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陆星舟的腺体/液同样也会让他难受到无
以复加。
这是比信息素暴走还要痛苦的,从内到外,从上到下,从五脏到肺腑的淋漓又极致的渗透和折磨。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拿到的陆星舟的腺体/液,是在青年取封闭环,刘医生为了避免被影响疏散了医护人员和病人那一次?
无论盛嚣是怎样拿到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怎么才能把他体内的排斥的,不相容的腺体/液给抽取出来。
手术?这样大剂量且大面积的情况,手术难度可想而知。
而且就算能做盛嚣这糟糕到奄奄一息的身体状况也不允许。
正在陈云深焦头烂额,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的时候,管家余光瞥见了两道身影从楼下走了上来。
“老爷,您回来了。”
管家忙上前去迎,陈云深听到后猛地回头看了过去,正好和男人凝重的眉眼对上。
“陆叔叔。”
“招呼就不用了,这小子的情况你大致跟她说一下,好方便她进行疏通引导。”
盛父一边对陈云深说道,一边视线往后,落到了一个高挑的身影身上,一脸严肃道。
“麻烦了。”
陈云深这时候才看到男人身后的人,他瞳孔一缩,惊讶得声音都拔高了。
“林一一?!你,你怎么在这儿?”
林一一还没说话,盛父便先开口解释了:“我看盛嚣情况很糟糕,就去把她给请过来了。”
能让盛父亲自去请,可想而知其诚意之大,青年情况之糟。
陈云深心下复杂又松了口气,尽管他觉得这个时候让盛嚣和林一一接触只会更大的刺激到他,偏偏他也不得不承认,能把青年体内的腺体/液成功引导出来的,也就只有林一一这个和陆星舟信息素匹配率百分百的alpha了。
用个不恰当的比喻,基本上都不用她怎么费劲儿,只要她稍微释放一点信息素,那些腺体/液就跟狗见了肉骨头似的凑过来,钻出去了。
林一一朝着盛父微微颔首:“我会尽力的。”
为了给林一一腾出自如引导的空间,不妨碍到她,盛父和管家自觉离开了,一时之间屋子里只剩下了林一一和陈云深。
不知道是不是陈云深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一个月里少女变了不少,不是长相上面的变化,是给人的感觉。
还是依旧那样温和有礼,却让人更有距离感了。
陈云深顿了顿,主动打破了平静,问道:“需不需要我留下来帮忙?”
他是医生,又是beta,虽然两个顶级alpha的信息素会让他感觉到难受不适,却也不会有什么被刺激到失控的情况。
“不用麻烦您了,我一个人就可以。”
林一一这么和陈云深说道,视线自始至终都没有落到他的身上,而是放在床上眉眼紧闭,憔悴虚弱的青年那里。
那眼神没有什么担忧,也没什么不忍,是很平静的眼神,平静得像是在注视着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陈云深不喜欢林一一对盛嚣这样的打量,尤其是在他知道青年是那样喜欢她的情况下,这样漠然的态度实在有些杀人诛心。
他沉默了半晌,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感慨地说了一句。
“没想到你会来,毕竟之前你们闹得那么难看。”
林一一装作没有听懂青年的言外之意,反问道:“为什么您会这么想?我是和他过不去,又不是和钱过不去,您知道的,我很缺钱,而盛总又那样有诚意主动来找我,还给我开了一笔不菲的报酬,我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这样公事公办,不近人情的回答让陈云深一口气上不去又下不来,憋在胸口许久,最终才实在忍不住不吐为快。
“一一,你是什么样的孩子我很清楚,你要是真的把钱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你哪里需要过得这样辛苦,早在陆星舟,不,甚至许时京追求你的时候你一口答应就好了,你现在又说自己是为了钱才来的,你不觉得你的话很自相矛盾吗?”
陈云深知道盛嚣和陆星舟相比可以说是毫无优势,但是他并不觉得林一一对青年真的毫不在意,无动于衷。
他半试探半期待问道:“所以不光是因为钱,你也是有些担心他才来的,对吧。”
林一一眼眸闪了闪,余光瞥见了床上青年的手指动了下。
“您知道他对我怀有那种心思吧。”
她不回答,只这样来不丁问了一句。
看似前言不搭后语,然而陈云深却听懂了少女的言下之意。
你既然都知道他对我别有居心了——
怎么还会觉得我会在意这样一个觊觎自己,令人作呕的恶心的alpha呢?
真可笑。!
“心跳过快,体温过高,信息素浓度过高……嘶,这完全就是信息素暴走的征兆啊!不对,信息素暴走的话你怎么会这么虚弱,不应该表现得更加易怒狂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