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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道“帷幕”的破碎很有可能和言不栩有关……而这两道“帷幕”之间,会存在什么关联吗?
系统蹲在封鸢肩膀上,良久才问:“宿主,你想到什么了吗?”
封鸢道:“没有,我决定不想了。”
但他又突发奇想:“来都来了,不如我们去找CPU吧。”
系统欢呼雀跃:“好啊!”
……
意识海深处,没有形态的海水缓缓蠕动,与其下的混沌相互交融又相互分离,呈现出奇诡无比的状态。
而混沌之中,卷掠着巨大如风暴的嘶鸣,尖利的声音——那或许已经不能称之为声音,那是诅咒一般的残响,和粉碎、撕裂的意义象征。
混沌阴影背后,CPU活动了一下它数不清的粗壮触腕,喃喃:“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同类与它交流道:“你又不是先知,难道你的灵感可以预示未来吗?”
“它喜欢去外面,但外面甚至让它丢失了一部分肢体!”
“那可是未知空间的阴影,它能活着逃回来已经很不错了。”
“它不是说得到了那位阴影的允许吗?”
同类故意高声道:“你一定是逃出来的吧!”
CPU触腕上眼睛密密麻麻地睁大:“你怎么这样凭空污蔑我……”
“什么污蔑……未知空间的阴影怎么可能如此友善。”
CPU的触腕延伸而开,在混沌里胡乱拍打,搅起一阵漩涡风暴,它争辩道:“信不信由你……”
接着便是什么“老板仁慈”、“我工作努力”之类不解其意的话,引得其他织梦者都哄笑起来,意识海深处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而就在此时,虚空中倏然传来一道询问:“是这吗?”
另外一道声音答:“是吧,我感觉它在这。”
CPU:“……”!
“白夜信徒。”蔚司蔻走到他跟前,“和白夜信徒有关。”
陈副局皱了皱眉:“司蔻,我为我傍晚说的话道歉——”
“和这个没关系,”蔚司蔻不耐烦地道,她目光灼灼地盯着陈副局,“上星期天,你是不是收到了白夜信徒相关的情报,有没有采取行动?”
陈副局看着她的目光疑惑万分,似乎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蔚司蔻道:“我要你的权限就是为了看这个,有没有看一下就知道了。”
陈副局在她的催促之下只得打开了主机,未经处理的光屏亮起,陈副局的目光落在任务列表的第一行,而后神情骤变。
“果然。”
蔚司蔻轻微地吐出一口气,声音微沉:“上星期天平水大区出现了白夜信徒的踪迹,但你们的行动却被‘阻碍’了。不仅仅是任务行动,连其余人的记忆、事件所出现的逻辑和因果全部受到了影响,言不栩告诉我,平水大区出现了一道类似于【领域】的帷幕,隔绝了与外界的一切关联……”
她的话没有说完陈副局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大步往门口走去,边走边抬起手臂对着手腕上的“手表”道:“紧急事件部署会议,十分钟后召开。”
蔚司蔻站在办公室门口,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镜像回廊之中,才转身去了楼梯间,慢慢地一步一步拾阶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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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鸢回到家,咋咋呼呼的系统不在家里就静悄悄的。封鸢简单收拾了卫生,终于还是忍不住问系统:“怎么样了?”
“我正要回来呢。”系统道,“他们在开会了,感觉阵仗很大的样子。”
“那就行,你回来吧。”
系统的声音充满了迷茫:“可是我好像回不来了。”
“啊?”
“我没办法传送,”系统焦急地道,“我明明能感知到宿主你在哪,但好像就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封鸢若有所思道:“应该是平水大区的‘帷幕’……这样,我先回副本里,然后你再试试。”
他们俩同时出现在了《沉睡乡》。
这里凝结着仿佛亿万年不会改变的霾云,流光残影穿梭在其中,黑色星辰倒垂,视觉上的压迫感极重。
“刚才是怎么回事啊?”系统疑惑道。
封鸢沉思
:“你还记得,上个星期天晚上我顾苏白回去,我们遇到半夜信徒那次,你传送的时候是不是也遇到了类似的情况?那时候你在哪儿。”
系统老老实实地道: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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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的话,我们当时应该都在‘帷幕’之内,但是你的传送依旧被阻挡。”
系统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那你后来又是怎么过来的?”
“我也不知道,就是忽然试了一下就过去了。”
当时周围的环境——或者说周围空间的情况明显出了问题,那似乎也是一层“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