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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 第 35 章 千人千面

晖咳疾在身,脖颈的伤口反复渗血,半夜里发起高热,白天意识不清。

阿华叔慌慌忙敲开厢房的门,江知与留下照看,谢星珩再次去后院,没有叫来郎中。

清早林庚拜访,谢星珩急步去见,开口第一句就是:“先给个郎中,我岳父发高热了。”!

说这话,实在令人寒心。

他们转头送去镖局,镖局有正经大管家,是账房先生吴术。

他喜静,徐诚又能干,通常是徐诚代理,别号“大管家”,实际是大管家的小徒弟。

吴术把账本都收了,知道他们心里惴惴的,说了跟陈管事一样的话。

“东家说了,因家事歇业,与各位无关,月银照发。若有其他损失,只管报来,我核实后,会一一补上。”

铺面没受损,今天“战场”在江府,铺面闻声关门,后头也没官爷造访。

跟农庄不同,农庄那头已有沈观接手,陈管事调动不了钱财,吴术还能调用镖局账上的银两。

他根据各铺面务工的人数,点数了月银,每人多三钱,算压惊。

“本月的先发了,你们歇几天。”

几个掌柜的领了钱,看他淡然的样子,心情安定。

他们想打听打听家事,尤其是清理了铺面的张掌柜:“之前还说卖豆制品,我这头还继续收拾吗?”

清货以后,铺面内部也要做格局变动。

后院还得再做隔间,往后东家肯定会安插人,不做隔断,住不开。

吴术稍作沉思,道:“若有人敢来帮工,那就继续收拾。”

江家的事待查。若事情真的严重到要抄家,下午就该把各铺面一起抄了。

没到那一步,他们就不能先露怯。

江家在丰州,名头响亮,商不如官,也不该吓得屁滚尿流,有失风骨。

另一头的李家,没有禁足,堪比禁足。

李家人多,老李头有六个孩子,三儿两女一小哥儿。

前三个儿子大,都已娶妻,其中李玉阳孩子都有两个了,最小的刚满周岁。

老李头正妻一个,妾室三个。李玉阳倒是只有一个媳妇,可他在花街相好的多。

余下两个儿子房里都有两个人,小哥儿还小,才五岁。四姐儿嫁去了府城,家里事暂时不知。

五姐儿,李燕白,在花街白家院住着。

这正是李家人慌乱

不成样的根源。

五月之前,他们就盐引一事,找常知县探过数次口风,所拿盐引翻倍出掉,都回不了本,还得商谈。

五月底,他们家想了个法子,以给县里接济难民的名头,出资五千两,买盐引。

银子略低于常知县的报价,但常知县可以拿政绩,也算合适。偏被江家截了胡。

两家积怨已久,江家还出了个五官品,他们只能捏着鼻子忍了。

那么巧,李玉阳在花街里,结识了一位北方官爷。

又那么巧,这位官爷,在户部当差。

更巧的事,盐引金银,只是他的职责之一。

父子二人谨慎,没想立刻去巴结,只试探着说了江家几句坏话,看看这位官爷的立场。

太巧了,他是江老三的对头。

他就是来找江家的错处的。

他当时就出了一个毒计,要烈火烹油,釜底抽薪,要江家死在最风光的时候。

把江家想要的封赏,变成抄家流放。

两家矛盾有,不至于到这步。

可常知县拿了他家一万两。

这次合作,能换来李家的崛起,能让李家扬眉吐气,再也不用忍着远在京都的江老三,也要常知县投鼠忌器,不敢把他家当软柿子捏。

他们也有“靠山”了。

他们想要盐引,不用再走常知县的路子。

接触中,他们又知道这位官爷刚死了妻子,言语中有续弦之意,回头一狠心,就把李燕白送了过去,暂以外室侍人。

就在今天白天,光天化日之下,他们又见了一个叫“沈观”的官爷。

先有常知县,再有神秘官员,都说明这个他们没见过沈观才是正牌货。

江家没有搞掉,李家也没有新靠山。

他们赔了一个好女儿,也失了大财,被人诓骗一场。

李玉阳出汗多,脑子木木的。

“怎么回事?那冒牌货跟正牌货认识吗?”

老李头能在盘剥之中,守住这么大一份家业,也是有本事的人。

他眉头始终没有松开,呼吸沉沉发紧。

“必然认识,不然信物哪里来的?两头又怎么通信的?只是五姐儿送去后,他就离开了。后边的信,两头不知什么原因,没有互通。你看今天这个正牌货,显然不知道江家在县里搞的大阵仗。这些我们在信里写过。”

李玉阳茫茫然,不知所措。

“现在怎么办?这位大人肯定会撇清与我家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