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我能跟你单独谈谈吗?”
“你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聊的?”周宴行不满地问。
“是很重要的事情。”岑迟补充道。
池湛想了想,点头:“好。”
“我在隔壁房间等你。”岑迟道,“不会花太长时间,你大可放心。”
最后一句话是对着周宴行说的。
果不其然,周宴行开始不乐意了,让池湛和岑迟单独待在一起,实在太危险了,他肯定放心不下。
“搞得这么神神秘秘,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
从确定关系开始,周宴行仿佛更加容易吃醋了,池湛转过头,小声道:“周总,你现在还在试用期呢,如果我不满意,随时可以撤销吧?”
周宴行:“……”
周宴行也没想到,他之前所说的话,后来能给他挖偌大的一个坑。只得磨着牙,故作宽厚大度地从嗓子里挤出一句:“……那就去吧。”
池湛也觉得这一幕很新奇。
他没想到这一句话竟然能把周宴行的脾气压制住,这方法可真是太好用了。
倘若是平时,谁都治不住周宴行的脾气。
如果一直在试用期,他是不是就能……
不过这办法也不是一劳永逸的。起码周宴行愿意听他话的时候也不多,而且强行让他忍着,忍到最后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但是和其他男人单独聊天,是不是要给男朋友一些补偿?”周宴行扣住池湛的手腕,不让他离开。
池湛早就该料到,周宴行不是那么容易退让的性格,无奈道:“那周总,你想要什么补偿呢?”
原本以为周宴行会提亲一下之类的要求,不料周宴行却道:
“别再叫我周总。情侣之间,总要有点亲密的称呼,不是么?”!
阿湛怎么可能答应他?
然而周宴行的表情并不像是演的。
他也完全没必要演这一出戏。
除非……
“我刚才所说的话,是不是刺激到你了?”岑迟略带歉意地道,“抱歉,我没想到你会对戚颂的敌意那么深,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你总要学会接受。总是沉浸在幻想里是不可取的,我觉得你或许应该看看心理医生。”
周宴行:“……”
周宴行嘴角抽搐:“你觉得是我疯了?你才有病吧!”
周宴行只恨刚才没有用录像机把刚才那一幕给录下来,随后用超清大屏给岑迟循环播放个百八十遍的,好让敌方溃不成军。
但是一想到刚才池湛那副模样,又只想把这一幕深深地铭刻在记忆深处,只有他知道的珍贵记忆,不给任何人泄露一分一毫。
池湛回去,察觉到餐桌前的古怪气氛,才忽然想起了他把周宴行放走时,犯了一个极为严重的错误。
他忘记禁止周宴行把他们的关系到处宣传,这就导致了一个很严重的后果……
“阿湛,听说你和周宴行在一起了。”岑迟微微笑着,似乎是很随意地问,“是真的吗?”
虽然唇角也微微弯着,无端透露出了危险的气息。
岑迟和周宴行是完全不一样的类型,周宴行气势强起来时仿佛狼一般,一击即中,痛感来得异常明显,而岑迟则更像黑夜之中延伸的危险之物,擅长将猎物缓缓缠绕,收缩,留给猎物巨大的心理压力。
但都很难对付就是了。
池湛看了周宴行一眼,周宴行道:“你的听力也不行吗,还要我说几遍?还有,把你的称呼改改。”
周宴行对于岑迟叫“阿湛”的行为已经不爽很久了,奈何一直没有权利管,现在可算是光明正大了。
“我要听阿湛亲口跟我说,你跟周宴行在一起了。”岑迟仿佛听不见周宴行的话,专注地看着池湛。
池湛捧着咖啡杯,硬着头皮道:“……我和他的确在一起了。”
但岑迟并没有如想象般生气,他用一种探究的视线望着池湛,似乎在想究竟是哪一步出了问题,但良久后,他都没有问任何细节,只道:“你确定,要选择周宴行吗?”
池湛并不想再次陷入和岑迟危险的情感纠葛里,而周宴行和岑迟又是挚友,也许这样也可以用周宴行当挡箭牌?
这么想着,池湛肯定道:“我确定。”
“听到了么。”周宴行扬起眉,不再搭理岑迟,看向池湛,道,“等会吃了饭想去哪里?”
池湛疑惑道:“还有半小时就
到上班时间了,要去哪里吗?”
不回了,周宴行随口道,下午没有什么要紧的工作,不上也可以,带你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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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湛:“……”
池湛简直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周宴行谈恋爱以后,居然完全变了个模样。当初的工作狂,现在居然能说出“下午没什么要紧工作,不上也可以”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