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不洁的女人弄死。
王秀花小瞧了这古人对贞洁这东西看得多重,对女人的名声有多在乎,她先前在芦圩镇只是有人在背后议论,对她指指点点,但没人会真的朝她扔东西或是想要弄死她,可能她从小在那里长大,他们村子里的人都认识她,可是来到京城后,他们只会觉得她伤风败俗,想要将她这个不洁的女人浸猪笼。
她怕那些人真的会想办法弄死她,正所谓法不责众,若是大家一起杀了她,他们未必会被责罚,可是她却会丢了命,她不能冒险。
她决定搬去别的地方,京城那么大,总有她们母子两的容身之处,只不过她的包子铺好不容易开起来,生意渐渐变好,换个地方又要重头开始,还有方姐毕竟是住在云平村,她搬去别的地方,方姐不会跟着她过去,她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方姐这样的好心人。
她跟方姐说要搬家时,方姐只红了眼眶,说搬了好,那些人是人云亦云,保不齐他们人多胆大,做出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情,到时候真的伤害到林姑娘母子两就是作孽了。
幸亏她攒下的银两还有一些,她想了想还是搬到内城,花了一笔五十两买了一进的宅院,不到五天就搬走了,包子铺租了两年也正好快到期了,至于她之前买的二进宅院,她托方姐帮她卖出去,亏一点银子也没关系。
正好,她也斩断跟赵缚的联系,她新府邸的位置只告诉了方姐跟孟大娘,这两人都对她不错,她让她们别跟别人说。
她已经有了户籍,身契的话,因为她不是家奴或包衣,所以身契有没有都无关要紧,不管怎么样,杨大贵的事是结束了,应该不会再被翻出来,她心底的一块石头落地了。
内城比外城要繁华,她还有一些银两,所以不着急找活,换个地方后,别人不认识她,她只说丈夫死了,留下一个孩子,大家也就没说什么,那些风言风语就消失了,不会有人突然朝她扔东西。
这个年过得平静,不到两岁,小林简会走路了,虽然走得还是不稳,但她这个当娘的人觉得十分欣慰,抱着小林简连亲好几口,结果小林简还用小手擦擦他被亲过的脸颊,似乎有些嫌弃她这个亲娘。
……
徐道这阵子心思沉重,不知要不要把王姑娘还活着的消息告诉皇上,加上那个连环杀人凶手还没找到,京城的百姓惶恐不安,他日日都要稽察出入,巡视京城内外。
一月中旬,新年已经过去,徐道还没想好,他看皇上已经走出来了,而王姑娘也有新生活,只是他觉得王姑娘的孩子说不定真是皇上的孩子,皇家血脉,真正的皇嗣流落在外,他于心不安,那可是阿哥,真正的皇子。
他也不知道王姑娘在想什么,竟然不去找皇上,难不成王姑娘只希望自己的孩子是个贩夫走卒,过着平淡艰辛的生活,而不是当尊贵无比的皇子,将来成王侯将相,王姑娘隐匿皇嗣是毁掉
原本属于孩子的前程。
徐道思来想去,年后又过去王姑娘住的地方,发现那里住了别人,偷偷打听一番才知道王姑娘搬家,再仔细打听王姑娘还卷入一桩杀人案中,还有王姑娘是因跟一男子夜里私会,名声尽毁才搬走的。
徐道去查王姑娘卷入的那桩杀人案,查到这死掉的人跟王姑娘有些渊源,那人曾向王姑娘提亲,却被王姑娘拒绝,原先是个捕快,据说是被人打了,腿变瘸了,当不了捕快,他也查到一个叫赵缚的男子,传言便是他与王姑娘有私情,他又去户部查这赵缚是何许人也,发现这京城内只有一人叫赵缚,那人已经四十三岁,很明显不是那日他见到的二十岁年轻男子。
总而言之,王姑娘哪怕带了一个孩子,她也是很受欢迎,不缺人追,有的是男子想当王姑娘的夫婿,徐道觉得王姑娘长相虽然还行,但也没到绝美的地步,他见过宫里的主子,个个容貌出色,仪态万方,王姑娘跟那些小主嫔妃相比真的是逊色不少,放在宫里都不算出挑。
结果不仅仅是皇上迷恋,这宫里的男人也迷恋。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徐道一个人想到脑壳疼,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万一告诉皇上,皇上一查发现王姑娘跟别人有了私情,王姑娘还能活吗?还有那个流落在外的阿哥,皇上会不会疑心阿哥的血脉,万一不是皇上的孩子呢,毕竟那个孩子真正多大,谁也不知道。
徐道想着他得再查查那个孩子是何年何月何日出生,王姑娘肯定不是一个人生的孩子,肯定会有稳婆接生,只要确定了日子,是不是阿哥就一目了然,他便让人再去打听,他晓得王姑娘是改名换姓了,许是怕被皇上追查到下落,所以改名换姓。!
隔了三个多月才找到,当初她已经把他的面目划烂?_[(,尸体又在地底下埋了三个多月,怕是早就腐烂不堪,怎么可能还认得出来人。
“怎么知道那是杨大贵的尸体,他们在哪里找到的?”
“不知道,听说他的家人认领了,不过只是尸体找到而已,不会有人怀疑到你头上。”
王秀花没法真的把此事放下,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让她心里起波澜,赵缚这样说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