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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 第 37 章 老江回府(捉虫)

盘子里,用剪刀剪开,从里面挑了一颗上有细小裂纹的珠子递过去。

“给我哥哥带个口信,让他一定想办法,帮小鱼把南边的路子打通。”

梁定文不知道南边的什么路子,商户么,一想就是生意的路子。

江家受了重创,父子俩连个安睡的窝都没有,手里有营生了,该是想销路的时候。

他应好:“要换季了,我家也有船要南下,就这两天,给你带去。”

宋明晖放心了。

养病的日子过得快,动土的地方休整得慢。

时过七月二十五,谢星珩收拾东西,准备二次进京赶考的时候,老江回城了。

故里还未逢春,他人笑得春风满面。

回家了。

又一次安全回来了。

他很想念夫郎,挂怀着夫郎近况。

也很惦记孩子,忧心家里哥婿是否数月里,秉性如一。

老样子,从东门进。

他回得沧桑潦倒,浩浩荡荡一群人,有的骑马,有的坐着木板车。

这次押镖,没有带货。他们九死一生,伤了些人,总算都活着回来了。

进城不久,就有百姓认出他们。

老江挨了很多夸。

夸他家赘婿好,夸他家赈灾好,夸他家时来运转,将来必定更上一层楼。

这些消息听得江承海心里痒痒的。

赈灾好,时来运转。

怎么说?朝廷的钦差下来了,要有封赏了?

夸他家赘婿,他同样疑惑。

不过无碍,姓谢的厚脸皮,惯会哄小鱼,定是在外头显摆了。

年轻人,沉不住气。

他喜欢,哈哈哈哈。

进东门,先经过闻鹤书斋。

伙计招顺老远认出镖局的人,赶忙出来打招呼。

“老爷,你可回来了!”

江承海挥手,让两个镖师先走,一个回府,一个去镖局。

余下的人,全须全尾的赶车,带伤员去医馆。

他归心似箭,但他想先了解了解情况。

——这不是,家里多了个赘婿么。

分别一趟,他得找找感觉。

根据姓谢的表现,决定他回家的态度。

招顺不敢胡说,说起谢星珩,那叫一顿夸。

夸得江承海都没耳朵听。

更让他胸怀畅快的消息是,李家铺面、油坊,甚至家宅门口,都挂了幌子,对江家低头认错。

畅快完,江承海意识到了不对劲。

李家能倒得这么快吗?

不至于吧。

他笑容逐渐凝固,顾不上听招顺吹,快步往府上跑。

跟从江府回来报信的镖师撞到了一处。

“家里没人,房子破破烂烂。”

江承海当即急了,他阔步快跑,进门一看,何止是破,影壁都给他推了!

要不是里边还有动工的人,他现在都急疯了。

两头离得近,江知与收到父亲回城的消息,就忙从镖局出来,门口等一阵,转头就往家里跑。

他手上还包着纱布,轻薄许多,挥手显眼。也喊得大声:“爹!爹!”

孩子好着。

江承海过来迎他,看见他手上的伤,就怒急红眼:“谁干的?”

江知与生生止步,硬着口气转移话题。

“爹爹在镖局,家里修缮,我们都暂住镖局,他可想你了,你要不要先去见他?”

夫郎是要见的,江承海路上走着,明明自己身上血腥气未散,一身狼狈里,伤口颇多,偏惦记着江知与的受伤念叨个没完。

宋明晖下榻,站在廊下。

时近八月,天气将将凉。白天日头晒着热,他比旁人早系上了披风。

他身形瘦高,脸上只有少许岁月痕迹,人逢喜事,笑容浅浅,站在那儿就是一处风景。

江承海从后门进来,直达后院。

嘴里念不停,看见宋明晖又突地闭上嘴巴。

在外粗犷豪放的汉子,回了家,见了成亲十几年的夫郎,还跟毛头小子一样,破衣服都要扯扯,也擦脸上刚冒出来的汗。

混着一路风尘,脸越擦越黑。

宋明晖轻笑了声:“让我好等。”

江承海就咧着嘴傻乐,到了近前,因身上脏,人都不敢碰,开口还是记挂江知与的手伤,语气却从愤愤,变得略带委屈。

“这孩子,藏心事,亲爹都不说,我累得很,问了一路,嘴巴可紧。”

宋明晖失笑:“那怎么办,你罚他喊你十声爹?”

这话说的。

小鱼本来就该叫他爹!!

他之前居然没有想到这个。

但有女官的先例,说明大启朝并非特别迂腐。

或者说,朝代发展二百余年,也开始礼乐崩坏了?

这是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