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与跟徐诚戴上了黑白无常面具,谢星珩在他们没注意的时候,戴上了马面面具。
他俩看了,先是惊讶后是好笑,不约而同道:“你做什么?”
谢星珩又把麻袋拿出来发,一人一个拿着,多余的他装起来收着。
合群啊,我们今晚是地府小组。ツツ[”
他说合群就合群吧。
名单地址都有,江知与为了省事,花钱找人做东,今晚齐聚花街,正好一窝全揍了。
因谢星珩陪同,徐诚照顾举人老爷的名声,没莽着冲进去,而是一个个的叫内应钓人出来,逐一套麻袋。
谢星珩一如承诺,单纯望风。
眼看着两个小哥儿你一拳我一脚,别人越喊他俩越揍。
问他们是谁。
他们愣了下。
两人对视一眼,演上了。
徐诚说:“我是黑无常。”
江知与说:“我是白无常。”
两个还要齐声说:“我们是黑白无常。”
就差一句“来要你命的”,就能随机吓死一个碎嘴贱男人。
今晚着实热闹。
谢星珩说来望风的,结果还真让他发现了有人。
他胆也肥,往那边多看了几眼,还朝着那头走了几步,离近了,发现是林庚。
谢星珩其实一直很好奇一个问题。
即使以府城的距离来算,两地来回,快马加鞭都要一个白天的路程。
林庚又不是闲人,怎么总来丰州呢?
这就是异地恋的魅力?
真是可怜。
谢星珩跟他打招呼:“你想加入吗?”
林庚看了看谢星珩的面具,又看了眼正在揍人的“黑白无常”,把他那副勾勒笑脸的面具拿出来戴上了。
谢星珩分他一个麻袋。
林庚收下了。
望风一人组,欣赏着心上人的英姿,看起来非常悠闲。
江知与跟徐诚两人,打完一个,就有休息空隙,要再蹲蹲别的人出来。
回头一看,见那边多了个人,他俩还很闲的说说笑笑,顿时不爽了。
怎么这样子,一点眼色都没有,都不会来帮忙的。
他们都忘了,明明是他俩不让人帮忙的。
下一轮,就是“闲人一人组”。
流程同上,挨打的人哭着喊着骂着,非要知道是谁在揍他。
谢星珩完善剧本:“我是马面。”
林庚无缝接话:“我是牛头。”
打人跟闹着玩一样,剧本延续,台词重复。
他们说:“我们是牛头马面。”
挨打的人,还不知道他们是因为嘴巴太贱惹的祸,回去以后,还借着酒意与恐惧,编造恐怖传说。
今晚有阎王的人来收人啦!
有人是被黑白无常揍的,有人是被牛头马面揍的。
阎王的人,收人不收魂,单纯揍一顿?闹呢。
听客当个乐子听,还取笑他们:“这样子说,被黑白无常揍的人更有面子?”
挨揍的人:“……”
好像是这样。
他们还不知道,丰州的媒人,都不会给他们说亲了,挨揍了,还能动弹,就要回去继续喝酒。有人请客的机会难得。
这种行为,让外面蹲着的四个人都看无语了。
名单上的人,都揍一回后,时辰就到了三更天。
夜里宵禁,他们留宿花街,去了白家院。
江知与跟谢星珩找了间屋子,洗洗睡。
说好今晚要洞房的,因不是在自己家里,谢星珩把洞房延后。
这地方,他感觉脏脏的。
普通睡个觉算了,亲密是不行的。
另一边,徐诚跟林庚,也各自找好了屋子睡觉。
两人有段时间没见,一来就赶上了打架的热闹。有了独处机会,睡觉时辰延后。
徐诚问林庚怎么突然过来了。
两地路远,频繁见面,路途奔波,会很累。
林庚神色有疲惫,双眸却很有神采。
“我们快要成亲了。”
徐诚眼睛一亮:“怎么说?皇上赐婚了?”
林庚摇头:“还没有,等我明天去你家送份礼,说你是我的人,就差不多了。”
徐诚没明白。
林庚跟他解释:“最近这些流言,是有人故意散布的。”
跟着金公公来丰州宣旨的锦衣卫,有个旁的差事。看看林庚总缠着小哥儿是谁家的。
徐诚性子烈,流言尚且如此。
若他性格温软些,流言就会是他跟人苟合了。
这是皇帝在试探林庚的反应。林庚不在意,徐诚就是一个不起眼的牺牲品。
林庚在意,他就会趁机赐婚,断了林庚有姻亲援助的可能。
姻亲是助力,也是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