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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 第 51 章 鹿鸣宴起微澜(一更)

跟昨天的聚会不同,今天的魁星舞只有五经房的魁首才能跳,总共五个人。

谢星珩十分想背过身坐,这样扭着脖子,他还要唱歌,筋扯着不舒服。

是露天席面,开场热闹一番,菜饭都凉了。

好在席面丰富,跟着在上菜,一盘盘的替换完,又是崭新的热乎菜。

谢星珩这就吃上了。

同桌书生都拘谨得很,早在点名的时候,就尬到了。再挤在一处,跟前几桌的人形成鲜明对比,一看就是差生,更是如坐针毡。

谢星珩招呼他们快点吃:“上桌是冷盘,撤就撤了,这桌再完整撤下,上官怎么看?”

能怎么看。

他们才没空看。

一桌人都在吃,他的行为就不奇怪。

否则就要直挺挺扭着脖子往后头看,累死他算了。

谢星珩如是想。

商行俭跟他同席,挨着坐,小声提醒他:“我

看别桌的人都捧着酒杯,没动筷子。”

谢星珩头也不抬:“他们不饿。”

主要是那些举人名次高,尤其是第一桌,来回点名,轮流作诗唱赋,站起是一杯酒,坐下又是一杯酒,同桌人还得陪饮,哪有空吃?

不像他们,坐在犄角旮旯里,排在第十桌,不吃菜,就要举杯,杯子都举了,不得陪一个?一场喝完,人都摊了。

满桌人迟疑,看第一桌的热闹持续半晌还没结束,他们傻坐着实在尬尴,也相继拿筷子吃上了。

谢星珩满意了。

这时,上头有人点他名。

“谢星珩。”

主考官孟培德点的名,书吏大声传,谢星珩一激灵。

这么快就轮到他了?

他飞快擦嘴,恭恭敬敬站起来,侧身对着高台,作揖后,等着发话。

场子大,每桌之间有一米五左右的空地。

跟考官们的席面隔着大方台,再往前才是考官们的酒桌。

孟培德眯眼,看不清。

叫人过来太直白,就让谢星珩作了首应景诗赋。

谢星珩张嘴就来。

并非是才情高,而是他嘴皮子利索。本就能说会道,组词连句再押韵。

鹿鸣宴看才华,又不那么看。

整体以轻松愉快为主,打油诗也是诗,博人一笑就算过关。

他都考最后一名了,不用对他期望太高。

点名结束,继续吃喝。

因距离远,同桌之间也开始窃窃私语。

主考官的突然点名,就像课堂上的老师,眯着眼睛满场巡视。

在坐的人,心里都倏地提起,生怕下一个就点到自己。

再看谢星珩还能吃吃喝喝,不由感叹他心态真好。

谢星珩回以微笑。

筵席结束,举人们拜主考官。

要带贽仪,俗称红包。

谢星珩随大流,红包就包的银子,数量适中,拿了八两八钱。

主考官要见的举子多,通常只随意说几句勉励话,个别人才会多留。

孟培德怪脾气,不让考生进家里,这一步是在明德堂进行。

后院找间空屋子,举人们按照桌次进。

谢星珩又排在了末位,最后一桌,理应是客套到不能再客套的官方话,孟培德偏偏把他留下来了。

谢星珩心里很警惕。

他不想站队。

秋日天色暗,室内光线弱。

孟培德开口前,细细把谢星珩打量一番。

个子高,身板正,脸好,眼神清亮。

乍一看是个极为正统的书生郎,眼睫眨动间,又有精光闪过,不是个老实人。

一如他的策问,老成、毒辣,又刻意装无知热血书生。

若纯看文章,结合今日所见,孟培德转手就会赶他走。

出了贡院,他听说了京城最近的热闹话

题,知道谢星珩游走在外交朋友,所提事件虽俗,满口都是生意,用心却实诚,都是为了灾地重建。也把他写在策问里的文字落实,从身边开始推行。

读书人,要立身正。

为官者,却得心有城府。

聪明与心机,用在好地方,那他就是个好人。

孟培德问他:“你现在在哪位先生门下读书?可取了表字?”

谢星珩还没拜师,他之前是想逼江老三给他找个名师来教他的。

现在就拉郭先生出来挡挡。

“回先生,我老师是郭孝祥郭先生,我的表字是他取的,叫敬之。”

孟培德不认识郭孝祥,再问一句:“你老师是哪年考中举人的?”

谢星珩说:“佑平二十年的举人。”

十二年了,还没考上进士。

这不稀奇,有人只想做乡绅,没有远大抱负。

也有人天生就爱教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