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衣食父母。
明明江家才是他们的衣食父母!
挑来的
粮食,按照收购价来,百姓们都拿到了钱。
鸡鸭最多只能领养五只,就五十文。除开这些,他们还有剩的。
这一番忙碌,江家真是白给的。
都是农家种地人,发酵肥料的事,不嫌埋汰,人人学的认真。
农庄管事有限,叫了庄上的农民来教。
过后来的人,再互相教学。
不求学会,熟悉流程就够。
到时各村再选派代表,来农庄上学习几天,回村再教给其他村民。
农庄上的事,江家没有大肆宣扬。
随着农户们分批来县城采买日常用品,这些消息不胫而走,县城百姓都给听呆了。
他们只能羡慕,嫉妒不起来。毕竟手里只有薄田,还都租出去了。
九月里,江家商铺销量创新高。
不过月中,就有赶超开业活动的架势。
这也有当月活动力度小,利润上来的原因。
九月份,江知与到了预产期。
铺子里的事,谢星珩只是过问基础情况,把握大方向,其他交给白喜文处理。看看白喜文的本事。
白家人已经搬到新居,客房现在住着郎中、稳婆,还有江致微提到的医科圣手。
陈冬也来了,跟着他的师父吴夫郎。
他们住在听风轩厢房里,每天都要摸摸江知与的肚子。
奶娘早早确定,孩子出生就有奶喝。
养殖场有牛羊,谢星珩叫人各留两只母的,到时不习惯人奶,可以喝牛羊乳。
其他方面,都是宋明晖安排。
谢星珩跟江承海都帮不上忙,两人在屋里坐不住,在外面又挡路,成了家里没眼色的臭男人。
两个臭男人:“……”
顶嘴是不敢的,只能蹲蹲墙角这样子。
江知与只在孕初期,因陈冬生产的潜在危险,被吓到,老紧张。
这几月过去,他状态实好,心境也发生了变化,认为顺其自然就好。
结果家里这一通忙碌,愣是让他无端紧张起来。
宋明晖告诉他:“这不是什么大阵仗,谁家生孩子都这样。只是我们家宅子大,可以让他们住下。”
他是容易受影响的性子,又容易分心。一段时间不让他参与,就会缓和。
谢星珩给他出了数独题目。
在纸上画格子、写数字,由简到难。
江知与对数字敏感,这种数字游戏对他而言很具有吸引力。
懂了规则,简单题目一看就知道答案。然后再遇见需要想一想、需要想一会儿的题目,沉浸进去,就忘了他要生孩子了。
但他要吃饭的嘛,也会想上茅房。
之前没人告诉他,生孩子前,就是想上茅房的感觉。
这让他注意力中断后,就又开始紧张。
宋明晖听了,顶着一张清冷面庞,说了句很粗的话。
“你又不是没
有上过茅房,紧张什么?”
意思是,像上茅房一样简单。不用紧张。
江知与听沉默了。
比预产期早,九月十七这天,他肚子一阵阵的疼,怎么躺都不舒服,心里燥。
临产这几天,是陈冬陪他睡,一有动静,陈冬就醒了。
给江知与摸摸肚子,又摸摸他身下的被褥,掌心感受到了湿意。
陈冬说:“要生了,你别怕,我这就去叫人。”
临到生产,让陈冬陪着,更加安全有保障,但看不见夫君,江知与心里有难言的委屈和害怕。
他说:“要小谢来……”
陈冬答应了。
他出来喊一嗓子,满院的人都动了起来。
没过一会儿,在客院的人手都被领着往听风轩来。
主院里,江承海跟宋明晖抓了外衣披上,边走边系扣。
到听风轩时,一切都有条不紊。
谢星珩在里面陪产。
江知与矛盾,他要谢星珩来,到了要生的时候,又想让谢星珩走。
陈冬叫他憋气,攒着劲儿,他不说话,拿眼神去催谢星珩走。心里急,气不顺,肚子疼得厉害。
他向来能忍,这些从骨缝里传出的浓浓酸意,传遍四肢百骸,化作难以言说的复杂痛感。
他咬着棉帕,都嫌自己面目狰狞,眼睛里淌出泪,不知是急的,还是疼的。
谢星珩摸摸他脸,给他擦去眼泪。
“你别急,我把眼睛蒙上,我不看,我在这儿陪着你。”
江知与侧头,看谢星珩拿出一只眼罩,被他说的“我早有准备”逗笑。
第二次攒劲顺利,他身体底子好,数月以来,调养有度,胎像稳,疼着疼着,感觉轻松一截。
他听见了孩子啼哭声,很是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