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袖子,有一个小口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划破了,今早他穿上衣服听见了嘶嘶的声音原来不是错觉。
要死了,他就是这
个样子在纪凌面前放狠话的,他觉得他要哭了。
他真的会碎掉。
晚上老婆帮哭哭啼啼的他把衣袖缝好了。
……
次日一早将军的老者来把礼品单子递给纪凌?,纪凌随手就交给傅澜了,他一般不会管理家里的财产,他只需要去账房使银子的时候有银子使就好。
傅澜气定神怡让贴身小侍接了过来。
老者见纪凌没有重视这份礼单,他咬咬牙还是把秦青灼恶劣的行为说出来:“将军,这份礼单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有人送的礼极为吝啬。”
傅澜听到这里露出感兴趣的神色。
纪凌的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状元郎没有送礼,只送了一枚铜钱。”老者怕纪凌区别不了秦大人是谁,还特意说了状元郎的称号。
纪凌:“……”
傅澜:“……”
傅澜又惊奇又困惑:“王府和纪府没有得罪秦青灼吧,我大哥还很欣赏秦青灼的文章。”
京城中的人就算撕破脸面也不会送上一枚铜钱,傅澜心里有气,但又觉得奇怪。
“我和秦青灼有点小摩擦,这事不要告诉其他人。”纪凌深吸一口气,被秦青灼气笑了。
……
秦青灼在翰林院当混子,他的本职工作还是做好的。翰林学士高大人近日有些失宠了,他向朝廷进言不能让平王入京,自古以来藩王就藩后就不应该回到京城,更何况还是平王一个藩王回来,那平王回来了,其他的藩王又要回来怎么办?
藩王回京本就不符合规矩,这不利于江山稳定。
建康帝没上朝,这谏言谏到太子心坎去了。他先是训斥了一番高大人,说父皇自有圣断,而后又把高大人的折子送到了中和殿。
建康帝对高大人颇有微词,这些忠臣有时候犯起执拗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高大人没有被建康帝处置,继续谏言。建康帝厌了,就让高大人回去休息几日再来上朝。
高大人喊道:“秦青灼你出来一趟。”
秦青灼在众人异样的眼光下恭恭敬敬的出去了。
“拜见高大人。”
“近日负责记录帝王大事的官员身体不适,你去顶半个月。”
这不就是借调吗?
这几日陛下正是恼火的时候,秦青灼合理怀疑这些老六装病,他这送上去就是去当炮灰。
但是他一定不会辜负组.织的信任,会好好苟着。
“是,高大人。”
“高大人,臣这是第一次去记录陛下身边的事,您有什么教臣的吗?”
秦青灼面露期待。
高大人挼了挼胡子,语重心长的说:“不要故意作死。”
秦青灼:“……”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陛下喜欢正直真诚的人,不要试图去欺瞒陛下。”
高大人说完就离开了。只要建康帝放他
一日在朝廷,他就会继续谏言,不管建康帝听不听,明君臣直,他要履行他的职责,他既还站在朝廷之上,就要为了天下谏言。
秦青灼回到翰林院,王生水就凑过来问他:“高大人跟你说了什么?”
让我去替一替起居注的事。㈢_[(”
文无尘和王生水也知道借调的事,文无尘心生向往,“能在陛下身边记录陛下的言行,还能看见朝中大臣和陛下的对话,一定是一次很好的历练。”
“最近陛下心情不好,谁撞上去都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脑袋。”
秦青灼垂头丧气的回到家里把这件事告诉了明南知。
明南知把秦青灼的官袍放在床上,仔细的抚平。
“陛下赐给相公宅子和金银珠宝,陛下是一个好人,他不会因为相公你的衣服有褶皱就把你的脑袋砍了。”
秦青灼:“……”别吓我,我人大胆小。
次日一早要去中和殿当值,明南知也极为重视,他亲自为秦青灼把官袍抚平,还给秦青灼梳了一个端正的头。
秦青灼走过皇宫里弯弯道道的路,他站在中和殿前低着头走进去,手上还拿着一本起居注和一支毛笔。
秦青灼不想吐槽的,但是这毛笔还是没有墨汁怎么办,还有墨汁掉在衣服上了怎么办,秦青灼走得极为小心。
建康帝今日又把奏折的大半让白公公送到了东宫,他今日就是看一些道家的书,顺便做了一套道家的拳法。
一个绿衣袍的年轻官员走过来跪在他身边:“臣秦青灼参见陛下。”
“对了,起居注病了,高大人推举让秦爱卿来,秦爱卿起来吧。”建康帝没有为难秦青灼。
建康帝的日常有些无聊,在宫殿里看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