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贵人月信迟了,她知道自己很可能怀孕了,但她仍然想侍寝,她正得宠,被频频翻牌子,她不想自己因为怀孕就轻易地失去侍寝的机会。
正因为得宠,她在后宫才会备受尊重,奴才们不敢轻待她,有好东西也会送到她这边,她觉得只要她身子没有大碍,她便可以侍寝,恩宠跟孩子,她都想要。
等肚子起来还有两二月呢,她吃得少一些,身子清瘦的话,可能四个月后才会显怀,况且皇上在床事上向来不会太过分,她能承受得住。
襄贵人抱着一种侥幸心理,绿头牌没有撤下去,跟以往一样侍寝。
和贵人身子一直没好,这后宫是她侍寝最多,连密嫔都在她之后,每回侍寝过后,她从乾清宫走回到永和宫路上,她都觉得路过的那些奴才看她的眼神中都是欣羡不已的,更别说永和宫那些不能侍寝的小主嫔妃了,欣羡的同时怕是也在嫉妒她。
到了四月二日,襄贵人估摸着自己怀孕两个多月,她的肚子现在依旧是平坦的,外人完全看不出她怀孕了,当天晚上,襄贵人又被翻牌子。
她让乐蓉给她梳妆打扮,她坐在铜镜前,见乐蓉给她戴珍珠簪子,她觉得太素,让她换那支珐琅彩步摇,见到自己水嫩年轻的脸庞时,她满意地笑了笑,她比后宫那些人年轻,这是她的优势。
“小主,好啦。”
“嗯,走吧。”
襄贵人被乐蓉搀扶着出去,出了永和宫后上了敬事房抬过来的轿辇,前往乾清宫。
沐浴净身后,襄贵人躺在龙榻上,到了酉时末,天彻底黑下来后,皇上才过来,等皇上躺上来时,她目光清亮地看着皇上,忍不住攀附上去,娇娇地喊了一声皇上,之后皇上也覆过来,两人贴在一起。
襄贵人沉浸在其中,过一会儿她感觉到微微疼痛,她并不在意,直到皇上停下来,她疑惑地睁眼,“皇上……”
“你来月信了?”
襄贵人一愣,她怎么可能会来月信,她顺着皇上的目光看过去,发现原本洁净的床褥上出现斑斑点点的血迹,再仔细一看,发现那血是从自己身上出来的。
她吓得脸色一白,怎么会突然出血了,她看着皇上结巴道:“皇上,臣妾什么都不知道,臣妾……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臣妾没来月信。”
康熙没想责罚她,觉得她是月信突然造访,不过他没有继续下去,也叫人进来清理。
襄贵人惴惴不安,不知为何会出血,可能是刚才动作太激烈了,好在皇上以为她是来月信。
“既然出血了,明日叫太医给你看看。”
听到皇上的话,襄贵人立即摇头拒绝道:“皇上,不用请太医,臣妾……臣妾没事,是来月信了,过几日就好了。”
康熙不是一般人,一下子就看出来襄贵人的慌张害怕,脸上的不自然十分很明显,他拧眉,问了一句:“你在慌什么?”
“臣妾没……没有,臣妾
没慌什么,臣妾只是没能让皇上尽兴??[,没能……伺候好皇上,臣妾心里自责愧疚。”
“去请太医来给贵人看看,朕看刚才出了不少血,别伤了身子。”
乾清宫的奴才一听就准备出去叫当值的太医。
“皇上……别请太医,别请太医,臣妾真的没事。”襄贵人抓住皇上的手腕,整个人更慌张,现在请太医的话,不就知道她隐瞒怀孕的事实了,她不能给太医把脉,她抬眸看着皇上,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皇上,臣妾没事,这么晚了,不用惊动那么多人,臣妾没出多少血,臣妾并无不适。”
那奴才不知道该请还是不该请,站在原地等皇上指示,看到皇上点头后,他才出去。
“给太医看看也好,朕有可能伤着你了,太医看过后,朕才能安心。”
襄贵人脸色一白,抓着皇上的手不由一松,她用被子裹住自己。
“给贵人穿衣吧。”
皇上一声令下,乾清宫的宫女过来给襄贵人穿衣服,等太医过来时,皇上与襄贵人都衣着整齐。
康熙让太医上前给襄贵人把脉。
襄贵人整个人都处于一种不知是好的状态,忍不住屏气,想通过屏住呼吸来扰乱太医的脉诊,手想缩回去又不敢。
过来把脉的是汪太医,汪太医把完脉后就跪下来贺喜:“恭喜皇上贺喜皇上,襄贵人有喜了。”
“喜脉?几个月的喜脉?”
“约莫两个多月,襄贵人有一点小产的征兆,不过并不严重,喝几天安胎药即可,微臣给襄贵人写一张药方。”
康熙瞥了一眼襄贵人,见到她脸色苍白,不敢看他,便已经知晓襄贵人是故意隐瞒怀孕,他没有当着太医的面多说什么,只是让太医写药方,等太医写好药方后,他便让人先出去了。
“襄贵人,你可有什么话要对朕说吗?”
“臣妾……臣妾……”被当场拆穿的襄贵人已经六神无主,尤其是见到皇上冷脸,目光凌厉,她跪在地上,“皇上,臣妾不是有意隐瞒,臣妾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