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忽然翻到在地,所幸车中司机机灵提前便从驾驶室跳了出来,可是这样一来,这条本就不宽阔的道路就被挡住了大半,模糊雨幕中传来司机的破口大骂声。
梁鉴秋遥遥看了眼路口,转身通过马路从另外一边绕行。他走到路边的时抬头看了一眼雨雾中天空,那翻滚的霾云竟然隐隐透出几分不详的暗红,他不及多想,加快了脚步。
一股猛烈的狂风席卷,他手中的伞背被吹翻,梁鉴秋也就顺势放开了伞的手柄,那黑色的伞随风而走,犹如一片飘零的花瓣,转瞬便消失在了大雨之中。
而那股骤然卷掠的狂风吹得他的身形竟然难以再前行寸步。
那种力量的“自阻挠”愈演愈烈了。
前方的雨幕冲击成一片流动的“幕墙”,对岸的世界一片模糊不清,而似乎被阻挡在了这边。
他的灵性竟然无端开始预警,似乎前方的迷雾中有极其可怕的东西,他不应该再前进分毫。
收藏家摘掉了眼镜,清明的眼瞳中似乎有星火般的碎光聚集,随即,他劈手将数道白光打了出去,周围的迷雾犹如被风搅动一般,逐渐凝聚成了一个庞大无比的漩涡。
天边的暮云翻滚如浪,云隙之中又似有蒙昧的光亮透出,只是那光亮暗沉无比,犹如沉淀的血色,不过转瞬,又被雨幕遮蔽而去。
灵性预警大作,梁鉴秋一咬牙,冲进了水汽旋涡之中。
他觉得自己的躯体似乎变得沉重无比,仿佛他穿过的不是雨幕,而是一片凝厚黏腻的沼泽,又似乎有无数只手在身后拉扯着他,但是它们并非是为了促使他退后,而犹如是要将他撕扯得粉碎。
梁鉴秋迈出了极其艰难的一步。
他低头,眼看着自己的脚步正在寸寸后退,可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到似乎有一股浓郁的力量从他的精神体中弥漫而出,将他往前推了一把。
身后的拉扯消失了。
雨流依旧滂沱无比,可是那凭空出现的巨大漩涡也不见了踪影,仿佛那只是自己刚才一瞬的幻觉。
灵性……
收藏家心中惊讶无比,刚才那一瞬间爆发将他从漩涡中拉扯而出的,正是他自己的灵性力量,他从未感觉到自己的灵性力量有如此充盈过,难道,这也是意识重铸的“馈赠”之一?
他不由地苦笑一声,如此昂贵的馈赠,不知道自己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但是此时的他根本来不及思考这些,他再次使用秘术暂时隔开雨幕,快步便往封鸢公司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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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雨要是不停,我们今天该不会下不了班吧?”顾苏白站在窗户跟前,看着外面的大雨,小声嘀咕道,“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我要是你,我就肯定不来了。请半天假是请,请一天假也是请,更何况雨还这么大。”封鸢靠在椅子上,闲闲地道。
一个中午过去了,公司的网络依旧没有恢复,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恢复不了了,于是他就在这光明正大的摸鱼。
然后报应就来了,从三楼上来的梁总忽然叫他:“商业化部要开周会,叫你去参加呢。”
“啊?”封鸢有点懵了,“网都没有,怎么开会?”
“开会时用嘴巴说,用耳朵听,你的耳朵和嘴需要联网吗?”梁总毫不客气地道。
封鸢:“……”
他垮起个死人脸去了三楼。
而就在封鸢去三楼后不久,一楼的前台忽然上来,望着封鸢空荡荡的工位,问在一旁和和顾苏白说话的梁总:“封鸢不在吗,楼下有人找与他。”
“开会去了,”梁总随口道,“谁找他啊。”
“不认识,”前台摇头,“是一个老先生,看着像是大学老师之类的学者,戴眼睛的,说是姓梁。”
前台说着,忽然盯着梁总看了几秒钟,大为惊讶地道:“好像和梁总有点像的?”
“啊?”梁总笑道,“我就说我有学者气质——等等,你刚说这人姓什么?”
“姓梁来着,正好和您一个姓呢。”
梁总的神情变得有些微妙,忽然一指电梯的方向道:“你带我下去看看。”
前台以为他是关心自己部门员工,也就没有多想的带他下去了,而一出大厅电梯间梁总就看到了站在前台不远处,满面肃然之色的梁鉴秋,不禁愣住了,脱口道:“二舅,你怎么在这?”
梁鉴秋比他还懵逼,上下打量了一会梁总,又往周围看了几眼,确认前台的公司名字和记忆中的没有什么差别,自己确实没有走错之后,又收回目光看着梁总,皱眉:“我还问你呢,你怎么在这。”
“我在这上班啊,”梁总挠了挠头,郁闷道,“不是,您是我亲舅吗,都不知道我在哪上班?”
梁鉴秋:“……我知道这个干什么?”
“那您来我们公司干什么?”梁总疑惑道,“
等等,找封鸢的不会是你吧?”
梁鉴秋一怔,随即眉头微皱:你认识&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