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拂过耳后根,他抖了一下,但拉弗格没给他思考的时间,便低下了头。
同位体的呼吸变近、变粗,近到打在了后颈的皮肤,温热却给神名深见带来一阵战栗感,随后是更加明显的热气,以及那处部位的湿润,极轻极快,一闪而逝,但绝不容易忽视。
意识到那是一次舔舐后,神名深见整个人都僵住了,羞耻感汹涌,从被舔的部位似乎生出了电流,蹿向四肢百骸,让他难以抑制地发出一声呜咽,又狠狠咬牙。
“……你……你!”他语无伦次,与数日前遭到同位体强吻一样的意外性,打破了就算困惑也没有消失的从容,让他甚至无法立即组织好语言。
而拉弗格侧耳听见那一声小动物受惊般的呜咽,不由得再次吞咽,只觉得心中的痒意越发严重,他垂下目光。
神名深见的耳根和后颈又红了,绯意蔓延,伴随着他轻微的颤抖更加夺目。
拉弗格知道神名深见很生气,但他也知道对方总
会原谅自己,于是他决定——
再舔一口!
他按着神名深见的右肩,垂头靠近后颈,没像第一次那样轻柔,舔了舔,又在空虚感的驱使下咬住那一块肉,磨了磨便心虚地松开,为那处浅浅的齿痕咧开了嘴。
舌尖滑过皮肤的粘腻极为明显,尖锐但又克制的咬合的刺激感同样分明,没料到拉弗格竟然一次不够还再继续道神名深见抓住床单,颤抖得更厉害了。
“你这混蛋!”他终于骂出来,奋力抬起手肘向后顶去,顶中看入神的拉弗格胸口,在后者的一声闷哼中脱离被束缚的状态。
“你是狗吗?!”神名深见没有逃跑,而是回身扑上去,将拉弗格按倒,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咬牙切齿地质问,“这种事超过了吧!!”
被他骑着的拉弗格有点心虚,但不多,并且一点都不后悔,他本想认真且诚恳地表明这一切都出于真挚的喜爱与对贴贴的渴望之情,但望见青年绯红的脸和盈着情绪激动产生的水光的澄亮蓝瞳,以及脖子上毫无力气的桎梏,回答的话语脱口而出。
“——我不是你养的狗吗?神名深见。”他说,再一次称呼对方使用的全名,“狗狗舔主人很正常吧?你刚才还说我像鬼。”
神名深见按着他胸口的手在发抖,他被气到了,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同位体这么乐于“放低自我”吗?太奇怪了!感觉要是揪着这个解释,他也会变得奇怪的!
拉弗格露出了然的笑意,他抬起右手抓住掐着自己脖子的手。
“所以我才说你不懂,神名先生。”他轻柔地说,“我对你的贴贴之情,其实不止于拥抱。你要知道,我是个变态。”
他的指尖缓慢滑过神名深见的手背,强硬而坚决地举起、并插进其五指指缝中,在神名深见木然的注视下,笑容越发灿烂,将其牵到嘴边轻轻吻了一下他的手腕掌部。
“这样我也高兴。”他说,清楚地感觉神名深见整个人都震了一下,随后僵成了一根木头。
“……”漫长的沉默后,木头抽回了手,神名深见神情凝重地双手握住同位体的肩膀,微微俯身凑近他,“既然这样,那你以后就可以不需要亲亲了吧!”
拉弗格猝不及防,眼睛茫然地睁大一瞬:“……?”
“连亲手腕都会高兴,为什么那时候要亲亲?”神名深见跳过了对“狗”的辩驳——他还不想成为变态——抓住了(自认为)的重点,认真地申明自己的结论,“后颈不可以,亲亲也不可以,其他的随便你,富加见。”
“等、神名——”拉弗格没料到自己喜欢的贴贴还能被限制,过于焦急地出声导致他差点咬到舌头,他吸了一口冷气,“为什么要这么冷酷?!”
“因为我被你像狗一样的行为吓到了。”神名深见松开手,坐在他身上冷酷无情地双手抱臂,呼吸还不太平稳,语调却已平静下来,“既然你说是我养的,对我也有所求,那我限制也未尝不可吧?”
光是回忆两分钟前的舔舐、啃咬,他都觉得脊椎骨一阵发麻,面颊、耳根未消散的热度也越发明显,所以那样超出的行为必须加以限制,绝对不可以再出现!
被强吻的阴影也再次被唤醒,他决定也要限制这个。
“就这样。”他恶劣地朝拉弗格咧牙,从对方身上离开,将话题拉回正轨,“我们该起床了。”
拉弗格:“…………”
失策了!冲动是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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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到质问的拉弗格呆了会,很快便反应过来对方的想法,这让他无意识地露出一个更加灿烂的笑,并且不由得舔了舔后槽牙。
“神名深见。”他说,呼唤这个名字像是情人间的呢喃,“你真的好可爱哦。”
呼吸顺着神名深见在翻滚中扯开的后衣领滑进去,拂过耳后根,他抖了一下,但拉弗格没给他思考的时间,便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