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数量少,没关系。他们回家多多宣传,他相信有商人会动心。
江知与听见外面嘈杂声,知道“生意”上门了。便合上本册,换了花样糖果的设计图摆在桌上。
有人来敲门,他说“进来”,见是谢星珩带了五个举人进来,便知道事情成了一半。
顾慎行的两个朋友见过江知与,前年一起喝过酒,还见过他打架。再见面,有些犯怵。
江知与笑吟吟请他们坐,叫伙计上茶点。
谢星珩跟他打配合,故意邀功道:“我这些同年都有意向加盟,我说了一千两银子就够了!”
江知与表情僵了下,似乎在介意“一千两”。
谢星珩“恰好”偏过头,去看即将加盟的举人们,满面春风,为他给夫郎解决了滞销糖制品而自豪,没有看见。
“我夫郎在外面给我面子,话比较少,你们别介意,有事尽管问,生意的事,就不要顾及我了。”
有人注意到了江知与的脸色,确认问道:“是一千两吗?”
江知与表情又僵了下,但立刻点头笑道:“是,对,我夫君说的没错。”
他又做了额外的补充:“如果你们买的店面超过了一千两银子,我这里就不收加盟费,但多出来的部分,你们自己承担。”
这次加盟,意在扩大经营、传播声名。
铺面是加盟商自己的,经营不下去,他们卖别的、转卖铺面,都可以。
能比普通商人更低价的拿货的前提,是他们必须有个挂牌“糖果屋”的铺面。
他们甚至能钻空子,用自家铺面,左手倒右手,直接最低价拿货,转手就生钱。
谢星珩还在吹:我都说好了,到时拿货价,一斤三十五文钱!?”
江知与倏地侧目,眼睛都瞪大了,就差把“赔钱货”三字写在脸上,骂在嘴里了。
谢星珩这回注意到了,顿时局促起来,都不敢去看坐着吃茶的同年,小小声问:“报价错了?”
江知与笑得牵强:“还好,没事。”
谢星珩松了口气。
江知与抓住机会,先一步问道:“有提运输方式吗?”
谢星珩望着他,懵懵眨眼道:“不都是冰运吗?”
夫夫俩一唱一和,让五个举人都明白了一件事——谢星珩这个介绍人,好像为了面子,把事情办砸了。
他们也打起了退堂鼓,要是江家不用冰,他们就要提高运输成本,这样一来,利润就低了很多。
利润低了,他们就要再做考虑。
银子在手,做什么生意不行?
江知与亲自给他们倒茶,讲话温声细语,不见半分气性。
他说:“各位老爷也该知道冰价,我也不好下我夫君的面子,都按他说的来,但押运一趟,按照每斤一文钱的价,收个运费行吗?若进货量在一千斤以上,这个钱就不收了。”
运费是个糟心事。
有人会为此凑单,有人会觉得麻烦,还有人消费有计划,说买多少就买多少。
这是一步险棋,谢星珩不确定能不能行。
夫夫俩配合着演一场,说起来也就一文钱的事,一千斤也就一两多银子。
一年到头,即使每个月都进货九百九十九斤,运费到顶,不过十来两银子,根本不算事。况且他们哪能进那么多货?
他们看一眼江知与。
江知与脸好,还是个小夫郎,自己做生意不容易,摊上个好面子的夫君,也是可怜。被他这样看着,几人说不出拒绝的话。
他们又看谢星珩。谢星珩这几天给他们介绍时,那叫一个掏心掏肺,尽心尽力。
在民生一事上,他是真有本事。最初也是为了帮糖厂清货写的信,介绍糖厂时,都要神采飞扬的夸夸夫郎,是真心想帮忙。哪成想,人家不会做生意,只想成事,没算利润。
好心办坏事。
也是可怜。
运费没几个钱,他们答应了。
根本不知道这是“凑单陷阱”。
江知与跟谢星珩立刻眉开眼笑,情绪转变之间,极富感染力,让举人们吃茶都吃得甜蜜。
江知与话说得也甜:“等你们开业,我每家铺面都送两副绣像画,给你们做镇店之宝!”
绣像画是限量单品,获取方式有限,他们听了,也眉开眼笑。
这个赠品,足以抵消运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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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举人,契据都能自己写,签字盖章,当天就让人送去衙门公证。
孙知县给他们一路开绿灯,入夜前就办好,一伙人还能吃个“合伙饭”。
酒宴散场,举人们就近在客栈休息,江知与跟谢星珩坐马车回家。
行在路上,他俩都抿着嘴巴憋着笑意,怕声音传出去,把事情闹黄了,愣是一路憋到了家,进了内院,才相对着哈哈大笑。
江知与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