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能有一百个,简单训练一下,让他们暂时做农庄护卫。”
这个人数不过分,突然新增一千多难民,官府又不会一直派官兵看守,给常知县报备一下,等朝廷赈灾了,自然解散。
人力还有剩余的。
江致微说:“我记得庄子附近还有两个池塘?枫江水多,他们擅长捕鱼养鸭,不如再分些人出来。”
池塘鱼少,就不捞了。
养些鸭子,也不指望他们能挣钱了,收支平衡,少亏一些就够。
江承海点头,跟江知与说:“先邀族亲聚一聚,我明天带你去,给你撑腰。你先把豆子能做的事讲一讲,要他们现在就选人出来试做,特别是晒酱,一下几个月半年的,要提早开始。有几样能成,豆子就多种些。他们后半年就不种地了,豆子下来,都各有营生了。”
虽有士农工商之分,可商户子弟能科举,改换门庭只在一念之间。
手头有了钱,孩子使劲儿生,往学堂里送,总有一个出息的。
种地能供几个人?
他们家也有先例,兄弟俩分工,一个经商顾家里开支,一个当官保家里平安。
族亲各家也能分,随他们怎么弄。
这头顺利,就能在田地里再安插一批人。
挣钱的本事教出去,分完还是同族。江承海给他们,他们得利要五五分。
五成给他们,另外五成,族里跟江承海各得一半。
分配上少,谁让他孩子少。
老二的孩子也就江致微一个。
江承海看向谢星珩:“你呢?你没话说?”
他想让姓谢的也挑一个,反正都是谢星珩给的法子。
谢家就出了一个出息人,到时就不分利了。
谢星珩没有兴趣。
一家都能干,还有一窝窝族亲抢着干活。他干嘛要去凑热闹。
就这么不愁吃穿的混日子挺好的。
他说:“我教我大哥大嫂孵鸡仔了,农庄开始养鸡以后,鸡苗从我哥嫂那里买,行不行?”
江承海:“……”
你咋这精,一下掐源头。
放明面上说,江承海没有不同意的。
“行啊,你敞亮我也敞亮。你有没有什么要提点小鱼的?”
有。
谢星珩看着江知与,笑得温和无害,哑着嗓子说狠话:“不要怕做坏人。谁说你一句不是,他就回家去种田,这事儿跟他、跟他一家都没关系了。”
杀鸡儆猴要快准狠。
犹犹豫豫再想办法打补丁,这辈子都得被人拿捏了。
江知与回家后,就有些躲着谢星珩,心虚又怕自个儿动摇。
听着这话,他一抬眸,望进了谢星珩眼睛里。
明明暗暗,有如星夜倒影。
他细细看,直愣愣好几秒,又一次确认谢星珩没有生气。
他心里放松,扬唇笑道:“好,我知道了。”
正事压头上,千人生计握手里,不行也得行。
回房里洗漱收拾完,江知与想着,他心里有计划,背后有支持,就不要去想艰难险阻,先上了再说。
没道理“敌人”的面儿都没见着,他先准备了一箩筐的应对法子,把胆气吓散了,再软着腿上阵。
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乱拳打死老师傅。准备足是好事,准备太足就不是好事。
他在帐子里挥了几下拳头,虎虎生风。
谢星珩鼓掌:“厉害厉害。”
江知与从沉浸的思绪里回神,脸带羞赧。
过了会儿,他跟谢星珩说:“我明天会戴抹额出门的。”
谢星珩趁机摸过来,亲了亲他的孕痣,“对,只给我看。”
别说是他,江知与这个小哥儿——不,小夫郎去主事,都会有人出来闹。
封建朝代,男权社会。谁愿意被夫郎指挥?
江知与说:“农庄和牧场的发展,还得给我们本族亲人。种豆子是下季的事,趁着收割小麦前,我会先协调好,不论是抓阄、还是提名,事项定下,就不可更改。”
榨油的一直榨油,做豆腐的一直做豆腐,晒酱的一直晒酱。
族里也有大小势力,油水多的生计,会被有权的人抢,一层层分下去,吃肉喝汤全看本事。
这样分配简单粗暴,同时也有能力护住。江知与说完,没人反对。
而难民们,先要加紧,再搭些草棚木屋。人数超预期,棚屋不够住。
农庄现在的运行模式,是分户种植。眼看着要丰收了,他们不管主家拿这些粮食做什么,他们是根据产量算自家所得,绝不能让难民插手。
所以赶在收小麦前,还得给难民找事情做。
划分区域,把几个厂区盖出来。等九月十月里,豆子丰收,可以直接进入下阶段计划。
现在还得再分散一批人,转移到江家的祖田上。
“我们家祖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