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中旬,江知与定制的衣服都做好了。
小宝宝有了亮闪闪的披风,在夏日里当上了最“亮”的崽,烈日晒得他俩受不了,都要在院子里跑跑。
孩子小小的,衣服也小小的,所用宝石不多,中间还有其他固色的毛绒球球,很得他们喜爱。
货到当天,他们午觉都美滋滋的。
到了房间,把帐子放下来,只有被子在发着光。他们都不想盖着,要把小被子抱着。
小孩子火气重,天热起来后,比大人更容易出汗。
江知与看他俩实在喜欢,都语无伦次讲乱码了,只会嘻嘻笑,便由着他俩抱被子,另拿件薄毯给他们搭一下。
几个大孩子也收到了新鞋子,样式拿过去,他们都感到怪怪的,尤其是鞋底的颜色。
等上脚穿了,各处又都很普通,跟拿手里看时不一样。侧面的宝石、鞋底的彩色,都看不见了。
小男孩的心思难猜,给他们花哨的东西,他们端着架子,真普通了,又感到失望。
穿着新鞋出去走几步,赚够了回头率,又喜滋滋回家,还想再来一双。
给谢星珩的衣服也做好了。他是大人了,各处都低调讲究。衣料好,透气又轻薄,正适合夏天穿。
谢星珩个头高,体型匀称,是个行走的衣架子。衣服拿到手,都挺合身。
但谢星珩不太开心。
“给你买的料子,你给我做衣服干嘛?”
男人随便穿点就行了,他又不懂什么衣料、绣样,差不多得了。
江知与给他整理衣衫。好衣服要从头到脚的搭,腰带要选一下,腰带配好,腰上饰品也要选选。
谢星珩在农庄穿得随便,棉布短褂七分裤,踩双草鞋就出门。今天给他捯饬的,他还浑身不习惯。
身上弄好了,又要换鞋子,还给他把绑头发的布条换成了玉簪。
谢星珩坐镜子前,欣赏了两秒钟自己的美貌,自个儿L回答了问题。
“算了,给我做衣服也行,这样子我俩走一块才般配,不然我像你家的长工,还是在庄上不能时常见到东家的苦命人。”
江知与顺手在他肩上拍了一巴掌:“胡说什么呢?”
今天还要上课,谢星珩把身上配饰去掉了些,只留了印章和钱袋。
钱袋里还是“金鱼银鱼”,印章是宋明晖给他们的成亲礼,小小的方印,现在还没刻上字样。
江知与说:“你都有表字了,我去找个刻印师傅,给你把名字刻上?”
他们最初没有刻字,是想再等等。
等到现在,他俩都看习惯了这枚无字章。
谢星珩说:“过阵子再说吧。”
江知与想了想,又道:“家里生意大了,人手增多,账房那边也得注意着点,不能随什么人说个由头就能拿钱,人跑了我们都找不到。不然做个钱印?两枚印章合一个样式?”
小额的银子
,单个人盖章就能拿取。大额的银子??『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需要两个人一起盖章,才能去账房领。
谢星珩觉着可以。
“行,以后这就是传家宝,我们老了,就给两个小的。”
兄弟俩若是不和睦,只能花点小钱。
钱印的样式要再设计,先不急。
谢星珩去上课,穿得齐整见老师,还让孟培德眯了眯眼。
“像个样子。”
谢星珩:“……”
他哪天穿得不像样了?
他也不敢顶嘴,坐下就是学习。
确认了一种学习方式,他就不会拧着来,先听话照做,做一番尝试,实在不适应,也没效果,再做其他打算。
经史课上了两个月,孟培德的教学方向逐渐偏向历史。
这个时代让谢星珩迷茫,有很多东西和上辈子所学的内容相近,但朝代发展走向,以及某些名人的名字、人生经历,都有所不同。
会“蝴蝶”掉一部分,也会改写一部分。
越是深入的学习史书,谢星珩的脑子就越混乱。
他到这时,也明白过来,为什么他在经史程文上,总是没有大进步。因为他不想遗忘他曾经学过的东西、走过的路。
这是新旧历史的替换,他必须选择一个观念来接受、替代,接纳了,才能更好的理解。
否则脑子里一直有旁的东西在干扰,他无从落笔。
这是一个瓶颈期,意识到这点以后,谢星珩惆怅了一阵。然后做出了选择。
他不必遗忘,但也不能这样犟着。
他可以在相关知识点上,做一个差异性标注,以标记他记忆中的历史,是什么样子的。
他写笔记,喜欢在书页里夹纸,这部分内容,他对折放好,温书时不看。想家了,可以看看。
为此,他连着忙了半个多月,学习之余,也往前温习巩固,将新旧知识做区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