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吗?哈?
你别告诉我你现在看我可怜,或者突然意识到对我还是有那么点好感,不忍心放任我不管,对我不离不弃吧?”
盛嚣手撑着床,努力支撑着想要起身,却失败了,他有些自暴自弃又抬着下颌,虚张声势做着傲慢惹人嫌恶的姿态。
“可以啊,我乐意至极。毕竟谁叫我是个该死的同A恋,又该死的喜欢你呢。”
说着他还故意挺了挺胸,鼓鼓囊囊的胸膛即使隔着衣料其下的汹涌沟壑还是清晰可见。
林一一自然知道他是故意在激怒她,让她离开。
说真的,她也的确很想离开。
可正如盛嚣所说,她还真的对他有那么点好感,没办法放任他作死不管。
有时候林一一也觉得自己很矛盾,冷漠的矛盾,又圣母的矛盾。
但凡盛嚣是个无关紧要的朋友,同事,或是陌生人,但凡他没有对她有过恩惠,但凡她是真的一丁点儿也没有对他有过感觉到话,不管他一会儿会不会身体崩溃,会不会腺体受损,未来以后行或不行,她都不会在意分毫。
她一定会在预料到风险后掉头就走。
可是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不在意的人对她如何摇尾乞怜她都无动于衷,她在意的就算对方把她往外推让她滚她还是没办法视若无睹。
林一一不止一次懊恼自己这个坏毛病,所以她很难和人交心,很难和人建立羁绊就是害怕有一天被伤害,也害怕伤害别人。
就像现在,这把双刃剑刺向了盛嚣,也刺向了自己。
“盛嚣,我是该说你毒舌还是狡猾呢。”
林一一松开了束缚住盛嚣的手,往下,在他蓄意挑衅下覆上了起伏的胸膛。
苦艾酒的气息也覆了上去。
她没有在引导,而是在安抚,尽管动作并不温柔,强硬又不容反抗。
可这之间的本质却天差地别。
林一一垂眸,对上了青年错愕的眉眼。
“记得下次放狠话的时候别说喜欢我这种恶心人的话了。”
她嘴上说着“恶心”,面上却没有一点儿厌恶的情绪。
盛嚣张了张嘴,想要用更激烈更过分的话把她逼走,可最终他嗫嚅着嘴唇,什么也没说不出来。
明明说了是最后一次,明明告诫过自己这是陆星舟的alpha,是他没资格喜欢,没资格肖想的。
然而他恬不知耻,贪得无厌的想要更多。
半晌,盛嚣眼眶发红,声音喑哑:“……既然都觉得恶心了,那就滚啊。”
林一一知道他是口是心非,是言不由衷,只是这话听着还是让人不爽。
于是她在盛嚣还要说什么的时候,直接捏着他的下颌,把手伸进了他的嘴里。
柔软湿热的唇舌把她包裹,林一一起初只是想让他闭嘴,可此时却在龙舌兰附着的时候忍不住地搅动。
似调配一杯烈酒,醇香辛辣,又迷醉沉沦。
盛嚣眼尾被逼得发红,眼眸氤氲着水汽,羞恼又情动地瞪着她,却没有动弹,任由她的胡作非为。
林一一那点儿因为“圣母”而放弃脱身抽离的烦闷心情,在看到青年在她手下敢怒不敢言的顺从姿态,那点儿郁气才算消散。
在他几欲干呕的时候才放开他,用被沾染得亮晶晶的手指将他嘴角的涎水拭去,一点一点擦拭在他的嘴唇,涂抹润泽。
她的动作轻柔,眼神也温柔,红唇微启,语气却不算和善。
林一一眯了眯眼睛,隐隐警告。
“这么好看的一张嘴,好听的话不会说,那就叫好听一点儿。”
“好吗?”!
就像是刚才林一一那句话,换作以往的时候盛嚣顶多觉得难堪,羞辱,再者便是恼怒,可这一次除却这些感受,他心里还升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嫉妒。
他嫉妒什么?嫉妒陆星舟,更嫉妒omega。
盛嚣竭力压抑着自己被陆星舟腺体/液影响下的翻涌的负面又阴暗的情绪,不让自己被林一一随口的一句话就给牵着鼻子走,成为情绪的奴隶。
林一一瞥见他隐忍的神情,眼眸闪了闪。
她刚才之所以那样说只是觉察到了他的情动,感情是最不可控的东西,林一一没办法让他不喜欢自己,就只能这样通过言语的打击去慢慢消磨他对自己的感情。
只是她没想到盛嚣今天会这样能忍。
还以为他刚才会恼羞成怒对她发脾气呢。
不过这样“忍辱负重”也好,毕竟这种时候还是越老实越好。
因为盛嚣少有的安分,林一一对他的提防少了点儿,将大部分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引导上。
尽管她刚才讽刺盛嚣“虚伪”,但是有一说一,他对自己的惩罚却并不含糊。
林一一仔细看了下,盛嚣注射的腺体/液多集中在二处,脖子上,腺体上,还有……大腿根。
这二个地方好巧不巧正是她之前告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