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这里的异常领域受不住你这一下子,就要坏事了。”
“我又不是你们神秘事务局那些欠教训的新手,我有分寸。”言不栩漫不经心道,“说起来我遇到封鸢那天的也是在一个异常领域……”
蔚司蔻刚想说你三句话不离封鸢的毛病又犯了,却听见他继续道:“度量和这次的类似,而我上次打破那个领域之后,就看到了报死鸟。”
空洞内部呈现出混乱的色彩和影子,无法分辨方向和距离,蔚司蔻皱眉道:“现实被扭曲了,他们想干什么?”
言不栩不做声地往前走去,他手腕上一块手表发出极微弱的光,那光流淌出去,像是一道牵引的线,蔚司蔻只得跟着言不栩继续走,某一刻,原本稀薄的光线忽然凝实,利刃般刺破了混沌,视线中倏然出现了大片大片迷蒙的火光,模糊摇曳,如大片黑红的纱幕。
下一秒,她和言不栩站在了一条红光弥漫的街道上。
地面似乎在震颤,周围的传来轻微
的火焰燃烧“毕剥”声,蔚司蔻目光一转,忽然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身形瘦高的年轻男人,穿着略显宽大的黑外衣,同色长裤,似乎正在低头看着什么,火光在他身后赫赫燃烧,映照出一片张牙舞爪的暗影。
蔚司蔻有一瞬间的恍惚,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
她揉了揉眼睛,将这种怪异的感觉驱逐出脑海,这时候那男人抬起头来,蔚司蔻惊讶道:“封鸢,你还真在这。”
……
封鸢抬起手,又放下,因为他觉得这时候说“欢迎”好像不太合适,于是换了个说法:“来了。”
言不栩:“……你下一句是不是就该让我们随便坐吃好喝好了?”
“你要想吃我也没意见,”封鸢淡然道,“反正这里就我和蔚司长,我们不会把你捡石头渣滓吃的事情说出去的。”
蔚司蔻抿着嘴唇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有忍住,笑出了声。
但她立刻转移话题问封鸢:“你怎么会进到这里来?”
封鸢流利地答:“我不知道啊,我正和我同事喝酒呢,她忽然多出来一张嘴,给我吓够呛,然后周围就开始扭曲,我同事也不见了,我就到这来了。”
言不栩在旁边嘀咕:“我也是你同事,你怎么不叫我喝酒?”
封鸢敷衍道:“下次一定。”
蔚司蔻沉吟道:“那一刻的现实被扭曲了,我们来的时候也没见到你同事,但他应该没事,等异常领域解除,你就能看到正常的世界。”
这跟CPU说得基本差不多,而封鸢疑惑道:“异常领域是什么?”
“就是被某种超凡力量或者物品所辐射影响的范围,更高层次的领域甚至会有可能形成【秩序场】,秩序场产生时同步会形成一套独立的发展规则和逻辑,而且这种规则和逻辑还会不断地自我发展和完善。
“我们怀疑隔绝平水大区的‘帷幕’就是某种高层次力量的秩序场在作祟,这个范围之内人的意识、事件的发展、甚至事物的客观存在和因果关联都受到了影响。”
封鸢微微思索了一下,蓦地道:“那,属于某个人的力量如果足够强,是不是也有可能形成秩序场?”
“当然。”蔚司蔻点头,“不过那至少也得是半神级别的力量影响了。”
她停顿了片刻,笑道:“你面前不就有人能做到。”
封鸢疑惑了一瞬,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蔚司蔻看向的是言不栩。
封鸢露出怀疑的表情,言不栩无奈道:“跟你说了我挺厉害的,你非不信。”
封鸢“哦”了一声,反应极其平淡。
蔚司蔻低声对言不栩道:“你的名头不管用了,人家见过大世面。”
而事实上,封鸢所谓的“见过大世面”,其实就是他自己,而他之所以反应平淡,是因为他缺乏常识……换言之,他是个神秘学文盲。
但还好他头脑活泛,懂得如何举一反三,按照蔚司蔻刚才提到的“秩序场”,封鸢
怀疑他在某些时候使用自己的力量时极有可能形成了秩序场,所以在他所干涉的范围内时间、别人的记忆、认知乃至现实的客观存在、底层逻辑都发生了扭曲……完全遵从他的意愿和要求的扭曲。
封鸢“啧”了一声,对自己的存在和他所拥有的力量产生了些许怀疑。
你想什么呢??”蔚司蔻问。
封鸢心不在焉道:“在想为什么别人没进来,只有我进来了。”
“和入侵事件接触的次数越多,在神秘学上就会产生关联,”蔚司蔻耸肩,“在你已经遇到过白夜信徒,并且发现‘帷幕’的存在之后,你本人和这件事就已经存在了相关性,想躲都躲不掉的,所以……”
封鸢叹了一口气:“好吧。”
言不栩道:“这里似乎是个梦境。”
“也有可能是意识造物的幻象,”蔚司蔻道,“我们先往别处看看,小心一点。”
封鸢插话道:“我在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