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已经在刷屏了。
果然是皇室贵族,这马车外面低调,里面却是奢侈无比。
坐上马车后,顾煦又开始考题了:“秦大人,征宁郡的灾民越来越多了,近日的天象也不好,收成减少。照理说,征宁郡是被朝廷重点照看的郡城,为何一次洪灾就把征宁郡打趴下了?”
秦青灼心中叫苦,想到自己在国史馆整理的书籍,再结合原著的剧情,斟酌片刻。
“殿下,你去征宁郡看过吗?”
顾煦被这句话问懵了。
秦青灼继续说道:“臣的家中有四位仆从,他们都是征宁郡逃难来的灾民。臣的马夫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他是我从人牙子手上买来的,然而他的父母也在人牙子手上。臣的夫郎怜惜一位哥儿,也把人买了下来。他们都是征宁郡的人,臣的酒楼也多用从征宁郡逃难而来的人。”
“逃到京城的人还是少数的,在征宁郡周边各郡才是灾民多去的地方。殿下
,故土难移,若是在征宁郡还有一二分机会,臣想他们也不会背井离乡。朝廷送去了银子,薛尚书的人品毋庸置疑,但底下能到百姓手中的银子还不知道有多少。”
顾煦想了想,心里恨极了。都是这群贪官污吏,吃着他们顾家的粮,拿着他们的俸禄,还要葬送他们的王朝。
“西戎那边打的厉害,军费是大开销。去年打了一个平手,八月份西戎就会派使者入京,还不知道他们今年的用意。”
顾煦皱着眉头,国库没钱就是难办。
到了郊外,崔成齐穿着骑装,看见顾煦和秦青灼立马夹着马肚子奔过来。
“殿下,秦大人!”
顾煦应了一声骑上马跑了几场才缓和过来,秦青灼骑着马慢悠悠的走着。
以前的臣子不会给我说这些,秦青灼待我是真诚的。
顾煦对秦青灼又添了一层好感。
骑马骑累了,天色已晚。崔成齐和一些小伙伴拥着顾煦到一旁坐下,有仆从点燃了篝火。
有人把从家里偷出来的佳酿倒给几位公子哥,秦青灼在火光中瞧见了大多的子弟都是勋贵子弟,有将门子弟,也有文臣子弟。
这些人都是和崔成齐混在一起,在家中没有继承权的嫡次子和庶子,当然也有其他公侯的世子爷。
“刘通怎么没来?”崔成齐左右环顾一圈没瞧见刘通。
“他家大哥突发疾病去了,世子爷你是糊涂了,现在刘通就是他们家的唯一的嫡子。他人没来,这套酒杯可是他让我带来的。”
刘通高低是一个国公,刘通的大哥去了,顾煦还去吊唁过,崔成齐这回就没了分寸。
“表兄吃酒吃多了。”
崔成齐呸呸几声:“我记岔了,我就想怎么我们这儿少了一个人,我还挺不习惯的,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其他的人笑起来了,觉得心里暖。
“喝酒喝酒,改日我们再去寻刘通。”
秦青灼抿了几口酒,顾煦让众人和秦青灼做了介绍,众人都挺友善的。
“对了,你小子不是想走科举的路子,你找秦大人为你指点几句,不比你嫡母给你请的私塾先生好。”
一个大约十六岁的小郎君被崔成齐这么一说,俊脸上满是红霞。
他嗫嚅道:“我这么笨,写的文章也不好,就不妨碍秦大人了。我自己就是瞎琢磨,崔哥哥的一片好意,我心领了。”
顾煦安慰他:“你不用妄自菲薄,本殿觉得你文章写的好,你怕什么,有什么人对你不好,有本殿给你撑腰。”
温朔诺诺的点点头。
秦青灼这是头一次见到顾煦这么明确的表明自己罩着一个人。
“你就是胆小,以后在殿下面前怎么当差,温将军那么英勇,亏你还是将门子弟。”
温家?
死去的记忆又开始攻击我。
秦青灼当然知道温朔了,这是小暴君的头号迷弟。小暴君一喊抄家,他就带着
自己手下的鹰犬去把大臣的家给抄了。
名声,人嫌狗厌,小儿止啼。
帝崩,温朔自请陪葬,殁时年二十一。
秦青灼知道他写了一手好字,便颔首道:“若是温小公子有什么想请教的,可以来府上找我。”
温朔谢过了。
……
秦青灼被人送到家了,他睡了一通好觉,梦里有一大堆吃的。
六月天气渐热,明南知拿出帕子给秦青灼擦了擦脸,把他的衣服扒拉下来,胸膛上还有一些红点。
明南知皱着眉头,相公在中和殿当值,怎么还会热成这样。
有建康帝大热天烤着炭盆子,九个秦青灼也遭不住。
“去把院子里养的薄荷摘几片过来。”
“是。”
秦青灼察觉到有冰凉的感觉从身上传来,明南知瞧见秦青灼的里衣还是棉质的。
他想着之前去应酬瞧见有人穿了丝绸,秦青灼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