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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 入赘(三合一章)

筋的肉,也不会啃骨头,狗崽都会吃,可好了。

这话点燃了赵鸣压抑的火气,接下来是一句让江知与无措的话。

“城外难民扎堆,每天都有饿得扒树皮啃草根的人,你连人都不管,却养狗?”

江知与懵在原地,紧跟着又被赵鸣训斥第二句。

“多少人不见温饱,城内还有乞丐,你还给狗吃人饭?”

江知与是有脾气的。

虽说他的脾气总憋在心里,多数时候都冲着自己来。可他真的有脾气。

他克制着,语气硬,“关你什么事?”

也不止他这样养,他跟人请教过,大家都这样养。

有些人家穷,狗也跟人一样,十天半月才沾一次荤腥,一根大骨头棒子,啃得没味儿了还舍不得扔。

而且他家只是普通商户,哪里轮得到他家去救济灾民?这分明是朝廷的事。

他爹已经在第一时间响应号召,捐钱捐粮了。他们也是县内商户里,布施最多的一家。

还要怎样?

不说朝廷不说官府,甚至不敢去找豪绅富户的家主,冲着他嚷嚷算什么本事。

这走向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

赵鸣的“人狗论”哐哐砸下,江知与缺少跟人吵架的经验,也没秀才的词汇量,两轮下来就落了下风。

或是因为他顶嘴了,赵鸣的不满更多。

从他养狗延伸到他不在乎人的死活,再到商户只管自己肚里饱,不管送到嘴里的是不是民脂民膏。

江承海老远喊话叫停,江致微也从假山后出来,大声叫赵鸣闭嘴。

赵鸣酒量差,酒品更差。

他眼神现了慌乱,死要面子,硬是梗着脖子,继续发言输出。

江知与本就憋着气,他可以忍很多委屈,那都是不想家里受累,可养条狗,他又招惹谁了?

他父亲都没有这样训他,这人算什么东西。

他头一次在光天化日之下,张嘴骂了人。

骂了人,就更矮一头,显得他理亏,只会逞凶。

等江承海来了,江知与眼泪都憋不住,吧嗒吧嗒掉。

江致微黑着张脸,匆匆安慰一句,拽着赵鸣赶紧走。

这一通跑,赵鸣出了汗,酒气散完,几分胆气都没了。

他抓着江致微的手腕,声音发抖,“江兄,我、我今天喝多了,你知道的,我从城外过来,我第一次看见这么多的难民,心里不好受……我一喝多,嘴上没把门……”

江致微叹气。

这是赵鸣最大的弱点,他读书多,心里有仁义,唯独太极端。

相识多年,江致微清楚赵鸣只有嘴上厉害,平时不爱管旁人闲事——没那本事。

他的解释,江致微接受。

难民惨,是个人看了都会于心不忍。

可他实在不该。

弟弟还在哭,江致微没心思安慰惹祸的人,人又是他约来的,他捏捏眉心,“没事,我大伯是讲理的人,不会怪你的。”

心里默默补充:但你想要的入赘,不用提了。

花园里,江知与趴父亲肩头哭。

似要把这段时间的委屈都哭出来,数次想收住,都停不下来。

江承海人糙,哄孩子的方式单一。

把赵鸣骂一顿,又说要怎么怎么收拾他。

话题核心是:“不要他了,不要他入赘,别说你了,爹也看不上他,咱们不要他了!”

江知与抽咽着:“也、也不能要小谢……”

江承海一时没想到小谢是谁,等回过神来,他手痒脚痒,很想抓个人揍一顿。

他年轻过,夫郎自己找的,小鱼这点心思,他看得明白。

什么不能要小谢。

他就是要小谢!

若不是有好感,心里在意,管人家愿不愿意入赘。怎么不见小鱼问别人?

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他生怕伤着姓谢的自尊心,问都不让问一下。

万一姓谢的很愿意呢?

还叫什么小谢。

不如之前叫谢公子疏远。

话不能说,孩子还得哄。

江承海顺着他来,两刻钟才把人哄好。

江知与哭完,眼睛不舒服,嗓子也哑。

两个合适的招婿人选都否决了,那他就得外嫁了。

他也不想嫁。

他用哭得红肿的眼睛看江承海:“爹,你从镖师里挑一个也可以的,他一定听你的话……”

江承海含糊着点头,“好,好,爹待会儿就去镖局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他待会儿就去看看姓谢的这几天在忙什么。

人怕对比,也怕有固定选项。

没谁是完美的,偏就有那么一个,各方面都合心意,缺点也就可以忽略了。

谢星珩这几天在家奋笔疾书,期间又抽空出去,发扬他卷王且社牛的属性,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