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答案,但沈岚
清没有立刻走,而是站在门口没动。
黎序洲问:“你还有别的事吗?”
不知道为什么,沈岚清平时很少见到黎序洲,好不容易见到一面,他很想弥补自己之前的错误。
但沈岚清嘴笨,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他支支吾吾的说:“那个,我就是想了解一下小溪,嗯……他最近……”
说话时,黎序洲一直看着他,他就更紧张了,不自觉的抬手挠了挠后颈。随即,他忽然想到了脖颈上还有吻痕,连忙将其捂住。
“你打算一直那样吗?”黎序洲打断了他的话,视线定格在他企图捂住的皮肤上,“得好几天才能消吧。”
沈岚清浑身一僵,原来他刚才已经看到了啊。
“别站着了,进来说吧。”黎序洲把门打开,走进了卧室内。
沈岚清只能捂紧了衣领,跟他走了进去,把手上拎着的零食放到白溪的桌子上。
黎序洲打开冰箱,礼貌的问:“你想喝什么?”
“水就可以。”
“没有。”
沈岚清一愣,“那有什么喝的?”
“只有啤酒。”
黎序洲已经拿了几罐啤酒出来,“或者葡萄酒。”
黎序洲把酒放到小茶几上,又递了一张创可贴过来,“我看你好像很在意的样子,可以贴一下。”
沈岚清此刻简直是有种雷在耳边炸开的感觉,木着脸拿过创可贴,“……谢谢。”
他好像在黎序洲这种乖学生面前,树立了不太正面的形象。
但他看着黎序洲打开一瓶啤酒,放到他跟前,又想,哪有乖学生的冰箱里只有酒的啊?
沈岚清手足无措,只好拿起创可贴,撕开,准备往吻痕上贴。
不过吻痕的位置在脖颈上,他看不到,所以无法准确的判断位置。
黎序洲见他为难,很贴心的说:“我来帮你吧。”
“好。”沈岚清配合的侧过身,拉了下衣领,将侧颈皮肤露出来,那枚吻痕颜色已经有些淡了,但还是有些明显。
贴好后,黎序洲自然的退开。
沈岚清很怕他会问,不过还好,黎序洲是个有礼貌又有分寸感的人,并没有追问什么。
倒是沈岚清忍不住问,“你平时也这样吗?这么爱喝酒?”
“怎么?”黎序洲轻轻一笑,“怕我影响到白溪吗?”
沈岚清连忙摆手,“不是啊,我就是随口一问,如果你不想说就算了。而且,小溪他平时很少喝酒的。”
闻言,黎序洲表情怔了下,那笑容显得有些勉强,轻声说:“其实我有时候挺羡慕白溪的。”
“为什么?”沈岚清觉得奇怪,白溪可是典型的留守儿L童,无父无母的,这有什么可羡慕的?
“至少,他不是孤身一人。”黎序洲意有所指的看向沈岚清。
沈岚清半天才反应过来,合着这的意思是,至少还有白溪还有他关心?这就值得黎序洲羡慕
了?
许是因为他眼底的疑惑太明显了,黎序洲解释说:“小时候,我很少见到父母,后来母亲在车祸中为了保护我,当场去世了,父亲把我视为罪魁祸首,更是不回家了。”
沈岚清心里顿时涌上一股心疼,看向黎序洲的眼神也变了变,原来他们都是同病相怜啊。他是有父母跟没有一样,黎序洲也差不多,都是不受父母喜欢的小孩。
这下他更不好意思了,满心愧疚,无地自容,他之前到底为什么会怀疑黎序洲啊!
黎序洲已经喝了一瓶酒,白皙的脸颊泛起潮红,“你问我为什么爱喝酒,其实很简单,只有这样,我才会短暂的忘记那些,或者,重新见到母亲。”
从没袒露过的心声,就这样说了出来。
或许是因为沈岚清是个很合格的听众,安安静静的,还会用那种包容又深切的目光看着他。
也或许,他的确是很羡慕沈岚清对白溪的关心。小时候开同学会,他都是自己给自己开,他看到那些同学的家长们,对他们的孩子都是这样的温柔体贴。
如果,那种目光是看向他……
沈岚清早已知晓他的过去,但当他听到黎序洲亲口说出来,又是另一番滋味。
这个少年明明潇洒随性,讲述过去时的语气温柔淡泊,却总透着一股让人心碎的感觉。他于心不忍,微微叹了口气,“小洲,你别喝太急了,伤身体……”
就算是喝啤酒,也不是这么个灌法。
然而黎序洲已经醉了,差点把啤酒瓶打翻,还好沈岚清及时把酒瓶拿走。
“明天,是母亲的忌日。”黎序洲低声喃喃道,“让我喝吧,不然今晚睡不着。”
沈岚清一怔,总算明白他今天这么异常的原因了。
他坐回沙发上,不肯把酒还给少年,苦口婆心的说:“你喝多了更难受。”
黎序洲不信,想把沈岚清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