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进荷包里有几分满足。他抓紧时间去把要送给秦青灼的衣服绣好。
过了几日,从平县来的官吏到清泉村来收取赋税来了。
里正带着村子里的人组织起来收粮食。
大楚的赋税并不重,但底下的官吏手上不干净,往往要多出一些格外的费用,还有收取粮食所用的称重也是由他们说了算。老百姓不敢同他们作对,自然只能暗暗的吃苦。
里正拿了好酒来招待这小吏。
小吏一脸高傲:“这酒还是差了一些。”
“不能和县城里头的相比,我们这村子里也没什么稀罕的东西。”里正一边赔笑,一边把一个荷包塞进小吏的手心里。
小吏不动声色的捏了捏荷包,面上露出一丝满意。
“好了,我又不是下来喝酒的,是来做正事的。”小吏起身:“对了,县太爷明年三月初要征召一些民夫去修房子,你们村子里每户出一个壮丁。”
这便是徭役了,县令可以征召整个县里的人来干活。
“是大人,我知晓了。”
小吏听见这一声大人,心中很舒服。他在县衙里只是一个普通的官吏,在县衙里赔笑,卑躬屈膝。现下来了这小村子里也能呈呈威风。
再者,在小山村里虽没多少油水可捞,但总比在县衙里没有油水好。
等官吏把清泉村的粮食称完了,他就离开了这个小山村。
他离开的次日早上,里正就召集了村子里的村老。
“三月初县太爷要征召民夫修房子,规定每户出一个壮丁。”
刚交完赋税还没有回过神的百姓一听这话,顿时如丧考妣。
青壮年在家里都是劳动力,更何况还是三月初,这可是春耕的日子,底下的百姓窃窃私语。
“就这么定了,到时候我会一家一户的看人。”里正说完就离开了。
里正一走,底下的百姓顿时就炸开了锅。
“我的天,这让我们家里春耕怎么办,而且去徭役太辛苦了。”朱燕大声嚷道。
“我们家有三个儿子,这倒是不怕。”刘大娘笑呵呵的说。只是三个儿子又要闹一场了,一个儿子去一次,这也没什么好争辩的。
“我们家也有三个儿子。”石夫郎笑道。
白婉和秦父回到家里,气氛有些沉重。
“明年我去徭役,你把家看好。”秦父过了半晌说道。
以前的徭役都是秦父去的,每去一次,整个人回来的时候就剩下一个皮包骨头了。
“你这身体受得住啊。”白婉红着眼睛。
“青灼要读书,我总不能让他去。”秦父说道:“我是他老子,一家之主,这是我该做的。”
明南知和秦青灼从外边进来,两个人去后山上割草去了。
白婉连忙擦了擦眼睛,但还是看出眼睛很红。
“娘,你怎么了?”秦青灼问道。
“没怎么,被风迷了眼睛。”白婉去接明南知的背篓:“今天我们做包谷饭吃。”
白婉在灶房忙的时候,秦青灼偷偷的溜进了灶房,明南知看见他,低着头抿唇笑。
秦青灼故意这么说:“娘,我听说今天交了粮食,你是为了交粮食的事不高兴吗?”
“你这话真讨打。每年都是这样,我早就习惯了。”白婉低头切菜:“只是县太爷要在三月初征召民夫,我怕你爹的身体撑不住。”
秦青灼若有所思。
县试是在二月初,县试考后,再通过府试和院试就能成为秀才。成为秀才有五十亩地不需要交赋税,也不会服徭役。
同一时刻,秦正谊对上家中父母期待的眼神,他信心满满的说:“爹娘,你们就放心吧,我一定能成为秀才,我和秦青灼又不一样!他常年是倒数第一,上次只是侥幸考得好。”
纪凌听了几耳朵只觉得可笑。
这些书生一天到晚只知道空谈朝政,半分作用也没有,一点也不务实。
文官看不上武官,纪凌同样看不上朝中的大臣。
大楚就应该继续重视武官。
纪凌神色漠然的走过状元楼。
……
明南知从镇上回来,把钱放进荷包里有几分满足。他抓紧时间去把要送给秦青灼的衣服绣好。
过了几日,从平县来的官吏到清泉村来收取赋税来了。
里正带着村子里的人组织起来收粮食。
大楚的赋税并不重,但底下的官吏手上不干净,往往要多出一些格外的费用,还有收取粮食所用的称重也是由他们说了算。老百姓不敢同他们作对,自然只能暗暗的吃苦。
里正拿了好酒来招待这小吏。
小吏一脸高傲:“这酒还是差了一些。”
“不能和县城里头的相比,我们这村子里也没什么稀罕的东西。”里正一边赔笑,一边把一个荷包塞进小吏的手心里。
小吏不动声色的捏了捏荷包,面上露出一丝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