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损耗计入,出厂价能在五十文钱一斤。这已经足够让利,中间利润够大,才符合糖的市场价。否则商人卖
货再抬一抬,百姓没人吃得起了。
原料是秦家出,加工价位能压到三十文一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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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手卖出,就是双倍利。
以三十文一斤的价位,让糖厂加工,糖厂要生产制造一万一千多斤糖。
江知与早前算过,糖厂成本价,是十八文到二十二文钱的区间。
秦家出三十文一斤,他们一斤能挣八文钱。
都是商人,秦六爷管理着和升号,也是精于计算的人。
他这个报价,就是踩着糖厂的底线来的。
江知与跟徐诚互换个眼色,秦家踩线来,也有自家糖厂,对里面利润一清二楚。
抬价不可能,那就厚着脸皮,压压成交量。
同样的价钱,少生产一些糖,他们也是挣的。
徐诚开口就是:“您看过厂子,我们糖厂的仓库是用冰控温存储的,也别说什么还没到季节,你们用不着,我们成本在这里。这个单子肯定会做到夏季的,到时我们把货送到府城,一样用冰块冻得严严实实,保管坏不了一丁点儿!”
自家制冰,冰就不值钱。
秦六爷也跟他们算:“原料是我们出,为了保证生产数量,我们只会往多了给。这多出来的部分……”
徐诚露出惊讶神色:“这般下定,你不留个人在这里监工吗?”
正如他所说,原料上能动手脚的地方太多了。
徐诚还要仔细验货,怕到时秦家搞鬼,原料不够,也要硬出货。
这样来看,这种生意,开张做一回,让厂子设备动起来,工人们趁机熟练技巧,生一点薄利回血就够了。
往后不能多接,这样又辛苦挣钱又少。
这般算计下来,谁能想到他们是做糖制品生意的?
一番拉锯战,定下来一万斤整的成交量。
定金一百两,尾款等货物抵达码头,先给三百两。
最后一百两,等交货给。
区区五百两的生意,竟然还分三次结账。
送走秦五爷,江知与跟徐诚两个回到桌边,表情都怔然呆滞。
他俩都是手里走过大钱的人,第一回做自己的生意,才发现挣钱这么难。
这是卖糖啊!
五百两的订单,他们又不是能挣五百两。
这个订单,几乎要把他们的豪情壮志打碎。
两人抓头发,喝茶压惊,稳定心绪以后,回想复盘。
没什么好总结的,不算销售价,单纯以出厂价来说,他们都能纯挣双倍利。
毕竟整体成本最多二十二文,出厂价能到五十文一斤。
江知与心中急思细算,这二十二文钱,是加了原料在内的成本价。
秦家出三十文一斤,他们能挣八文。那秦家出了原料,就不止八文。
如此来说,一斤也能挣上十五文钱左右。
一万斤算下来,能小挣个二百两银子。
江知与想通这点,
心绪平静。
他常看铺面的零售账本,知道积少成多的道理。
徐诚见惯了大钱,早早梦想的前程十分美好,这种落差,让他情绪进入低潮状态。
江知与鼓励他:“我们的厂子太小了,首要目标还是先扩建。扩建过后,我们能自销,也能接这种单子,把作坊都动起来。等我们壮大到一定程度,我们就能完全自产自销。到时这种订单就不用了!”
想要他们的糖,只能按照出厂价来,主动权就在他们手上了。
徐诚点点头,情绪还是恹恹的。
天边擦了黑,前边铺子到了关门的时辰,谢星珩从知县府上过来,到里面来接老婆回家。
顺便给徐诚带了话:“你家那位在后门等你。”
徐诚给个白眼。
这生意做得他不爽。
什么这位那位的,他不见。
他跟着江知与夫夫俩,从前门走。
结果出门走两步,听见身后有林庚的声音。
这男人斜靠着墙壁,满脸都是“就知道你会走正门”的表情。
徐诚:“……”
江知与突然好可怜他,又不知为什么很想笑。
谢星珩把他拉走,不留在这里讨人嫌。
回家路上,江知与跟谢星珩说:“小谢,做生意好难啊,我们忙活一下午,以为接好大的订单,结果一算账,发现只能挣两百两!”
江知与理智上想开了,情绪上气鼓鼓的。
他不想影响徐诚,到了夫君面前,自个儿又孩子气,对这个成交额耿耿于怀。
谢星珩听了没忍住笑:“开门生意,挣个热场费。你想啊,从你怀孕开始筹备,糖厂只出不进,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