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待在这宅子里吃香喝辣,穿金戴银的,有什么不好。”
“这么好,你自个为什么不待在这?”
康熙被她的话一噎,那能一样嘛,他们尊卑有别,他是男子又是天子,又不是后宅的女子,他见王氏哭得梨花泪下,更要命的是她直接把眼泪鼻涕抹在他身上,他狠狠皱眉,抓住她作乱的手,“别得寸进尺,你伤着朕的龙体,朕都没跟你计较,现在是嫌命长是不是?”
“不是你先咬我奴婢的吗?奴婢身上的伤口比你多,都说女子身上不能留疤,万一奴婢身上留疤了怎么办,奴婢干脆一头撞死在墙上好了,皇上就是看奴婢不顺眼,巴不得奴婢去死,好让你称心如意。”
“你不会死的。”
王氏就像是长在悬崖边上的野草,春风吹又生,她不会自尽的,她绝对是惜命的人,无论遭受多大的苦难,她都会挺直腰杆地活下去,先前对他曲意逢迎不过是想讨好他,让他放她出去见家人,康熙觉得此时的王氏在胡搅蛮缠,明明是她错在先,被她这么一闹,又变成是他的错,换成别人,早不知道死几百回了。
“你要是装,就得一直装下去,不要露陷,下回,朕就不是这么好说话了。”
王秀花见他眼神变得凌厉,整个人透着一股狠劲戾气,她也停止哭闹,怔怔地看着他,直接认错:“奴婢错了,请皇上责罚。”!
“说大话。”
两个她可是快两百斤,他未必能抱动,她被放到床上时,她先把床头叠好的方垫子拿出来,铺在床中间,然后才躺下来。
“你不给朕宽衣吗?”
王秀花又起来给他宽衣,这会儿已经九月,听说冰窖那边的冰所剩无几,所以送到这宅子的冰块已经停止供应,屋里也没那么凉快,衣服脱完,两人额间都出了一点汗。
“见过你家人了?”
“是,他们都很好,多谢皇上没有磋磨他们。”
“朕磋磨他们干什么,朕磋磨你就够了。”
王秀花想啐他一口,原来他还知道他磋磨她了,谁让他位高权重,她只在心里暗骂一句,面上不显。
两次过后,他们才叫水。
王秀花穿好衣服后开始喝避子汤,喝完后才过去沐浴净身,快到午时了陈嬷嬷已经包好包子,她留皇上用膳,皇上没有拒绝。
皇上在这,他们不可能只吃包子,陈嬷嬷跟张嬷嬷两人弄出三道菜跟一份汤,看上去也丰盛,皇上这次没有让她喂他,而是让她布菜,基本上她没吃几口,专心伺候皇上了,等他吃饱放下金筷子,她才吃一口包子。
“吃吧,别说朕饿着你。”
“皇上,奴婢的大侄女九月二十日生辰,奴婢能过去为她庆生吗?”
“朕记得你有三个侄女,两个侄女,加上你姐姐他们,若是你都一一为他们庆生,岂不是天天跑出去,朕过来若是寻不到人怎么办?”
“那皇上你过来的时候提前跟奴婢说一声,你今日过来,你可以让人在昨日前日过来通知奴婢,奴婢就不会在皇上过来的时候出去,亦不会让皇上白跑一趟。”
“好好待在这里,别天天想着出去。”
他这是不同意的意思,王秀花收起笑脸,闷闷不乐地说了一句知道了。
康熙对她的不高兴视而不见,时辰差不多了,他该走了。
“皇上慢走。”
王秀花把人送走后才回屋继续吃包子,她本来也没抱多大希望,皇上没那么容易说动,她也有预料了,所以没那么失落,不过她得让皇上知道她不开心,只有这样,他会因多次拒绝她而于心不忍,有所松动,每次松动一点就够了,不指望一下子就成功。
到了九月十日,陈嬷嬷回家给孙子庆生,王秀花给陈嬷嬷塞了二两银子,让她给她孙子多买一些吃的玩的,就当是她给她孙子的生辰礼。
她坐在铺炕上看了一天书。
等到傍晚,陈嬷嬷就回来了,还提了四盒糕点进来,说是她快到大门时有一个公子将她拦住,把这四盒瑞芳斋的糕点塞给她,说是给赔礼道歉的礼物,十几天前他差点撞到小主她们。
她推拒不得就收下了,问自家小主有没有这回事。
“有有有,当然有,我们当时跟着小主去城外,快回到我们府邸时,有一个人骑马骑得特别快,差点撞到我们,要是撞到,说不定我们就受伤了,还算他有良心,知道给我们赔礼道歉。”红莹激动道。
“这瑞芳斋是京城有名的糕点铺,它们那的糕点很难得,每日限量,先到先得,听说很好吃,而且不便宜,若真有此事,那说明那位公子挺有诚意的。”陈嬷嬷说了一句。
王秀花倒是对那位公子的举动存疑,虽说那日她们没有特意遮掩住在何处,不过对方肯定也是留心才知道她们住在哪里,还送糕点上门,这事其实有点奇怪。
赔礼道歉不至于这么唐突,而且为何是交给陈嬷嬷,而不是敲门交给吴公公他们,陈嬷嬷回来得晚,那人是不是一直等在那里,王秀花让陈嬷嬷把他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