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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 小谢寻鱼(修文)(二合一章)

江知与蜷缩的手边,“我不会,你做个示范,你来碰碰我。”

和洞房时不一样。

碰碰手一点都不缠绵。

江知与却很是心安。

他松开攥紧的手掌,手指量出的距离,刚好到谢星珩的手上。

谢星珩再进一步,把他手握着,预判了江知与的预判,提前用力,让他抽离失败。

“送上门了还想跑啊?”

这算什么送上门。

江知与陡然放松下来。

他想,小谢还是黏人的,也还是好性子。

只是更体贴。

次日,夫夫俩睡到自然醒。

江家早饭不一起吃,就没有晨昏定省的破规矩,除开新婚第二天的敬茶,后边都随意。

拜访常知县的时辰临近中午,不必着急。

江知与只需穿戴得体,就能随父亲出门,其他物品他父亲会准备。

他今天戴抹额,一般有重要场合,又必须他出面见异性,他会戴上抹额,遮遮孕痣。

谢星珩说他孕痣很漂亮。

不懂眉心痣的人有难了。

江知与摸摸脸,对着镜子把抹额系好,穿了一身水青圆领袍,问谢星珩合不合适。

他年岁尚浅,这回是“善心”作祟,打扮得稚嫩点才好扮演人设。

谢星珩跟他说:“你到了府上,适当任性一点,想顶嘴又不敢,憋着委屈,适时讲些车轱辘话。”

江知与:“……”

为什么你很有经验的样子。

谢星珩微笑:“读书使人进步。”

干活是干不了一点的,他现在就是嘴强王者。

-

城内拥堵,马车走不了,出门坐了一路轿子,再下来步行一段,走路去常知县府上。

江承海问他:“姓谢的有没有提点你几句?”

江知与想了想,没什么不能说的,便简略如实转告。

江承海:“……”

什么老油子。

江知与帮着谢星珩拉印象分:“他是看书看得多。”

江承海认可。

毕竟谢星珩那点家底,哪够他积攒这么丰富的经验?

看书倒是有可能。虽说家穷,买不了几本书。可姓谢的嘴皮子利索,也会做人,哄着同窗,拍几句马屁,借本书看看很容易。

江致微就收过一本谢星珩东拼西凑抄录的书。

趁着没到地方,江知与确认问:“我照他说的做吗?”

江承海点头,“还得随机应变。老李头想讨几份盐引,也在走常知县的门路。”

这是意外。

正常人料不到商户要插手。

两人到了门外,稍做停顿,整理仪容,拎着食盒,上前自报家门,被门房引入偏厅。

江知与第一次来知县府上,目不斜视,看眼前所及的风景。

知县府是三进的大宅院,过了门厅,是一面雅致的迎客松影壁。

进二门,沿着游廊朝东边走,上小桥,看高低有序的山石与青青流水。

池内金鱼成群,靠中央的部分荷花挺立,簇拥开放。

花树沿岸,落下一排斑驳树影。走在小石子路上,很是清幽。

下了小桥,就到了待客的偏厅。

门窗皆敞着,里间一张不大不小的四座圆桌,都是黄花梨木,花样简朴。

两侧墙壁挂着几幅字画,离得稍远,看不清印章,江知与观画工与字迹,非大家之作。

偏厅前后门相对,正后面是一处大平台,悬在池塘上方,从这儿出去,喂鱼赏花都是极好的。

府上丫鬟上茶,用的素瓷杯盏。

茶香浅淡,滋味涩而不陈。

是春季新茶。

劣茶。

江知与看向他父亲,江承海摇头,“没事。”

他便定心等着。

对商户而言,不论背景如何,权利不在自个儿手里,见了官员就要矮人一头。

常知县管理丰州,是他们顶头的上官,对他们不需太客气。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常知县来了。

他年过四十,人瘦长,留着一撮山羊须,眼睛湛亮。

他姿态开怀,平易近人,进了偏厅先笑呵呵说近日公务繁忙,视线却不经意在江知与身上扫了一眼。

他曾为小儿子请官媒,去江家说亲。

江知与招婿,丰州多少儿郎心肝儿碎?他那不争气的儿子就是其中之一。

三人入座,江知与旁听。

他在人情上稚嫩,待人接物又是一等一的规矩,任谁都挑不出一丝错处。

又天生一副好样貌,出了名的乖巧。见了常知县后,发挥自身优势,像陪父亲见长辈的小孩。

有情绪波动,不像根木头,又懂事的不闹不插嘴。

谢星珩说的演技,对他而言有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