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危险。”
王秀花知道目前自己的症状还不好分辨是普通的风寒还是染上疫病,若是后者,他们跟她同处一室只会传染给他们,十几个人都被传染的话,那才是真正的危险。
她宁愿自己先被隔离起来,而不是冒着风险跟他们待在一块。
“小主,你出宫了,我们该怎么办,小主,我们跟小主是朝夕相处的,小主若是染疫,那我们是不是也已经被传染上了?”
“你们若是没有发热,应该还没传染上,但我若是继续跟你们待在一块,你们迟早会被传染上,先去告诉荣妃吧。”
念春没有办法,只能叫来香彤,让香彤去找小石子,让小石子告诉荣妃,她们都待在寝间外面,没有进去里面,都十分焦虑地等待。
王秀花已经自己收拾好自己,用手帕当成面纱戴上,遮住口鼻,过一会儿,小石子说已经通知荣妃,荣妃让人去告诉皇上了,让她们都别出去,就待在房间里面。
“我若是被送出宫,你们看好小阿哥,平日里多用热水擦拭屋里的东西,都把面纱戴上,免得互相传染。”
念春打断她:“小主,你别说了,你不会出宫的,小主肯定不是染上疫病,说不定小主只是昨夜着凉了,小主若是染上疫病,那我们肯定也染上了,等皇上为小主请来太医,小主肯定会很快好起来。”
王秀花也想自己只是着凉了,普通的发烧,不过在这种特殊时期发烧,她只会怀疑自己是染上疫病了,毕竟都说这疫病前期症状跟普通的染上风寒没什么区别,她现在就是觉得喉咙鼻子都在发热。
好在除了念春昨晚守夜跟她睡在同一间房,其他人都是睡在耳房,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还没有接触,她希望自己不要传染给他们。
她也算是主子,真染上疫病,应该不会立即被烧死,但奴才就不一样了。
她希望只是自己染疫,别牵累到他们。
过了半个时辰,陈太医提着医箱进来钟粹宫,过来给她看诊,陈太医同样口鼻脸庞都遮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遮得严严实实。!
王秀花站累了,过去坐在椅子上,她落胎的日子是七月底,如今过去两个月,静养两个月,可依旧觉得身子很容易疲惫,尤其是后方的耻骨,总是酸痛不已。
“皇上要在这里用膳吗?臣妾让奴才去准备。”
“嗯。”
王秀花跟皇上一起用午膳,皇上过来,这膳食就丰富不少,从芙蓉大虾、宫保兔肉、凤凰鱼肚、糖醋荷藕再到素笋尖,还有一份红枣人参鸡汤,摆满了一整桌。
王秀花这阵子各种补汤都喝了一遍,闻到补汤的味道就不想再喝,她只给皇上盛汤,自己不喝。
京城进入秋季,天气微凉,喝一碗热鸡汤能热身,她催着皇上喝完那碗鸡汤。
等皇上吃饱喝足后,她伺候皇上在她房中歇下,期间她只字不提封嫔的事。
……
“皇上在密贵人那歇下了?”
“有半个时辰没出来了。”
马佳氏斜倚着身子,慵懒地半躺在铺炕上,皇上对密贵人有几分情意,密贵人落胎都两个多月了,皇上还能来看她,两个多月,密贵人身子早好了,连太医都不怎么过来了,偏偏皇上还时不时过来。
钟粹宫虽然没有人承宠,但皇上还是过来钟粹宫看密贵人。
都说无事一身轻,她不用掌管后宫,不用再看后宫的账册,偏偏她自己觉得还是要有点事做才行,不然整天待在屋子里都乏味了。
密贵人没了孩子,前朝又在反对皇上封密贵人
为嫔妃,皇上似乎也没有继续推进密贵人封嫔的事,至少内务府那边好像没什么动静,皇上这是打消封密贵人为宫嫔的念头了吗?
“娘娘,皇上估计在密贵人那午歇了。”
马佳氏看一眼青若,问道:“是不是密贵人的绿头牌还没挂上去?”
“是,娘娘是说皇上让密贵人侍寝了吗?这可是白天。”
马佳氏轻笑一声,白天又如何,皇上若是想让人侍寝,哪管是白天还是夜晚,密贵人绿头牌没挂上去,皇上不至于不顾密贵人的身子强行让她侍寝,应该只是普通的午歇。
小厨房那几个奴才死了,不知他们有没有被逼问出什么,皇上似乎没有再严惩谁,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反正密贵人这孩子没能生下来。
两个月前的中秋宫宴被宜妃办得中规中矩,不过宜妃第一次承办宫宴,宜妃肯定费了很多心力才会保证没有出错。
皇上心狠,一下子把她降为常在了,她这么多年在后宫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地协理六宫,就因为密贵人滑胎小产,皇上就把她降为常在,还让她禁足三个月,事情还没查明,先说是她的错。
马佳氏心里愤懑,她眼看着皇上对密贵人越来越上心,上心到还要破例封一个汉人女子为宫嫔,这往后皇上怕是还要封密贵人为宫妃,这是要将密贵人抬举到她们头上?
她不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