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浪鼓,自己一个人摇着玩。
另一边秦青灼到了户部,顾侍郎处理公务随即问道:“你们昨日去检查粮仓如何?”
秦青灼和仓部郎中对视一眼。
顾侍郎是宋阁老的弟子,宋阁老对朝廷诸事都是听之任之的态度,他的年纪大了,就是等着退休养老。对朝政的事早就不热衷了,顾侍郎是宋阁老派系的人,但他是一个难得有野心的人。
仓部郎中想了想还是没把件事说给顾侍郎。顾侍郎知道这件事也只能瞒着,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
秦青灼拱手道:“顾大人,我们还没有检查完。”
“嗯?”
“我们把粮袋一个一个解开了检查。”
顾侍郎失笑,没想到两个下属这么老实:“差不多就行了,天子脚下不会有人作祟,户部还有其他的事要做,你们尽快。”
“是,顾大人。”
秦青灼不好直接去找顾煦,他先去翰林院找到汪彦
,汪彦听了秦青灼想要找顾煦,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秦青灼装作在国史馆看书,很快一个穿着太子蟒袍的年轻男人就过来了。秦青灼熟悉国史馆,他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然后手里拿着书,把粮仓的事告诉顾煦。
“此事还有谁知道?”顾煦的目光阴冷,眼中动了杀气。
“还有和他同去的仓部郎中,他嘴巴很严。”秦青灼没有选择隐瞒顾煦,这件事只要顾煦派人去查迟早能查出来。
“这事可以上报给顾侍郎,把这件事捅出来,父皇也保不了陈家人。”顾煦了解昭德帝,这件事被捅出来后,昭德帝只会觉得陈家的人办事不利才会被发现,还拖累了自己的名声。要是陈家的人聪明的话,就不会把脏水往昭德帝身上泼。
秦青灼明白顾煦的意思。
两个人没有多言,已有人到国史馆这边来了,顾煦出去有人立马给他行礼,等了一会儿秦青灼才出去了。
过几日早朝,薛尚书说出粮仓中粮食被人倒卖的事,一时间在朝中捅出了天大的篓子,石破惊天。
“薛尚书你说这话可要负责?”顾英上前一步和薛尚书对峙。他听见薛尚书的话心里一惊,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但在朝堂上他怎么会认。
属于英王党的这类人立马就开始和薛尚书打嘴仗。
上面的昭德帝面上阴晴不定。
顾煦知道自己该推一把火了:“父皇,既然薛尚书和英王各有证词,不如请其他人来说说。”
薛尚书傲然道:“臣有证人就在堂外候着,请陛下恩准他们入殿。”
这么多的朝臣看着,昭德帝只好同意。
那二个守仓库的人还有其他的一些证人都带来,铁证如山,英王也没法反驳,他开始撇清自己的关系。
秦青灼站在上官的后面吃瓜。
顾煦进一步问道:“陈家人罪无可赦,这是在藐视朝廷和父皇,再者这样的事是现在抓住了,可已经进行有好几年了,难道英王真没有听见苗头?”
英王摇头装傻:“儿臣真不知道他们私下做了这样的事。”
“那为何会给你送银子?!还是高达十几万的银子?”
昭德帝见英王语塞,他心里有一股怒火,气急攻心,胸膛起伏之下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陛下!”曹公公尖锐的声音划过金銮殿。
昭德帝看见底下的朝臣立马跪下,曹公公的嘴巴张张合合的说着什么,他却一句话都没有听清楚,他的脑子嗡嗡作响,脑子仿佛被什么蒙上了一层纱布。
他彻底闭上了眼睛。
秦青灼听见惊慌失措的声音,周首辅,文次辅和六部尚书都开始焦急起来,顾英更是着急,父皇一定不能有事,不然他可怎么办。
昭德帝被抬进了中和殿,院正提着药箱来到中和殿,他把脉时心跳在加速。
崔凤君和陈贵君,还有童侍君都来了,顾煦和顾英,还有周首辅他们也到了殿外。
曹公公捏着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他一身的荣辱都在昭德帝身上,陛下千万不要有闪失。
唯有崔凤君虽说是惨白着小脸,但手指端正的放在腰腹间,从肢体上瞧着不像是在着急。
“陛下,陛下怎么样了?”童侍君还年轻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他被吓到了。昨晚陛下还和他温存了,怎么今天就在金銮殿上吐血了?
“还不是你这个贱.人整日勾引陛下,陛下本来身子就不好,病还没好你就跟个狐媚子一样勾着陛下,让陛下亏空了身子!”陈贵君不知怎么突然有些心慌,又听见童侍君哭哭啼啼的声音,心里烦躁一个巴掌就扇过去了。
崔凤君皱起眉头,摸着手腕上的佛珠:“好了,成何体统。在这里不要大呼小叫,你们是后宫的君侍,是天下人的表率,陛下还没出什么事,你们底下就乱了。陈贵君和童侍君下去抄写佛经二百遍,磨一磨性子。”
“是,凤君殿下。”
陈贵君敷衍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