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走回来不就行了。
他生气地将脚下的小石子踢开老远,也没细想这么点破事有什么好生气的。
而吃完火锅回家的封鸢被系统嫌弃,可恶的宿主竟然自己跑去吃火锅不带他,封鸢换掉衣服,道:“我是和言不栩去的,他之前可见过你,被他看到猫会吃火锅指定把你抓去切片研究。”
“那我们明天在家吃火锅吧!”系统满怀期望地道。
“我明天要去神秘事务局。”
系统失望地走了。
次日一早封鸢就去了神秘事务局,按照蔚司蔻给他发的消息,先去做了常规的污染复测,本来不用再做意识检测了,结果也不知道是哪门子的巧合,竟然在半路遇上了王博士,难得王博士即没有戴他的奥特曼头盔,封鸢一眼便认了出来,王博士也认出了他,看到他眼前一亮,脚下生风地就过来了:“诶,是你啊,这两天怎么没见到你?”
封鸢:“……要上班的。”
王博士“哦”了一声,对他摆了摆手:“我新收到了变异二株魔鬼草,你要不要去看看?”
封鸢本想拒绝,但又实在好奇魔鬼草到底是什么东西,于是点头:“好的。”
王博士兴高采烈,带着封鸢又去了封闭室。
魔鬼草长得很像萝卜成精,它的根茎部是一个巨大无比的肿块,而枝叶却很细小,王博士将它从培养箱中拿出来的时候,魔鬼草发出了尖利的哭喊声,活像高铁车厢里十个没爸妈管的小孩此起彼伏大合唱,吵得封鸢脑子“嗡”一声,深刻体会到了这玩意为什么叫“魔鬼草”。
“它的汁液是麻痹子弹的主要原料,因此温室会大面积养殖,正常的魔鬼草只有它一半大,”王博士笑呵呵地道,“所以温室的培育工程师把它们送来给我了。”
没人养的森林飞鼠也送来这,变异的魔鬼草也送来这……封鸢一想,觉得王博士比他更像个捡破烂的。
不,他每次都是被动捡,但是王博士却是主动接收,他们的境界相差还是很大。
王博士忽然一看手表,对封鸢道:“你帮我在这看一会刻度表,我去调试一下地下室的机器,马上回来。”
他说着就要走,封鸢连忙问:“可是这个表怎么看?”
“指针不超过最大值就行,超过了就快跑吧!跑得快兴许能活下来。”
“……”
这间实验室里都是些什么鬼东西。
他盯着刻度表二分钟,见那指针始终一动不动才终于放下了心,而就在这时候,实验室门口传来一道询问的声音:“请问,王博士不在吗?”
封鸢抬起头,门口站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他虽然看起来已经有些年纪,却身材高大,脊背挺正,穿一件黑色的厚重长风衣,鼻梁上架着副银色金属眼镜,气质温文尔雅,仿佛刚从大学教室走出来的学者。
“王博士去地下室调试机器了,你找他有事?”
“我是梁鉴秋,收藏室来的。”老者道,他以为封鸢是实验室的工作人员,“王博士前些天打电话叫我过来帮忙看看序列-196的情况。”
“您要不进来稍等一会?”封鸢道,“王博士应该很快就能回来。”
梁鉴秋走了进来,将手中一个银色的手提箱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半晌,他忽然问封鸢:“你是新来的?”
“算……是吧。”
“迪恩数值不用一直盯着看,”梁鉴秋温和地道,“你偶尔看一眼就行,它已经二十二年没有变化过了。”
封鸢:“……行。”
封鸢于是坐在一旁开始玩手机,玩一会想起来了看一眼刻度表,第二次抬起眼睛的时候发现梁鉴秋似乎正看着自己,四目相对,梁鉴秋笑着道:“不好意思,但是这间屋子现在就我们两个人。”
“哦,没事。”封鸢站起身,又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免得耽误去蔚司蔻给他预约的去训练室的时间。
“我看你刚才一直在看时间,”梁鉴秋道,“如果有事要忙的话可以先去,我自己在这等就行。”
“不是,”封鸢知道他大概是把自己当成实验室的研究员了,解释道,“我不是实验室的工作人员,我只是跟王博士来看变异魔鬼草,他让我在这帮他盯一下刻度表。”
“原来如此。”梁鉴秋饶有兴致地问,“变异的魔鬼草长成什么样?”
封鸢形容了一下,当他说到魔鬼草的哭声像小孩的时候,梁鉴秋笑道:“你的灵感觉醒等级很高吧?魔鬼草的哭声是一种能直达意识领域的信息波段,灵感越高的人对它越敏感,所以它的汁液才是意识麻痹子弹。”
“但它能在现实纬度生存?”封鸢惊讶道,“我是说,这玩意听起来像是个意识造物。”
“是的,但它确实是现实维度生灵,而且历史悠久,大概在城邦时代之前就已经存在了。”
“这么早?”
“是的,”梁鉴秋点头,“最早关于它的记载是众神时代最后一个百年时,一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