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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 第 19 章 江老板

裋褐好干活,锦衣则显贵气。

所谓人靠衣装,小鱼再厉害,在别人眼里也是地位低下的夫郎,衣装能撑撑脸面。

江知与摸摸衣服的绣样,合上了箱子。

“我穿过了。”

他去拿短衫睡裤,跟谢星珩说:“和族亲们吃酒那天穿的,很显气势。我过后几天越想越不对,感觉我像只纸老虎。外表张狂内里虚,不然哪里需要这般盛妆?”

谢星珩一听就明白了,出来一趟,小鱼心境有了变化,可底气没跟上。

独自一人撑着这么大的场子,知道父兄的期望,自己也想把事情办好,对谁都不敢露怯,又把握不好分寸,宁愿用力过猛,都不要势头太弱,让人觉得他软弱可欺。

真猛了,又会反思,这样是不是更让人小看。

谢星珩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走,“我家小鱼漂亮,穿什么都好看。管他纸老虎铁老虎,我喜欢,你穿给我看看?”

江知与打开门,让人送水来。

夏季热,有些男人会在院里冲澡,却没哪家夫郎会在院子里洗的。

他回头跟谢星珩说:“你之前还说我穿裋褐好看。”

谢星珩好话张口就来:“你穿什么我都喜欢。”

江知与说他油嘴滑舌。

谢星珩“啧”了声,俯身过去,低声道:“不穿我也喜欢。”

江知与害羞起来就想跑,鞋尖都挪方向了,人却没动,踩了几脚地砖,眼睛水润,下巴微抬道:“你喜欢,我不给你看。”

很好。

一句话就让谢星珩举手投降。

“还是要看看的。”

江知与说不给就不给,抱着衣服去洗澡。

室内隔一扇屏风,后面放着浴桶。

农庄的环境不如家里好,屏风是细密的竖木条排列,缝隙小,足以透风不可窥视。上面素素的,没什么花样。

谢星珩想了想,小鱼今晚肯定会洗头发,他就不急了,到外边,给汪汪找了个窝。

天热,小狗睡院子里更凉快。沿着窝边挂几只香袋驱蚊,

就能放它睡觉了。

他在江知与后边洗澡,给足晾头发的时间。

气温高,长头发半个时辰,就能干得透透的。

谢星珩性格外放,在现代去过海边,会游泳,也玩潜水,没有一般书生的薄脸皮,不想刚洗澡就闷出一身汗,提着水,在院子里冲澡。

回屋里,他穿上棉布中衣,上身不系带,敞着胸怀,看江知与乖乖坐炕边等着他,他侧身吹灭油灯,踏着淡淡月光,去抱他的小夫郎。

江知与泡澡加了几滴香露,身上有浅淡花香。

古代香露有杂质,味道不如现代的精纯,因添加物少,谢星珩这个相对“直男”的人,都分得清是牡丹香。

江知与头发都晾干了,香味入体,更加馥郁,像甜荔,淡雅里带一丝清甜。

他赤脚,没穿袜子,宽松裤腿略微盖过脚背,只足尖来回蜷缩,和他下意识捏着被单揉搓的双手呼应,直白的表现紧张。

荤话储备量过分丰富,经验又实在不足,让他提早脑补了很多,越是想停止,越是停不下来。

他乱糟糟找话题,可两人见面开始,已经聊得足够多。

家里的、庄上的,甚至跟堂哥一起,把科举的事儿也聊了。

还能说什么呢?

他办正事不扭捏,话说两句,就放下包袱,顶着红彤彤的脸,仗着夜色黑,谢星珩看不清,朝他伸手,落在大敞的上衣领口。

亲密的称呼,说过一次,就突破了桎梏。

江知与说:“夫君,我帮你宽衣。”

谢星珩体谅他最近辛苦,反握住他手,低头在他手背缱绻亲吻。

“我专门为你学了好技术,给个实习机会啊,江老板?”

很正经的称呼,从他嘴里说出来,都变得不正经。

江知与偏偏喜欢听,什么江公子、江老板、江小鱼,他都喜欢。

“实习”这个词有点怪,他能听懂。

他说:“做得不好,没有工钱。”

谢星珩差点笑场。

“想白嫖啊?”

“白嫖”这个词,江知与听不懂。

他拆字,他知道“嫖”,单独理解“白”,脸色更红。

可他理直气壮。

“那又怎样?我都没有扣你工钱。”

一个称呼,解锁一个角色扮演。

谢星珩很有劲儿。

该亲亲,该摸摸,碍事的衣服脱了,不让看的也都看了。

谢星珩十指测量,很是心疼:“你瘦了很多。”

时下对夫郎的审美,偏向微胖。

像书生,就以清瘦俊朗为美,现在吃喝不足,荤腥又少,小夫郎再瘦点,就跟男人没两样,会想要他们胖一些,作为区分。也是固有观点的“好生养”。

江知与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