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
综上所述,现在的情况实在不容乐观。
因为咒灵是怨念的化身,根本就没有血液!!
想在这群咒灵手里活下来,加茂枫就必须依靠所谓的体术开始打拳......她只是一个三岁半的小孩拜托!现在就让她一拳镇三关会不会有点揠苗助长啊?!
不过咒灵不会体谅加茂枫的艰苦,无穷无尽的负面情绪翻滚在每个角落,三级咒灵倒还好说,她多费点咒力也能对付。
但是二级咒力,恕她无能,实在是打不过。
而且这还不是一只两只,是满满一个地下室的咒灵!
一次又一次被咒灵的攻击打倒在地,加茂枫强撑着身体,终于在十分钟后原地睡下。
不是不想起,是起不动了。
诅咒密密麻麻压在眼球前,空气中弥漫着怪异的腐臭,黑暗在前方蔓延,远远看不到尽头。
洪水般的嘶吼震得加茂枫的鼓膜几乎破裂,她原本就不多的体力已经耗尽,瘫在地上,就像罩在笔帽里的蚂蚁,被它们戏虐地注视。
心如同发动机嗡鸣跳动,让血压进一步高升,密不透风的地下室难免使人缺氧,感觉晕晕乎乎。
鼻腔一热,加茂枫抹了把连,不过其然全都是血。
麻了,她真的打不过啊。
此刻就连呼吸都如灼烧一般,加茂枫扯着嘴角,憋不出来半句想说的。
不是吧,不是吧?
真的就让她死在这里啊?
如果享年是个位数的话也太寒碜了,她升天了都会再笑死一次的。
眼皮重得根本抬不起来,加茂枫狠狠咬了下舌尖,没什么用,身体的保护机制让她暂时屏蔽了痛觉,构建的能力失效,黑暗中只有纯黑的诅咒。
鼻腔里的血越来越多,呛得人不能呼吸,加茂枫张嘴喘着气,意识不可控制地归于虚无。
......
......
红色的血线满满出现,杨柳那样摇曳在眼前。
慢慢地飘动着,缓缓流动着,穿过风和云端,再向下穿透房顶的瓦片,连接向女人的胸口。
一盆一盆的血水往外送出,众人忙得不可开交。
“快点,夫人要生了。”
“家主大人呢......快去禀报......”
“不行啊......”
一般来说,雷雨夜总会跟难产一起出现吗?
这种时候生下来的孩子,要么是天之骄子,要么是邪恶反派,但不管是哪种,从这一天开始,他们都将开启属于自己的一段传奇冒险。
可怜那位母亲经历如此艰难的时刻,众人的目光却聚焦在未出生的孩子上,没有人在乎她的痛苦。
御三家坚定地认为最原始的生产能诞生最原始的孩子,有更大可能继承家族最初的术式,所以在女人生产时提供的也只有一个窄小的房间,其余医疗设备完全没有。
蠢得让人想要发笑。
这么想要原始的孩子,怎么不去动物园认猴子当小孩呢?
加茂枫静静地看着她的肚子不停蠕动,涨得随时都可以撕裂那样,她的指甲将床单都抓破,从里面渗出点点血水。
一盆血水,又一盆血水。
时间过得太久了,她要没力气了。
门外突然肃静,房间只留下产妇粗重的呼吸声,以及她疼痛地抽气。
加茂枫静静地听着,那个自私的男人简单地下达了死令。
把孩子扯出来吧。
啊,天啊,他在说什么?
他在说什么?
他在说什么?
脑子还正常吗?没疯吧?头骨下面装得都是屎吗?你怎么不把自己的肠子扯出来?难怪你会这么臭,想必是因为血肉都是屎做的吧?好恶心,你的脸都是腐烂的形状,你的皮是无法分解的塑料,肮脏地挂在脸上。
你在说什么啊,到底在说什么啊?
你想让这个可怜的女人死掉吗?
没有人对他的命令有所质疑,孩子被粗暴地从女人的身体里扯出,口鼻都是污血,头发湿润润地贴在皮肤上,僵硬的手在空气里抓,却什么也抓不到。
撕裂双眼的红顺着床脚蔓延,如绽放的合欢花慢慢铺平,流淌、汇聚、成为忘川河中的某一分支。
女人呆滞地看着天花板,嘴皮动了动,似乎在说什么,但是没有一个人听到或者在意。
“家主大人......是个死胎......”
啊,真是让人出乎意料。
无法预料的走向。
但又好像合情合理。
家主大人走了,侍女们走了,产婆走了,所有人都离开了。
只留下房间里的两具尸体。
有谁、有谁可以救救她们呢?
可怜的妈妈,可怜的妹妹。
她期待的妹妹,她最后的亲人。
她幻想着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