成。
白喜文说拿不出来那么多钱也没关系,他们可以先签契据,他信得过江家的信誉。他只求继续做逛小集的供货商。
白喜文笑了:“常老板,现在生意场子变了,王家发展起来了,他们不需要供货商,需要更大的厂房。你可以考虑一下,跟他们家合作,做他们的合作作坊。接王家的订单。至于铺面……你先把作坊的事解决完再来找我吧。”
常老板颓然坐着,不知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
他有着铺面和作坊,原是大供货商。现在铺面没生意,仓房压着货。江家把他们拒之门外,介绍给王家。那常家成了什么?
常家和乡镇那些手艺人没有区别,只是一个按需供货的。王家是中转站,他们连个供货商的名头都保不住了。
他撑着脸面继续说:“白掌柜的,这事你看能不能再商量商量?铺面的价钱可以再谈……”
白喜文抬手:“不用谈,铺面最低也是市场价。这个不会改。但供货的事,不是我不帮你,是你们把路走窄了,还偏偏撞了上来。”
杀鸡儆猴了。
常老板也是老生意人了,他抹把脸,笑得牵强:“那还有转机吗?”
白喜文不把话说死:“丰州县就这么几家做纸钱生意的,王家刚起步,经验浅,还需要你从旁帮扶。”
做得好,可以从王家这头曲线上位。
常老板这才振作起来。
生意起伏是常事,一次错误决定,就可以万劫不复。
他还有翻身的机会,已经很难得了。!
江家这般红火,没点硬本事,谁敢在他们门前开铺面抢客人?
铺面难出手,那就只能降价处理,价格定不会好。
而且这条街都是逛小集的了,卖掉铺面的老板,都乐呵呵的,没听说谁不好,只说不习惯。但不用忧愁销路,人也少了烦闷,看着精神头都很好。
心里思绪一转,这些供货商们,都有自己的想法。
或许是面前这两个老板不老实,欺负江家仁善。又或者是江家装不下去了,今年要大刀阔斧的干了。
事情如何,他们不会明晃晃在逛小集门前议论,都等会后再打听。
这头冷清下来,那两个老板才拍脑袋,捶胸顿足好不后悔。
“多嘴多舌!”
他们是想着江家不会把他们逼急,但人都是有气性的,门前败坏名声,影响可大了!
名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