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人名,这些人以性格、性情为主,不再以家族优先。
江致微侧目看她。
黎文君笑道:“长辈给你相看,必然是想找个知心疼人的,这样你日子和顺。”
江致微顿了顿,直接问道:“这些人,是他们自己愿意,还是你认为他们愿意?”
黎文君说:“若非自愿,我不会拿来提。”
江致微这才放心,写到信上后,又写了点旁的家常。
最后,他悬笔许久,才任性一点,提了他的想法。
他知道从丰州县到津口县路途遥远,也很辛苦。
但他真的很希望,他成亲时,大伯跟阿晖叔能来。
这封信寄出时,已经是十月份了。
十月份的丰州县,已经见了凉意。
两个小宝贝满一周岁了,会喊爹爹,也会叫爷爷。
他们开始学走路了,也在长久分离里,适应了只有一个爹的日常,渐渐不爱闹了。
江知与看着这种变化,心里酸涩得很。
他早前振作的心情,到了现在,再忙碌,也无法全部压下。
四个月没见面了,再等等,今年都过完了。
十月份,该制冬衣了。
大人体型固定,看看柜子,把破旧的、花色过时的,拿出来改改就算了。
小孩子长得快,他们要重新裁衣。
家人都习惯他们穿小动物衣服,今年也比着花样来。以小狮子、小老虎、小兔子为主。
开始学走路以后,小乌龟衣服成为主力,要背壳子,做防护。
两个崽崽都不喜欢龟壳,被束缚着不舒服。
黄家的人想法子,给他们做了更加小巧的小披风,披风夹棉,有厚度,但站在太阳底下,能被照出威风形状,他们很喜欢。
给他们把衣服定下,谢星珩的家书到家了。
跟着家书一起到的,还有王府的赏赐。
一家人都懵懵的,不知道王府给他们赏赐做什么,还以为是徐诚给的。
结果署名是广平王。
江知与心思急转,想了很多种可能,结果事实是,这些赏赐,是谢星珩买来的,通过王府进行中转,好让他能合法合规的穿上漂亮衣服。
江知与听了哭笑不得,心里又有无法言说的幸福与酸胀感。
夫君还是记挂着他的。
趁着裁制冬衣时,他拿着新得的锦缎做衣服,再回来看家书,他发现家里多了些人。
舅舅、舅爹,还有两个表哥都来了。
二表哥还满脸不痛快的站在屋里。
江知与以为家里出事了,忙问:“怎么了?”
二表哥宋野道:“你夫君什么意思啊?他给所有人都写信了,就是不给我写,是不是看不起我啊?”
宋威瞪他一眼:“你冲着小鱼吼吼什么?
宋野不服气,还梗着脖子叫唤。
“他夫君就是瞧不起我!”
大表哥宋原问他:“瞧不起你又怎样?”
宋野一下蔫了。
能怎样,忍着呗。
江知与不明状况,又看父亲和爹爹。
江承海露出没眼看的表情,把桌上信件推给江知与:“你看看,你看看他写的啥玩意儿?”
江知与心里咯噔咯噔的跳,拿到信件以后,入目就是谢星珩加粗的字体,附带了感叹号的话。
“相思好苦,帮帮孩子吧!给各位爷跪一个!”
江知与突地脸红,再看其他小字,才知夫君在求人才。他莫名开心了。
夫君惦记着他,也想早点见到他。
他也想夫君。
所以他顶着红彤彤的脸皮,撑着场面帮忙说话:“这怎么了?他很诚恳啊,你们有没有人才推荐,说说啊?”
满屋的人都在笑,只剩一个没有收到求助信的宋野耿耿于怀。
“凭什么不给我写,我难道不是人才吗?”!
同时,他们没有忘记,多叫来商人,还能享受折扣。
进货的商人,都是有铺面的人。货物在铺子里卖着,他们带着银子和护卫,跟着几个果商南下津口县,买果干去。
果商们这么快就了回购,让当地百姓信心大增。
很多人家夜里都要生火,靠着“再蒸一笼果子就睡觉”吊着命,一个个的都在修仙。
加班加点的忙活了三个月,他们再进山,果子摘无可摘,地里烂果少得可怜。
好些人仰头望满山只剩绿叶的果树,都忍不住落泪。
多少年了。
他们都记不清了。
他们还没见过这么干净的果树林子。
他们进来没有果子腐烂的臭味。
他们不会发愁水果卖不出、烂在手里。
他们劳累了一整个夏季,每个人的手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小口子,可他们兜里都鼓鼓的。
今年的果子,都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