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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 小鱼粉(捉虫)

会给一封红包,这是商人常见投资。

愿意留下帮忙,也给一份活计。

最好是识得几个字,能放下身段的,他要找人帮忙记工、算数。到时要分组的,缺人得很。

工种要再细分,木匠铁匠是他稀缺的,会烧砖就更好了。

盖房子是大投资,能用人力工时抵扣采购的花销,也算不亏。

江致微听得眼露惊讶:“你自己想的吗?”

江知与下巴绷紧,“不合适吗?”

江致微摇头:“很详尽,很合适,比我想的更全面。”

他没接触过家务管理,他娘不让他学,说男人不干这事,以后他娶亲了,自有媳妇夫郎帮他料理家务。

他从未想过,学管家,还能学出这种本事。

又一次对江知与投去惊叹目光后,江致微压下闲聊的心,只问了一句:“这是料理家务的思路?”

江知与坐姿瞬时变得端正拘谨,“嗯……新家增添丫鬟小厮,就这么分配安置……”

识字的不识字的,决定在内院还是外院,可以竞争书房的差事。

长得端正又会来事儿的,会跟在小主家身边。

其他管家的、做饭的、赶车的……都是根据各人所长来分配。

江致微缓缓点头。

等他娘回来,他也要学学料理家务。

想来也是。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他家都管不好,到外面能成什么事儿?

就着计划,比对名册,把人员分配好,也到了午饭时间。

午饭时,农庄来了一辆马车。

来喜架着车,来给江知与送“凉爽”。

车内两大桶绿豆冰沙,罩着花被子保温。

另有一个食盒,特地给江知与他们准备的。

他见了江知与就笑呵呵:“你们前脚出门,姑爷后脚就忙开了。他昨晚叫人煮了大锅的绿豆汤,早上凉下,放了冰,加了糖,赶着时辰送来,说给你们解解暑气。”

江知与心里暖烘烘的。

他接了食盒,里边有封信,是谢星珩一贯的飘逸字。

“绿豆沙冰给你笼络人心用的,食盒里几个瓷盆贴了名字,别拿错了——你迷人的贤内助、想你的夫君留。”

江知与把纸团捏皱,藏于掌心,不给堂哥看。

瓷盆宽口浅底,要两手捧,上面带盖子。

江知与怀着小小期待,逐一拿出来,摆在桌上。

先看了父亲的碗,里边是一碗凉粉,超大份。配有黄瓜丝、胡萝卜丝,青绿晶亮,卖相极好。

堂哥的同样。

他最后看自己的,揭开一点儿盖子,急忙忙合上。

他的也是凉粉,相比父兄的宽条凉粉,他的“小鱼粉”太显眼。

一看就费了心思。

他心里甜得很。

里边配有油泼辣子,看他们口味添加食用。

还有一个瓷盆,很冰。

江知与揭开盖子,冰块中间有玉兰瓷碟,里边摆着几个长条的物件,像冻住的绿豆沙。

来喜介绍说:“这是冰棒,姑爷冻了一早上。”

他说完舔舔唇,一看就是吃过了,还在回味。

江知与拿了两根出来,分一根给堂哥,叫陈大河派人,给他父亲送过去。

小谢这么好,他父亲应该少些成见的。

江承海是白手起家,他发家后,先后供养二弟三弟读书,二弟早逝,三弟当官,族里才起来。

原先固有的农庄,有七百亩,这是他给江知与攒的嫁妆,后边悄悄摸摸,一年里买个几次,给他凑出了千亩良田。

大启朝有明确规定,每户人家,最多只可有耕地一百亩。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他拉了几家揭不开锅的远房亲戚挂名,每年会付些挂名费。

地是要人种的,给谁种不是种?他们家里米缸都见底了,哭求一番,就留在了农庄。

后边添置族产,分了人一些出去,还有部分顽留。

年年虚报产量,自家多留点存粮,江承海懒得管,以后不带他们玩就是。

氏族力量大,他也愿意扶持族人。

早年吃过亏,这回要选品性好的——老一辈不算,看小辈有没有能撑得起门户的。

这些人,才是以后跟小鱼打交道的人。

抵达农庄,江知与跟江致微先去安排难民,江承海去找族亲,把大家约一块儿,将各家营生定下。

主理人是江知与,农庄管事陈大河来找他。

进庄子那天,农庄清点过,按户写了一份名册。

江知与粗略看了看,有的人家三代同堂,有二十多号人。有的人家孤儿寡母,甚至还有只剩下个小孩孤苦伶仃的。

他闭上眼睛,强迫自己收起同情心。

有过布施的经验,他早知道难民的惨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