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转过身去,“即使是被抛弃的狗,也是不会咬自己的主人的。”
因为,他会害怕着再一次被抛弃。
他戴上警卫的帽子,“走了,尼古莱。”
说完,便离开了这个房间。
而与此同时,街上多了一个外国面孔的警卫,向着森鸥外问道:
“您好,请问您知道前往xx点的路应该怎么走吗?”
“啊,顺着这个路标……”
森鸥外刚想当一下热心路人,就感觉自己的腹部上多了点东西。
“……什么?”
他试图抓住那个将刀插进他腹部的刺客的手,对方却在笑了一下的瞬间便消失了。
“茉莉,追上他!”
诅咒的印子于他的腹部闪烁,剧烈的疼痛使得他不得不蜷缩起身体。
异能力化作的女孩,在他下令前便追了上去,却一无所获。
刺客凭空消失了。
“可恶啊……”
他不得不发出了一声苦笑,任由自己的意识缓慢下沉。
而在梦境的彼端,他望见了妻子的身影。
他已经老了,但在他的记忆中,她看上去却依旧那么年轻。
藤原家腐朽的木制房子之中,她坐在幼时房间的摇摇椅上,怀里抱着一本相册,望着窗外大片大片的紫阳花发呆。
森鸥外能够看见,‘年轻的自己’走到她的身旁,亲昵的亲吻着她的发顶,问道:
“亲爱的,在想什么呢?”
那时的他太过傲慢,以为世间万物在他的最优解下都可以轻易的被支配。
确实,一切都在朝着他所希望的方向发展。
但他唯独犯了一个错。
那就是,太过于轻视了人心。
“……”
妻子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只是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胸前。
落日的余晖照在她的侧脸上,像是镀上了一层金一般。
她抬起头来看向他,清澈的玻璃一样的眸子中,倒映出来了他的身影。
这让他感到有些不适。
毕竟,人总是对于能够看清自己的东西,会有些忌惮。
那么,藤原紫看透了他吗?
“亲爱的。”
妻子对着梦中的‘他’露出了一个笑。
那时常暗岛战争失败,在他人生最低谷最灰败的时候,他梦到了她。
而现在距离那时,已然过去了十几年的时间。
他太久没有见到她了,以至于,即使知道现在不该是沉溺于梦境的时刻,他依旧不愿意醒来。
森鸥外向着窗边走去,将自己的视角与梦中自己的视角重叠在了一起。
他用‘手’抚摸着她柔软的缎子似的黑发,注视着她黄金一般的眼睛。
“我……”
她那樱色的唇轻启,似是要说些什么爱语。
但他只觉得腹部一痛,再低下头,发现是一个眼熟至极,刚刚在街上捅他的那人手中所拿的刀。
但拿着刀的人,却变成了眼前的妻子。
过分了,他做个梦回忆一下甜蜜过往都要给他改了吗?
森鸥外几乎想要苦笑了。
但是。
“我很想你。”
“你想要做什么呢,阿紫。”
梦中的他与他的声音重叠在了一起,一个沙哑一个轻巧。
但妻子的声音只有一个。
她望着他,柔和了眉眼,说道:
“再见,林太郎。”
梦境在她的话音落下时,发出了破碎的声音。
“咔嚓,咔嚓。”
梦醒了。
打开了书,再次进入入梦状态的藤原雅,睁开了双眼。
她躺在藤原紫房间柔软的大床上,身上的被子只盖了一角。
经过了某些人类大和谐运动后,她只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放松感。
小说中总形容,某些女主在进行完这类运动后,总会感觉自己被几辆大卡车压过去了一样的痛。
但她却一点这种感觉都没有,甚至有种想再来一次的冲动。
想来,估计是那些小说中的男主都太没服务意识,光顾着自己爽了。
她偏了偏头,看向枕边人。
不得不说,森鸥外确实长了张好脸。
虽然长期的熬夜,使得他眼下有些青黑色,但整体来说还是算得上是帅哥。
他的皮肤白皙,鼻梁挺直,睫毛纤长,嘴唇在不笑的时候也带着三分笑意。
并且,他虽然也整日坐办公室,但却还是有肌肉的。
至少腰没啥问题,硬件设施也遥遥领先。
就是心眼太多,明明从呼吸能听出来已经醒了,却还是在装睡。
而就在她继续默默看着他的时候,后者像是刚刚醒来一般,缓缓睁开了眼睛。
“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