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一起吧。”温可甚至对应观辞发出邀约,“我记得你今天没什么特别的事?反正你和极……嗯,双月的关系还挺不错,有什么误会可以多聊一聊。不介意吧?”
最后一句话问的不是应观辞,而是释千。
释千:“当然不介意。”
释千笑着看向应观辞:“应执行长,你介意吗?”
应观辞:“……”
他摇了摇头。
他介意到极点了,手都开始克制疼痛了,但他只能摇头。——为了避免开口说话得叫主人的尴尬局面。
“怎么不说话……?”温可有些纳闷地轻声说了句,随后她看向释千,替应观辞解释道,“他通常负责动手,我们负责动嘴皮子,所以他话的确比较少,但是很会做实事。”
温可的样子特别像父母给老师介绍孩子。
释千没忍住笑了两声。
“是这样吗?”她笑着看向他。
应观辞:“……”
他点了点头。
三个人寂然无声地向餐厅走去,或许是因为气氛太奇怪,温可轻轻叹了口气,随后看向释千,轻声问:“极星,我可以说吗?他的口风一向很严。”
当着应观辞的面,温可没有直接点名要说什么,但她叫释千“极星”,这已经给足了暗示。
“随意,我不介意。”释千回答。
“好。”温可偏头看向应观辞,轻声说,“你是不是曾经也好奇过,我一个很早就离开家、一直在外漂泊的人是怎么能瞬间掌握杜鹃会的各类消息,并且以极为雷霆的手段,从关正祥手里夺来杜鹃会的?”
应观辞这次倒是说话了:“这是你的秘密。”
“所以我现在告诉你我的秘密。”温可继续说,“因为那时候我虽然没有你和江柳,但我有‘极星’,也就是你口中的‘双月’。是她手把手地教导我,也是她给了我运行杜鹃会的目标。”
应观辞眼睛瞬间抬
起,虽然表情没有明显的变化,但瞳孔却微微扩大,显示出他的不可思议。
他没有说话,但看得出他在极力思考。
“所以归根结底来讲,如果没有‘双月’,就没有现在的杜鹃会。”温可郑重其事地开口,“我不知道你和她私下有什么冲突,但对于杜鹃会,你甚至可以不信任我,但却可以完全信任她。她是最不可能摧毁杜鹃会的人,也是最有资格掌握杜鹃会权柄的人……姑且,用‘人’来代指吧。”
“她、是指?”
应观辞的声音稍微有些颤抖,眼周甚至都克制不住地跳动了一下。
他知道自己问了一个愚蠢透顶的问题。
应观辞下意识看向释千的方向,而释千恰好侧过头,越过温可的背部迎上应观辞的目光,她扬扬眉,面上挂着明显的笑意。
带有明显嘲弄的、高高在上的笑意。
他似乎从其中读出了一句:“看吧?我说你逃不掉的,我说过我无处不在。”
这句话在他的脑中不断回响,好似成为了既成的现实。
她确实做到了无处不在。
温可还在持续不断地说着什么,他都听到了,但他却无法理解。他直直盯着释千,仿佛想要等她开口说一句什么。
比如,告诉他温可已经被她操控了。
他想要听到这句话,但也恐惧听到这句话。
“应观辞?应观辞!”温可稍微提高了音量,“你听到我刚才说什么了吗?”
应观辞骤然回神,他看着温可,发出了一声:“嗯。”
他除了这个简单的“嗯”以外,完全不知道自己还能做出什么回答,他特别想直接问温可她是不是被洗脑了,但他没必要连续提出两个愚蠢的问题。
“双月和我说了,她觉得你很有意思。”温可看着应观辞,语气转为轻松,“我看着你,就想到了曾经的我。说实话,我还有点羡慕你呢。”
温可在尝试调节气氛。
“……羡慕吗。”
在逐渐转为轻松的氛围里,应观辞半天只蹦出了这三个字。
“啊对了。”释千终于开口,她看向温可,“那你觉得应执行长叫我什么比较好啊?”
这个问题把温可问住了:“我想想。”
“嗯……你说呢?”
没等温可回复,释千看向应观辞,微微一偏头,似乎在等他开口。
应观辞的大脑还没能接受先前温可说出口的事实,但他极快地察觉到了释千的用意。
他看向释千。
但释千只用口型说了一句话:“你的表现,我很不满意。”
他张了张嘴,蹦出两个字:“主人。”
这两个字在走廊里掷地有声,温可的脚步一顿,困惑地看向应观辞:“啊?”
大概思考了三秒有余后,她松开眉头,了解似得点点头:“哦……你要想这么叫,也行。”
随后温可看向她:“极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