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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 临阵磨枪

教他。”

喜娘呆了呆,没明白。

江知与仗醉说胡话。

“你去教他,让他伺候我。”

喜娘:?

都说江家小哥儿的礼仪规矩一等一的好,今天见了,才发现传闻不可信。

这明明是一等一的野啊。

刚成亲,说什么伺候不伺候的。

张嘴就来。

她迟疑。

江知与当她要赏钱,扯下腰间香囊,掌心捏握,是碎银声。

这是他的习惯,他不喜欢带香袋,喜欢装金子银子。

他给喜娘。

“能教吗?”

喜娘掂着重量,笑颜如花,“能,当然能。”

江知与这才撑着桌子起身,理了理微乱的衣袍,随手扯下胸口大红花,朝旁边经过的小厮扔去。

那小厮两手提着木桶,里面全是今日剩下的残羹剩饭,瞅着这片红砸来,慌忙把桶往身后藏,木桶碰撞,泔水四溅,周边的丫鬟小厮惊叫连连。

江知与突地笑起来,俏脸生春,眸光皎皎。

他与喜娘往后院走,身后小厮大喊:“少爷,少爷!你的花掉了!”

走过转角,听到另一小厮笑骂:“亏得你一张巧嘴!扔你脸上的东西,你偏说掉的,要少爷亲自赏你?上好的红绸,留着给你娶亲还能继续用!”

今日大喜,江府上下喜气洋洋。

江知与走在被红色点缀的府邸里,心潮如沸,咕噜噜冒着泡泡。

他成亲了。

不是大家所期盼的高嫁。

是他选中的人。

喜娘瞧着他脸色,满面笑意不减,说起了奉承话。

“你夫婿少年才俊,十六岁就考上了秀才,都说他聪慧机敏,今年八月再下场,举人也能拿下的!”

江知与陪聊:“他这么聪明,一定包教包会。”

他的酒意在晚风里,醒了三分。

莫名的,他感到有趣。

他想,谢星珩一定不会生他的气。

那是听说狗崽叫“谢公子”都会乐呵呵的人。

喜娘嘴角僵了下,继续笑道:“模样也是一顶一的俊俏,不是我吹,十里八乡多少人都是我打眼瞧过的,他真真是一表人才,貌若潘安!”

江知与很认同。

他偏过头,指着自己的脸,问道:“你看我跟他配不配?”

喜娘:“……”

醉话吧。

谁家好哥儿这样讲话。

“配!配!你们顶顶配!”

她继续夸:“他脾性也好,没其他书生的傲劲,说话也好听!”

江知与眼露笑意,“那你去教他,他一定会好好学习的。”

喜娘:“……”

不想说话。

几步路的功夫,到了江知与的听风轩。

里边有四个小厮在喜房外候着,见江知与过来,离门近的来宝小跑过来,听吩咐敲开了喜房的门。

喜娘给江知与行了个万福礼,朝门里走。

江知与看见坐桌边的谢星珩起身迎来。

他作状元打扮,圆领红袍乌纱帽,帽侧簪花,金玉两全。

人生得白净,眼如点漆,双眸狭长有神。红烛在他脸颊飞红,更衬得他面如冠玉。

喜娘掩嘴说了句话,谢星珩微愣,朝门外看来。

今夜星月无光,院内只有廊下的两只红灯笼照明。

江知与站原地,离房门七八步远,五官被夜色模糊,置身黑暗里,看不清表情。

从他的角度,却把谢星珩看得明明白白。

明澈双眸倏地一亮,眼睫眨动间,尽是兴味盎然的微波。

他感到有趣。

这个认知让江知与心脏怦怦乱跳。

他往前走,坐门外台阶上醒神。

夏夜里蚊子多,熏香也有漏网之鱼。

他打蚊子也打自己,加快了清醒的速度,理性战胜余醉,慌慌忙忙起身去拦。

已经迟了。

喜娘正好出来,与他面对面望着好不尴尬。

江知与故作镇定,桃花眼都给惊吓提溜圆了。

他侧身让步,放喜娘离开。

谢星珩倚着门框,打趣他:“夫君好客气,来都来了,怎么不一起听?”

江知与硬着头皮进房间。

随着他的靠近,谢星珩的姿态发生了变化。

从规矩站姿,变得散漫无骨,双手环胸倚在门边,目光直直看向江知与,嘴巴伶俐。

“我剥完了花生桂圆,给红枣去了核,给莲子去了芯,你才想起来我还在房里等你。”

江知与一听他说话就想笑,“那你吃了吗?”

谢星珩握住他手腕,把他带到自己身侧,关上了房门,阻隔了外边瞧热闹的视线。

“吃了几颗,味道还不错,要尝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