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急性子,说了容易生乱。
“照常过日子,有事我照看。”
他也带来一个好消息:“铁和糖都行。”
徐诚那晚没有偷听,不知道他俩聊的是这么大的合作。到今天,才知道是糖和铁。
“你这夫君,真是深藏不露。”
江知与点头:“他看的书比较杂,可惜被大水冲走了好多,不然我们也能看看。”
徐诚有分寸,不深聊这个,问江知与看郎中的情况。
前天,有郎中进府。他看江家没出动静,今天来一并问问。
江知与摸摸肚子,说不清是喜事还是坏事。
“孩子都好着,郎中说脉象很有力,我跟孩子都很健康。但怀了两个。”
徐诚:“……”
双胎凶险,他也说不好是好是坏。
江知与低头想想,小谢都跟林庚互怼了,他跟诚哥儿L聊聊避孕也没什么。
他就说了避孕方子的事。
“说是能杀精,但不影响使用,以后怎么都生不出来孩子了。”
徐诚听得满头问号:“还有这种方子?”
江知与脸色红着:“小谢主动
要的,说生孩子太凶险了?[(,我们就生这一胎,以后不生了。”
这就是他说的喜事。
以后不生,这回双胎,就一劳永逸了。
要是只有一个,他会觉得家里冷清。
坏的是,两个孩子难生。
徐诚听他叨叨叨,说陈冬生孩子那阵的事,没由得缩缩脖子:“那我也不生。”
江知与很少见他有害怕的事,看了就笑。
今天有正事,两人聊一阵孩子,就散场。
小谢去农庄未归,说要看看仓库存货。他就先去跟父亲和爹爹说了京城兵变的事。
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无法跟外界联络了。
年前打通的消息渠道,会在未来启用,静待时机。
宋明晖趁着丰州没有封城,找人给上陵府寄信。
没多的言语,只让大哥早日去寻亲。
现在走,能与家人团聚。
以后走,分隔两地,此生不知有没有机会再见。
事件没爆发前,他们只能做足准备,不能吓破胆,舍弃一切。
有了准头,万事好说。
到谢星珩回来,家里开会,商定今年的方向。
谢星珩要接手江家的生意,冒险一试。
商户都是“羊”,肥了能宰,瘦了也能宰。真想吃,刚冒尖的小羊羔也吃得。
被吃掉的原因有很多,存活的路却很少。
他要提升价值。
这份价值,会远远高于家财,动他们家不划算。
会挣钱的人,什么时代都不会是废材。
战争过后,更需要多的钱粮。
日月多换几次,他只要能折腰,哪家的饭都能吃。
嗯……疯子除外。!
京城封城,远在丰州的人们不知晓。
二月二十九,谢星珩的生辰到了。
这个日子巧,四年过一回。
时下过生辰简单,相熟的人来祝寿,家里人摆桌酒,能请戏班子、叫几个院里人来热场子,就是极体面的事。
谢星珩才满二十,不想搞那么兴师动众,就自家人摆酒吃饭。
一清早的,家仆就来拜寿星,一人抓了把铜钱,笑得喜滋滋的,忙起来都轻快。
谢根携夫郎陈冬,带着孩子来府上吃酒。
小豆子如约,把他养大的、开始下蛋的母鸡,送给谢星珩当贺礼。
陈冬最近忙,实在抽不出手来制东西。
谢根要帮着带孩子,又忙鸡场的事,还跟小豆子比着学认字,也忙得脚不沾地。
他俩记得谢星珩说吃核桃补脑子,满农庄的农户家都找了一遍,带来了两大袋山核桃。
江知与一清早就去揉面。
到今天,他怀孕四个月了,肚子微微显怀。手上力道不减,揉出来的面很劲道。他不会甩面,早没练过,怕搞砸了,就纯用力拉。
拉长后交叠,再拉长再交叠,给谢星珩做了一碗龙须长寿面,上头卧两只焦黄荷包蛋。
谢星珩陪他在厨房,面条好了,不经他手,接过来端着。
”你扶着我走。“
江知与低头笑,洗洗手擦干,过来挽着他胳膊走。
刚诊出喜脉时,他要多小心有多小心,只在天晴时走动,府门都很少出。
距离诊出喜脉,已经过去三个月,他早习惯了。也发现了规律,他孕吐反应,受情绪影响多,这阵子心情畅达,万事过心不留痕,还长胖了些。
他习武的身体,比普通小哥儿L结实,不提打架,正常行走,哪就用人扶了?
小谢爱叫,他也爱听。一唤就来挽着走,腻腻歪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