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夏可能也不会这么怀疑太宰治是故意把床换走的。!
两个人都喝醉了,这种情况可不好处理,他一个人没有办法照顾两个同样喝醉了的人。
织田作之助正盘算着怎么办比较好,羽柴夏开口说道:“织田先生你先送坂口先生回去吧,我会把太宰带回去的。”
这确实是目前为止最好的解决办法了,织田作之助点头答应下来,“那就麻烦你了。”
“没什么。”
羽柴夏目送着织田作之助将坂口安吾带出去,目光落回到太宰治身上。
“你就不用装了吧太宰。”
太宰治闻言动作一顿,吵吵嚷嚷的话一下子被堵在了喉咙里,眼神也瞬间恢复了清明。
他撇撇嘴,“真是的,我装的不像吗?明明织田作都没有发现。”
羽柴夏想了想,“可能我更熟悉你一点吧。”
“不明不白的话啊。”太宰治不是很满意羽柴夏的回答,他单手撑着脸,“但是我刚刚说的话是认真的哦。”
“如果我不喜欢你你就马上去跳楼,遗产就全部留给我这句话吗?”
“是我最
喜欢的是你这句话啊!”太宰治纠正道。
“那种话你不是说过很多遍了吗?”
“那你就不能回应我一次吗?”
羽柴夏看向太宰治,“你知道的,我不清楚什么是喜欢,情绪对我而言是没有意义的东西。”
“不,不是的,就算从前的你是这样,现在的你已经没有办法用这样的借口搪塞我了。”太宰治说这句话的时候异常笃定,他盯着羽柴夏的眼眸,眼中是羽柴夏看不懂的情绪。
在你感受到心脏在胸腔中跳动的节拍的时候,在你感受到孤独的瞬间,在你由衷的期待着回到某个地方的那一刻,你还能像从前那样笃定你完全不懂情绪吗。
羽柴夏没有回话,沉默在两个人之间流转。
半晌,羽柴夏认输般微微叹口气。
“但是啊,太宰,你口中说的喜欢就真的是喜欢吗?”
就像太宰治了解羽柴夏那样,羽柴夏同样了解太宰治。
太宰治太聪明了,无论是计谋还是人心他都可以轻易看穿,这个世界在他眼中就像是一盘游戏,糟糕的是这场游戏只有他一个人有资格参与,所以他感觉孤独。
他只是想拉他和他一起进入这场游戏而已。
“你总有一天会找到人生的意义,但那个意义并不在我身上。”羽柴夏说道。
太宰治眸光闪烁,半晌之后,他转头将脸埋进胳膊之间,闷闷的声音传来。
“这种感觉糟透了,夏。”
他并不否认羽柴夏的话,但他也不完全认可。
既然这场游戏的参与者只有也只会有我们,又怎么能说这种感情不是喜欢。
“果然比起我,还是你更搞不懂感情一点。”太宰治微微转过头,露出眼睛看向羽柴夏。
“或许吧。”羽柴夏对此不置可否。
太宰治沉默了片刻,忽的又开口:“你想离开港口Mafia吗夏?”
“我无所谓。”羽柴夏实话实说。
“为什么,你也知道森先生并不信任你,只是在利用你的力量而已吧。”
“那你为什么不离开呢?”羽柴夏反问道,“只要你想,这里困不住你的。”
“我无所谓,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太宰治说完,忽的明白过来。
他不在意,羽柴夏同样不在意。
听从森鸥外的指令与否对羽柴夏来说没有什么差别,在这里还能够得到森鸥外给的一些武器和弹药的资源,那就不如待在这里了。
“好吧,是我问了个傻瓜问题。”太宰治笑起来,他从椅子上下来,“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家吧。”
太宰治说的家,就是他们曾经一起住过的那个屋子。
羽柴夏走了之后这里只剩下太宰治了。
羽柴夏跟着太宰治进了屋,在房子里转了一圈,这里面的布置和他在的时候几乎没有什么改变,虽然他们两个人住的时候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布置就是了。
“你之前的衣服还在,不过我估计你已经穿不进去了。”太宰治从衣柜里巴拉巴拉,找出几件之前羽柴夏的衣服。
“毕竟快两年了,穿不下才正常。”羽柴夏接过来在身上比了比,确实小了。
“那就先穿我的吧。”太宰治将自己的衣服递给羽柴夏,洗漱用品卫生间里都有新的。
羽柴夏洗漱好换好衣服,轻车熟路地进了他们的原本的卧室。
但当他走进卧室,他却发现卧室大变样。
之前他们两个一起住的时候卧室里放了两张单人床,现在两张床都不见了,只剩下一张大双人床。
太宰治见羽柴夏站在房间门口没动,十分自然地走进卧室坐到了床上,然后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怎么了夏,快来休息吧,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出任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