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夫夫真是般配。
走过黄家,江知与还去其他人家里拜访。
表明往后丰州的商务交际场上,会多他这么一个人。
黄家的生意谈定,余下各家,就是江知与跟徐诚同去,不用谢星珩作陪。
江知与以江家家主的身份出面,徐诚是糖厂的正经老板。
谢星珩则提着礼,四处拜访书生们。
二头的人际关系都不落下。
读书人清高,不喜市侩商人。
谢星珩以举人之身,去行经商之事,更是有辱斯文。
因谢星珩的经商之道,是能带动百姓们致富的,跟他有交情的书生,都知道谢星珩的乡试策问的核心。
把丰州的变化逐一印证对比,都说他不忘初心,知行合一,是圣人君子。
这番夸赞,厚颜如谢星珩,都承受不住,当众红了脸皮。
他忙生意,这头的关系维系弱。小鱼怀孕,也没时常出来,只是日常走动里,各家往来没断罢了。
好不容易见上一回,谢星珩有他的社交目的。
他需要适当露怯、展现尴尬。
一个年轻有才,做什么事都能办得有声有色的男人,在社交场上,很难交到真心朋友。
不要小看人性。
看他不顺眼,不需要理由。
而一个不完美的男人,有这样那样的、无伤大雅的小缺点的男人,再配上足够的聪明才华,以及大众认可的人品,就能在交际圈上如鱼得水。
谢星珩嫌弃丢人的事,跟同窗们能说一说。
“生意不好做啊,我看着到处都红红火火,还说今年有得挣,能挺直腰杆,来年再有谁说我是不会做生意的蠢蛋,我就能反驳了……结果……”
结果怎么了?
他不说,他吊胃口,他惆怅,他还在催问之中扭捏起来。
在坐书生们互相对视,犹疑着猜测道:“难道亏本了?”
他们不懂生意,家里经商的,也不让他们沾铜臭味。
他们就知道逛小集的生意实在红火,那客流量,哪个老板不眼馋?
谢星珩说亏了一千两。
他们第一反应是不可能。
过后都想到逛小集的宣传关键词“白给的”,他们又都笑得乐不可支,纷纷打趣起谢星珩。
久未交际的距离感瞬时打破,互敬一杯酒,又是好兄弟。!
色卡能用布料代替,那神仙小卡呢?
谢星珩眸光大亮,侧目看江知与,江知与眼睛同样亮晶晶的。
“等天光,我就去黄家,找人抓紧定几幅神仙像绣样!”
彩色卡片,已经是稀有品了。
彩线绣品,那就是仙品!人间少有!
黄家是上任当家的走得突然,染料方子遗失,导致家业中落。
中落了,在丰州也是顶顶富贵的人家。
只因布庄之外,他们还有多种织布手艺,有的布料一经制成,就自带花样,又漂亮又平整,价格也十分美丽。
除此之外,黄家还培养了一批绣工。
这批绣工的数量,他们没对外宣扬,江知与根据黄家赶工的时长判断,最少有五十人。
黄家才是真的会藏财。
夫夫俩拿过宝宝的衣裳细细看,手艺真是没得说,小孩衣服小,做工要更加细致精巧,各处合身,针脚藏着,半分不显。
好功夫。
被他们发现了,就是他们的了!
夫夫俩兴奋极了,凑一起叽叽咕咕,畅想未来,好像已经挣到了大钱,躺进了钱堆里。
江承海跟宋明晖对视一眼,很为他俩的精神状态担忧。
江知与傻兮兮笑:“嘿嘿,挣钱有瘾。”
虽然他还没有开始挣。
这跟看账本上的冰冷数字不同,这是他自己参与操作,看着账上的活动资金每日变化。
或增或减,都是他们行为带来的结果。这般效用之下,真是用一分心都在疼,攒一分欢天喜地。
眼看着有能挣钱的机会,两人都要紧紧抓住。
大年初一,谢星珩跟江知与一起出门走动。
这情况在交际场上很少见。
各家走动,都是男人主外,妇人夫郎主内。
像拜年,如果是一家都去,男客跟内客都要分开招待。
今年江知与跟着一起来,却没有去后院跟妇人夫郎打交道,也没带着孩子出来。
这一下,让所有人都懵懵的。
大家原本猜测,可能是谢星珩这个赘婿,在铺面里的存在感太强,导致江知与这个真正的东家有了危机感。
聊完以后,就都知道自己想太多。
人家夫夫感情好着。
江家也是奇怪,考上了举人的赘婿要出来做生意。
可以坐着数钱的小夫郎也要出来做生意。
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