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该做的事情,只希望十五弟能度过险关,平安无恙,这段时间让十五弟好好休养,既然密嫔娘娘守在这,那本王先离开了,娘娘若是有什么事,差奴才过来毓庆宫找本王。”
“嫔妾知道了,多谢太子。”
太子快走出房间时,忽然回头,问了一句:“密嫔娘娘,你与皇祖母……是否有矛盾?”
王秀花不明所以,看过去:“太子口中的皇祖母是太后吗?嫔妾与太后向来没有没有矛盾,太后性子宽厚,没听说太后与谁有矛盾,太子为何这样问?”
太子摇摇头说道:“本王只是随口问一句,娘娘不必多想。”
等太子后,王秀花依旧不明白太子为何要这样问,她与太后能有什么矛盾,太后这人性子和善,又不掌管后宫,更没有插手后宫的事务,她其实只是逢年过节过去宁寿宫,偶尔太后生病时,她带着胤禄过去探望太后。
为何太子会问她跟太后有什么矛盾,太
子想说什么。
药已经煎好了,王秀花先一点一点给昏睡的胤禑喂进去,喂完一碗才让人把药碗拿走,她让太医再给胤禑把脉,太医说胤禑的脉象平稳了,她才有空召来胤禑身边的所有人,询问他们是不是真的是胤禑自个偷溜出去,而他们不知晓。
众人说辞一致后,她单独把红莹留下来。
“红莹,今日当真是小阿哥意外落水吗?既然小阿哥只带着你偷溜过去太液池,为何太子会那么及时赶到?”
红莹依旧跪着,回道:“小阿哥先去找太子,太子说池面不结实,不适合滑冰,不愿带小阿哥过去,可是小阿哥不信,偷带着奴婢过去想亲眼看看,眼见为实,太子及时赶到可能是因为太子知道小阿哥一直想去滑冰,不放心才跟上来,不过娘娘,小阿哥与奴婢不是意外落水,是被人所害。”
香彤先吃惊:“被人所害?不是意外落水吗?”
王秀花也有些意外,让红莹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一遍。
红莹说小阿哥过去时还带着一根绳子过去,她在岸上,小阿哥过去,绳子绑在两人腰上,这样一来,小阿哥若是落水,她也能把人拉出来,只是小阿哥走进池面时,刚开始还好好的,只是突然出来两个人把她也推进水里。
那池面结的冰的确不够厚实,她一被推进去后,她自己先陷进去,前面的小阿哥再陷进去,两个人陷进去都出不来,由于小阿哥在太液池深一点的地方,那里池水更深,池面的冰更浅薄,而她离岸边近一些,小阿哥才陷得比她快。
好在太子等人及时赶到,推她下水的两个人匆匆跑开,太子等人为了救他们,才没有追那两个可疑的人。
“可你刚才为何在皇上面前没把这事说出来?”
红莹抬头,哽咽道:“娘娘,是太子不让奴婢这么说,奴婢不敢不从。”
“你可有看清那两个人?”
“奴婢看得一清二楚,但奴婢此前在宫里从未见过那两人,那两人应是两个太监,但他们没有穿太监的衣服。”
王秀花沉默半响,须臾过后才开口道:“若是让你去认人,你能把人认出来吗?”
“奴婢认得出来。”
王秀花不明白为何太子让红莹说谎,隐去这部分,太子刚才问她跟太后是否有矛盾是什么意思,红莹既然见到那两个人面貌,而及时赶到的太子是否也看清那两个人了。
红莹毕竟入宫晚,她是奴才,不可随意走动,更不会见过各宫的人,可太子就不一样,打从一出生就住在皇宫的人,这宫里的人什么身份什么职位,太子怕是都见过吧。
太子是不是认出那两个推红莹落水的人,他认不出来了,但他却又让红莹隐瞒,是不是觉得红莹说出来也无用。
太子又为何突然提到太后,难不成那两个人是太后身边的奴才,若是太后身边的奴才,那的确红莹说出来无用,这毕竟牵扯到太后,太后可是皇上名义上的额娘。
王秀花仔细一想,不知为何总觉得事情又乱又
又清晰,总觉得是她遗漏什么了,她忽然想明白了,为何权势滔天,大权在握的皇上一而再再而三查不出杀害她们母子几人的凶手。
皇上其实已经查出来了,是太后,正因为是太后,皇上才一直按捺不住,没有处罚太后,一个孝字压在皇上头上,皇上不可能悖逆大清最尊崇,甚至古人最尊崇的孝悌之道,皇上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而对太后动手,杀了太后。
皇上也不想背上一个弑杀太后的名声,不想在史书留下一记弑母的事迹,不想被后世唾骂。
于皇上而言,太后重过她们母子几人,他的名声更重过她们母子几人,太后也不是一般人,她身后是博尔济吉特一族,是科尔沁部,更是整个蒙古。
谁舍谁弃,一目了然。
太子之所以让红莹隐瞒,怕是也想到这一点,这件事最后跟前面那几件事一样只会无疾而终,不了而了。
怎么会是太后?太后为何要杀她们母子三人?
她跟太后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