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用手肘狂摁关门键——
谢林从布鲁斯肩膀悄悄冒头,好奇地去看杰森是什么表情。
布鲁斯一掌把他脑袋按了回去,把浴袍兜帽给他戴上,将脸严严实实地挡住。
身后传来杰森气急败坏的声音:你不会这种时候还惦记着立你的花花公子人设吧老家伙!我要拍下来然后发给哥谭日报!?”
谢林在布鲁斯肩头闷笑起来。
眼看着电梯门关上,追不上了,杰森转了转眼睛,转身朝布鲁斯房间跑去。
他要趁着老爹不在,把猫偷走。
然而进了布鲁斯房间,除了一屋子潮湿的水汽和浴室中传出的沐浴露香味之外,猫并不见踪影。
杰森疑惑地掀开被子,又趴到地上看看床底,犄角旮旯都翻了个遍,都没看到黑猫的影子。
他疑惑地坐在布鲁斯的床上,脑袋里回忆了一下刚刚看到布鲁斯,和他怀里神秘人的那一幕。
那双小腿,还有湿漉漉的黑色短发,都有些许眼熟......
杰森想了半天,总算把那头黑发和某个自己惊鸿一瞥过的形象联系在了一起。
布鲁斯他竟然,连一只猫都不放过!
他红头罩今天就要大义灭亲,曝光他!
布鲁斯现在并不知道,自己出于内疚和好心给谢林看腿,却即将被养子以“猫都不放过”的罪名挂在耻辱柱上。
他只是紧锁着眉头,看阿弗调配针剂,准备给谢林注射。
老管家这辈子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所以当布鲁斯抱着这个青年过来,跟他说这是那只猫的时候,阿弗的惊讶也只持续了片刻。
谢林看着粗针管有点发憷:“我真没事!不用打针了吧!”
阿弗笑眯眯地:“不用怕打针,小少爷,一点也不疼。”
谢林毛骨悚然地看着针管逼近自己的膝盖,下意识紧紧抱着布鲁斯的胳膊。
黑暗骑士粗壮的手臂肌肉带给他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布鲁斯不赞成地皱眉,但他一有想把谢林扒开的意思,就受到管家侠的严厉瞪视。
阿弗的意思是,孩子为了你都要打针,让他抱一下怎么了!
布鲁斯只得无奈地任由谢林抱着。
然而谢林得寸进尺,又环住了布鲁斯的腰。
他力气小,就算被针扎进损伤的膝盖中引起剧痛,手臂情不自禁地用力收紧,布鲁斯还是没什么被勒到的感觉。只是青年因为太过用力,手指指节和小脸都苍白,布鲁斯轻轻摸他的脑袋,想让他感觉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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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扎针的酷刑结束了,这一针让谢林的膝盖立竿见影地感觉好多了,只不过贪恋布鲁斯身上的温度,谢林还是悄悄地抬头看他一眼,没有松手。
阿弗的眼神锐利地扫过这两人,他斟酌着说道:“老爷,如果谢林先生需要一个单独的房间,还有一间干净的客房。”
谢林顿时紧张,可他又没什么理由拒绝,只是逃避地把脸别开,不看阿弗。
布鲁斯犹豫片刻。
但他已经习惯了睡觉的时候有一团小猫热烘烘地靠着他的腿或者肚子,睡得四仰八叉。
布鲁斯低头看一眼青年的发旋,脑中闪过一幕谢林趴在自己胸口的画面。
他的身体很软,变成人形的时候挨着,一定会让他从胸口到小腹都很暖和......不,不能再想了。布鲁斯迅速将这个画面从脑海中抹除,只留下黑猫伸懒腰的场景。
但他还是朝阿弗摇了下头,表示不用。
接着,心怀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他重新抱起谢林,朝房间走去,留下阿弗意味深长的眼神让他觉得如芒在背。
这次上楼,布鲁斯没有坐电梯,而是走了楼梯。谢林被他颠得一晃一晃的犯困,眼睛都耷拉起来了,心想难不成是布鲁斯腿脚没事了特意秀一下。
到了四楼谢林才发现布鲁斯这么做的用意——杰森竟然在电梯门口守着他们!
男孩儿背对着楼梯,器宇轩昂地堵在电梯口,就等着布鲁斯和谢林上来,来个瓮中捉鳖。
然而布鲁斯早有预料,他轻手轻脚地回到自己卧室,用脚把门打开再带上,接着落锁——
杰森耳朵灵敏地听到上锁声音时,已经来不及了。
布鲁斯把谢林放回床上,接着一个箭步去关窗户,拉上窗帘。
果然,几十秒过去,窗外就响起杰森气急败坏的声音:“布鲁斯!你是在防贼吗!”
布鲁斯气定神闲:“家贼难防。”
谢林:“......”布鲁斯真是神算。
杰森在窗外骂骂咧咧半晌,看布鲁斯没有开窗和他对线的意思,气哼哼地回去写稿子,准备投哥谭日报去了。
布鲁斯总算松了口气,回头正对上谢林裹在浴袍里,正眼巴巴瞅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