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照做,要么回去种地,就当没有这回事。
族长家得了做大酱的法子,本身也跟江家大房没矛盾,立场更是倾斜,当着众人面,把江知与一顿夸。
“小哥儿L怎么了?能带着大家伙儿L挣钱,就是男人也比不得的!”
他回来,王管家早就走了,连带着来喜一并走了,载着满筐干辣椒,带了五只老母鸡,还有五条鳝鱼、一箩小龙虾,几l斤瓜果,时蔬装得满满当当。
江知与坐下喝茶润喉,重新洗脸,顺势把屋里看了个遍,什么都没多。
他问:“小谢今天没给我写信啊?”
也没送吃的。
江致微露出难言的表情。
江承海哈哈大笑:“没有你的信,给我写了。放心,爹已经给你安排好了,叫珩儿L过来陪你,怕什么影响?夫夫感情最重要!一家和睦最重要!”
江知与也被“珩儿L”震到。
他听出来这是谢星珩的称呼,有点害怕。
“爹……你怎么了?”
受刺激了?
江承海摆手:“你就说你想不想他来吧。”
江知与当然想。
可是他更在意谢星珩的感受。
若真的近乡情怯,不想以赘婿身份见故人,他自是强迫不得。
以江承海的毒辣眼光来看,谢星珩不是那种会被别人眼光左右的人。
否则不会那么爽快的答应入赘,犹豫都没有。
当时能爽快,遇事能护着小鱼,还怕别人说?
总归是渡过了一场危机,江承海心情大好,逗起了孩子:“看来不想,那行,我带他走镖去,一路送他去京都,顺路就参加乡试,安全问题也解决了!”
江知与急了:“怎么走这么早?七月再动身都行啊。”
江致微旁观着,笑得不行。
“很多学子会带着妻子夫郎陪考的,到了京都,帮着照顾起居。你要不要一起去啊?”
江知与不知道这是逗他的,还真的纠结起来。
农庄事未了,到了七月差不多可以跟官府交接,赶着日子,他可以陪考。
万一赶不上呢……
正想着,听父兄憋不住笑,笑得小房子里都有回音了,他哪能会不过意?
脸色立时涨得通红,半刻钟也坐不下去,站起来原地踏步,又气又急,跺跺脚,说他们俩坏得很,调头跑了。!
江承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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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啥。
他没搞懂。
一般而言,走关系都是走实权。
这种迂回的关系,仗义几l次,就靠不住了。
江承海细细琢磨,决定找机会跟谢星珩面谈。
书信内容涉及王府,他阅后即焚。
王管家看他没表现出怒火,心里稍松口气,详细说了昨晚的吵架内容。
能做管家的人,都有过人之处。首先记性要一等一的好,记人记事都在行。
吵得精彩,他更是记忆深刻。连着说两回,放开了比划,一人分饰两角,给江承海演了一出。
江致微一早起来,没见着弟弟,过来大伯这边,被大伯拉着看了一场戏。
可怜王管家,说得嗓子都哑了。
江承海听不腻,鼓掌拍桌,赞声激扬。
“好!好!有种!不愧是我相中的哥婿!好样的!干死他丫的!”
等江致微也看了两轮,江承海才放过可怜的王管家,听他说:“姑爷说暂时不告诉小少爷,过了这阵再说。”
江承海点头,粗犷汉子一瞬有些眼热。
自决定给小鱼寻摸亲事开始,他就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怕人不好、怕亲事不好,怕把小鱼推进另一个火坑里。
因而,一听见招婿,他就不做其他考虑。
当下寻摸亲事,考察的时间也很短。
媒婆上门,说了条件,觉着满意,就能见一面。见面也满意,择日就能抬过门。
快一点的,连着说亲带走礼,当月就能把事儿L办了。
若非他家没透风声,这个成亲速度,也算规格内。
谢星珩太过精明,长得花,油嘴滑舌,他高兴谢星珩能哄得小鱼开心,又怕他把小鱼哄去卖了。
现在看来,他还是没找错人的。
小鱼的眼光也不错,一下就相中了。
遇事儿L能扛,态度坚定,事后给出解决方式,而非窝里横的抱怨责怪。
也记挂着小鱼。
好好,很好。
江承海跟江致微说:“快乡试了,各家营生定下,你回你庄上,安排下季的作物,叫人试着发酵黄豆肥,找片地施肥,看看能不能增产。然后就回府,把珩儿L替换过来。你好好温书,叫他来农庄陪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