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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 第 40 章 丰州(两个爹的戏份)

快点送上京,夫夫俩想把勇士符一并捎带京,送到小鱼手里,让他在京城多个傍身的。

这头商定,江承海给宋明晖拿丸药,让他吃药。

操劳一天,咳疾严重了些。

看着他喝完药,江承海沉默一阵,突然跟他说:“阿晖,你明白告诉我,你这病怎么回事?”

宋明晖跟夫君的相处之道,一如他教江知与的。

该瞒瞒,该说说。心意是绝不可藏的,旁的事,看着办。

婚姻是个大难题,聪明如他,成亲也二十年了,某些事情的分寸,还是拿捏不准。

中毒的事,他能说,在京城所受委屈,就不愿意讲。

江承海的伤,养了一阵子,能气一气。

宋明晖稍作思索,直言道:“不知道怎么中的毒,回丰州才发现的。”

他心细如发,机敏过人,去了江老三的府邸,必然万分警醒,说不知道,江承海很是怀疑。

江承海想到姜楚英的变化,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是二房的?”

宋明晖不确定。

他回忆过很多细节,确实是姜楚英最有机会下手,他也没对姜楚英设防。

可是姜楚英没有理由这样做。

他和谢星珩观点一样,江老三不可能现在就跟大房翻脸,他中毒的事,只能是挑拨。

大房有财,三房有权,二房孤儿寡母夹在中间。姜楚英要为母子生计考虑,也要为儿子前程打算,实在没有对他下手的动机。

若不然,他也不会放小鱼进京调查。

“或许只是知情,不敢声张。”宋明晖说。

江承海眉头拧得深。

这一晚夫夫俩相对而坐,好半天说一句话,沉默半晌,又再来一句话。

江承海是光明正大的爽直性子,这阵他憋得慌,趁着今天敞开了话头,他一并把心里话说了。

“阿晖,我们成亲至今,也有二十年了,我不敢说我对你多好,你跟着我确实受了很多为

委屈。我爹娘刁难你,族亲也看菜下碟,两个弟媳,一个要你照看,一个要与你为难,也就孩子养得好,是个懂事孝顺的……

“我嘛,我是个烂好人,这个也想帮,那个也想扶。你别以为我看不见你的苦处,但我就两个眼睛,你又惯会藏……左不过是不好在我面前说我爹娘坏话,不好跟我挑拨兄弟关系,不好跟我讲后院琐事。

“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厉害,我闯出来的家业,你都守好了。我这稀烂的家事,你都看顾得条顺。”

宋明晖捧着一杯茶,目光定定看着他。

江承海眼睛发红:“这次我回来得晚,金公公他们来之前,我这心始终提着。现在放下了,我就想说,你可以瞒我一些事,但你不能跟我太客气。”

受伤不说,中毒不说。

这么大的事,天都要塌了,也不显露一星半点的害怕慌张。

宋明晖不习惯他的酸情,垂眼不看他。

江承海今天胆子肥,他越过炕桌,伸手捏住了宋明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自己。

夫夫关系里,一方强,一方就要弱。

江承海较真,宋明晖也会软和一些。

“我都告诉你了。”

只是晚了些日子。

江承海不满意这个回答。

掏心窝的话,说着难为情。

宋明晖没挣脱,下巴被捏着,就闭眼睛说:“你气性小一点,我就会立刻告诉你。”

说来说去,还成他脾气的错了?

江承海给他气笑了。

笑一瞬,想到是气笑的,正应了那句“气性小一点”,江承海又讪讪。

宋明晖拍开他手:“你喝多了,洗洗睡吧。”

江承海又双臂搁在桌上,上身前倾过来,直直望着他问:“你还有什么瞒我?”

宋明晖用他的话回敬:“你刚才说,我可以有事瞒着你。”

二十年了,还在被拿捏。

老江,你真没出息。

江承海腹诽一句,身体前倾得更多,固执问:“你就不怕?”

宋明晖被问得摇头,唇角挂起无奈的笑。

他摇头,江承海当他真不怕,心里又是失望,又是骄傲的。

但宋明晖说:“怕啊,怎么会不怕。”

哪有人不怕死的。

他怕小鱼跟他一块儿含冤受死,也怕江承海回来面对不了家破人亡的结局。

架在脖子上的刀算得了什么。

人最怕的是本心生了怯意。

江承海一时无言。

他非要问,问完了,发现他什么承诺都给不了。

他不能保证,他可以保护好宋明晖。

年过四十的人,半夜里热泪盈眶。

他豪迈勇武,赤手空拳闯下这么大一份家业,外人夸他,都说他是英雄豪杰。

可他流泪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