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陆星舟因为心虚一直低着头,林一一只看到他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没瞧见他嘴角和额头的伤。
陆星舟哀怨地看着林一一:“你是在明知故问吗?刚才屋里就我和他两个人,我总不可能自己打自己的脸吧。”
林一一愕然地睁大了眼睛:“是阿溯打的?”
她不问这话还好,陆星舟直接炸了:“你什么意思?你真以为我是自己打自己来栽赃嫁祸他吗?!”
“我可是演员,明天我还要拍摄,我是蠢吗我这么折腾自己!”
他气得眼睛都红了。
“林一一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帮着他颠倒黑白地欺负我!”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单纯很惊讶而已,阿溯平时是很有分寸的人,他就算要打你也是往看不到的地方动手,不会那么明目张胆的。”
陆星舟这下是真的要哭了,气哭了。
他眼尾泛红,头发因为打斗乱蓬蓬的像是一直炸毛的猫,恼怒地朝着林一一推了一把。
“艹!你他A到底会不会用词,什么分寸,他那是阴险好不好!”
那
一下推得林一一猝不及防,不过也就踉跄了一步就站稳了。
她也意识到自己有意无意的偏袒,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生硬地转移话题道:很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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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星舟一字一顿道:“你、说、呢。”
林一一抿了抿嘴唇,看了一眼青年那张本该白玉无瑕的脸上的淤青红痕,又垂眸看向齐溯。
齐溯低着头,只能隐隐瞧见脸上也挂了彩,以陆星舟这睚眦必报的性子估计他也不会好到哪儿L去。
不过这两个人打得狠是狠,但是防护得也很及时,在情绪那么上头失控的时候也尽量牢牢护着脸,就是怕打成了猪头被林一一看到。
所以十拳中真正打到的也就一两拳,且还是擦着脸颊,额边,唇角的边缘,也就一点淤青而已,稍微擦点粉就能遮掩过去。
伤得重的反而是那些看不到的地方。
林一一越看眉头皱得越紧:“……你们到底是有什么深仇大恨,怎么下那么重的手?”
她不觉得两个人交恶是因为她,或许有她的关系,但是他们从一开始就磁场不合,很不对付。
能打成这样,她也不过是导火索罢了。
“你们躺床上去,我看看伤得严不严重。”
齐溯还没反应,陆星舟先嫌恶地开口:“好恶心,谁要跟他躺一起?”
“呵,你以为我就愿意吗?”
眼看着两个人要吵起来了,林一一忙提议道:“成,不一起躺。阿溯你躺床上,陆星舟你在地上躺着。”
林一一刚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地上打了地铺,显然两个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真的睡在一起,而且很有可能他们之所以打起来也是因为想争唯一的床。
果不其然,在她这么安排后,陆星舟又炸毛了:“凭什么我躺地上啊?林一一,你要不要这么偏心?他不就是送了你一支口红吗,你要是喜欢我送你一屋子都行!”
陆星舟对口红的事情耿耿于怀,他其实并没有看到齐溯给她涂口红的画面,只是回来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林一一嘴唇比平日艳得多,这才注意到她手上拿了支口红。
紧接着齐溯也回来了。
两人前后脚回的房间,陆星舟想不知道那口红是谁送的都难。
林一一有些哭笑不得:“我不是因为他送了我口红我才让他躺床上,让你躺地下,我就是单纯看他距离床比较近而已。”
陆星舟听后这才稍微消气了些,不过还是不想让步:“那我也不躺地上,本来床上就已经很不舒服了,昨晚我睡了一天身上都硌得慌,身上起了好多红疹子,也亏我脸上没有,不然的话上镜都上不了。”
“你身上起疹子了?怎么回事?床上有虫子吗?”
夏天天热,蚊虫也多,而且还是乡下,林一一他们早就习惯了,可对于身娇肉贵的陆大少爷可就不一样了。
陆星舟也就是随口提了一句,见林一一关心自己,他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抿着嘴唇含含糊糊道:“没,不是蚊子,是我
,我皮肤比较敏感,对贴身的东西,比如被子还有衣服什么要求比较高,稍微有点粗糙的我就会起疹子。啊,我不是说你家的被子粗糙,是我自己的问题,我,我……”
他生怕林一一觉得他娇气矫情,昨天痒了一天也忍了一天,要不是今天闹了这么一出他压根儿L就没打算告诉她。
“你怎么不早说?”
林一一担忧询问道:“哪儿L呢,我看看。”
陆星舟看她没有嫌弃自己的样子,松了口气,红着脸撩起衣服露出一截儿L纤细的腰身给她看。
“这里有一点,还有背上也有一点。”
“还真是……”
她看着上面的红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