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梁鉴秋略有好奇,“你想到了什么?”
封鸢道:“现实维度的稳定性和……唯一性。”
“我之前很不幸地卷入到了平水大区刚结束的异教徒事件中,”封鸢摊了摊手,解释道,“中途我们无意中发现了白夜信徒设置的用来置换时间线的梦境锚点,那个锚的介质使用了某个人的记忆,但那段却呈现出两种完全不同的形态,但同一时间所发生的同一件事不可能产生两种记忆,这违背了现实的唯一性,所以我的朋友据此推断这段记忆发生时可能也存在两种现实……时间线一分为一。”
“嗯。”梁鉴秋静静听着,点头道,“很合理的推断。”
“他还提到了现实纬度唯一性和稳定性的四个原则,规则、意识结构、实体和时间,所以谁您刚才说真理与智慧之神的象征着万物规则与规律的统一,我就想起了我朋友当时说的话。”
封鸢说完,梁鉴秋的藏在镜片背后的目光缓慢上移,似乎越
过了那层薄薄的屏障,他的眉头微皱起,仿佛起伏的山川,于是那目光就成了山川间穿来的凛冽的风、飞跃而下的瀑布,极具冲击力地湍流而来。
在这样或是审视,或是惊讶,又或是赞赏的目光之中,封鸢岿然未动,任由他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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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梁鉴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忽然问道:“司蔻说你是个神秘学领域的‘新人’,所以你刚才说的,应该是你第一次接触现实纬度的稳定和唯一性这些知识?”
封鸢点了点头。
“你的猜测是对的,”梁鉴秋道,继续带着封鸢往白色建筑里走去,“真理之神还有一个不太为其他人所知的尊名,叫做【万物之理】,或者【万物规则之守卫者】。”
“这样吗……”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封鸢脑海中划过,他总觉得自己应该想到一些什么,但是又不够透彻……如同一颗流星般瞬间飞跃了天际,但他来不及抓住那刹那就消散的光辉曳尾。
“还在想稳定和唯一性的问题?”梁鉴秋问。
封鸢摇了摇头:“暂时不想了。”
“你所接触的神秘学世界才只是个开始,”梁鉴秋安慰他道,“在我们这个领域啊,知识是需要慢慢去经历和积累的,哪怕是学院读了好几年的毕业生,也不见得能有什么见地……”
“你是我见过最敏锐的年轻人,”梁鉴秋很是赞赏地道,“之前司蔻也说过你很聪明。”
他打量着封鸢——这一次是毫无掩饰的好奇:“你好像对这些知识很敏感,明明是第一次接触,但立刻就能联系起来,融会贯通。”
“是吗。”封鸢不置可否。
“所以如果有什么疑问,不妨先别着急,说不定某天就茅塞顿开了。”
封鸢“嗯”了一声,觉得梁老先生说得对。
白色“贝壳”建筑的大门像是一层流动的光幕,人走近的时候它就会自动延伸开一个孔隙供认通行,而穿过了光幕,便进入了一个极其空旷的大厅,大厅中央唯有一个圆形喷泉,但是喷泉里却没有水,流淌的却是和出入口的光门同样的流光。这大厅是一个梯形的天井,一面墙壁倾斜着,越往上越窄,而穹顶却由某种透明材料覆盖,一片高远的方形天空倾泻而下,与天井中央的喷泉正好重叠。
封鸢一回头,看到梁鉴秋正看着自己。
“怎么了?”封鸢问。
“我只是在想,”梁鉴秋走上前来,他在对封鸢说话,可是他的视线,他透彻如星火的目光却一直望着封鸢背后的金色喷泉,“如果我是传教士,我现在已经开始对你传教了,多好的苗子啊……你要不真的考虑一下成为真理之神的信徒?”
封鸢立刻摆手:“不了不了,我就一普通人,不合适……”
开玩笑,他要是信奉真理,不就相当于在逃罪犯打电话去警察局举报自己吗,别太离谱。
他还是躲远一点吧。
封鸢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向大厅中央的喷泉,梁鉴秋解释道:“那其实是个
净化装置,这里收藏者整个现实纬度最危险、最诡异的超凡物品,所以到处都布满了封印与净化秘术刻印,那就是整个收藏室的净化核心。”
你别看它似乎很简单,从它周围经过,不论是人还是物品,其上的污染都能被净化个通透。”
封鸢和梁鉴秋从恢弘的金色光流喷泉之下经过,梁鉴秋回头看了一眼,又转了回去。他们的脚步声在整个大厅回响,簌簌而动,而喷泉流淌的光瀑是无声的,于是那些轻微脚步声就显得愈发明显,同时,脚步声却也衬托得大厅愈发空旷静寂,仿佛这座建筑之中只有他和梁鉴秋两个人在前行。
而在这般浓郁到甚至有些压迫的安静之中,封鸢看到玻璃墙之外,那只织梦师巨大缥缈的残影,如游弋的烟尘,如飘荡的幽灵。在他意识中,也感知到了……某些幽灵般的声音,某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