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他就是不适应。头一回兄弟分开,想要跟着你们走,我没同意,他本就委屈,我再盯他功课,让他受累,他就更委屈了。原是个懒性子,这几天多哄哄,再让岚哥儿跟他玩玩,这事就过去了。江知与点头应下。
该说的都说完了,要说他们的事。
江知与望着谢星珩,似在组织语言,又似在用目光细细描摹他的样貌。
谢星珩在翰林院待了两年多,人变得温润不少。他总说要锻炼,从前还会跟江知与比划“情意绵绵剑”,如今两把林庚送来的黑铁剑,夫夫俩都很久没拿出来用过,就连平时练武的木剑,也是江知与用得多,谢星珩那把,都起灰尘了。他越来越有文人样,锋芒都藏着。说沉寂,就圆圆润润,悄无声息
江知与知道他的性格没变,开口说话一如从前
所以在这般注视之下,心里难免升起令他内心焦灼的无奈
谢星珩不是滥好人,不会碰见什么事都要去管一管、帮一帮。他会审时度势,会根据情况来。
就像他最初从难民堆里出来时一样,他有限的能力,会先庇护家人。在有条件的情况下,才会帮扶其他百姓。不会一开始就广而济之。他写商务令,是皇上要他写的。他为表衷心,也没为此求常,他真心希望当权者能为百姓们做些实事底层的百姓太难了。
可现在,因着这个商务令,百姓们更难了。
谢星珩要是知道,心里不会好受。
江知与能瞒一时,瞒不了一世。
他垂眸,决定再找表哥确认一下。过段时间,宋原会来京城一趟。
谢星珩在他的眼神里,读懂了一些事一应该是徐诚跟他说了什么。
让他这样为难,可能是立场问题
在谢星珩看来,不打仗,就没有立场问题。他始终是大启朝的臣子。
打仗,才会牵扯到立场问题。不过他是文官,没有直接参与到各项事务里。输嬴与否、他更偏向谁,这都没大影响。只要他还要利用价值,谁当皇帝都不会轻易动他谢星珩皱眉
那是哪里出了问题
皮料生意暴露了
也不可能。
若是皮料生意暴露了,他俩哪能这样坐着互相看来看去,早被捉了。
他想着想着皱起眉头来。
江知与一抬眸,就见他皱眉沉思。
”你在想什么?‘
谢星珩回过神:“想你在想什么。
江知与先是笑,后又说他笨
“我能想什么?我除了你,还能想什么?
谢星珩可不会被没有营养的情话骗到
他让江知与多说两句,江知与不多说
谢星珩就想让江知与给他掏掏耳朵
说来不好意思,谢星珩不会掏耳朵。
小时候都是他妈妈给他掏,这是为数不多的亲情时刻。长大了他是请人来掏。
江知与掏耳朵的技术,被他缠磨几年练出来了
掏就掏,谢星珩还要在江知与腿上找个舒服的姿势。挪来挪去,招了两巴掌,他才老实
这一下午没什么事,夫夫俩互相掏耳朵,又补了个觉,睡醒去接孩子下学。晚上在外头下馆子,找了个临湖的酒楼,在二楼湖景厢房吃饭江庭黏黏糊糊跟着哥哥,知道哥哥学了武艺,又黏黏糊糊缠着江知与。他也想学
江知与跟他说:“这会很累,你要学,就不能半途而废。
学一点功夫,哪怕学艺不精,也能强息健体
江庭要学
哥哥都学了,他不能落后
两个小孩子学了,谢川也不能落后
江知与还挺关心他在国子监的情况:“今天有人欺负你吗?
两个小孩子條地扭头,
什么
谢川哥哥在国子监被欺负了
谢川:“.....
果然,人在信任的环境和人群里,就容易说漏嘴
江知与尴尬
谢川说:“没有,我也没空搭理他们。
前阵子回家,他找朱先生了,想要下场考秀才。他今年十一岁了,距离考上童生,过去了三年。可以下场一试。今天去国子监销假,又找教官们问过。他要下场也可以,去试试看
这个年纪考秀才不算出格,很多人在考上童生以后,就会三年两考,不错过机会
谢川沉淀了三年,一次不落的走完院试流程,也该十四岁了,依然不算出挑
这会儿趁着吃饭,一家人都在,他再跟谢星珩和江知与说一声,就能备考了。
谢川入国子监上学,属于荫监生。细分属于“官生”,依靠家中够品级的官员,享受特殊照顾入学国子监的学生,有自己的晋升路线,在国子监内有评分。优秀毕业生可以直接授予官职,无需科举。这种制度在长久的统治中,又做出了调整。一来考核相当严厉,二来授予的官职不如正统科举出身的进士。所以很多国子监的学生,又会申请科举,由国子监举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