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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罗刹还在翻箱倒柜,他已经搜了四间舱房,一个角落都没有放过,但一无所获。
正在这时,他隐隐感到一阵倾斜感,倾斜感过后又是扭曲感——就像这艘船正在七拐八拐似的。
玉罗刹:“?”
船舱中守着他的人也一同出去,在甲板上看到了热闹不已的四人。
王怜花紧握手边的细桅杆,表情称不上好看。
能像马甲乌渡一样的新手老司机不多见,教学现场鸡飞狗跳,王怜花沉默围观许久,已经有两次差点狗啃泥。
再稳重再不动如山的人,也没办法在这种时刻巍然不动。
而乌渡,安静地站在一边,态度温和地指点他们开船。
玉罗刹看明白了,忍不住道:“如果不想翻船后埋骨黄沙,我劝你们别玩了。”
众人讪讪无语,但知道他说得很有道理,便一一退开。
乌渡按住一双想退回去的手,直视着他:“你可以的。”
区区一艘船而已,步早相信在自己的教导下他们能掌握技巧。
美男子感动地接过了重任,他们都曾是颇具才华天赋的俊杰,而确实如乌渡所说,把控船只很好上手,并没有太大的难处。
船只平稳行进,乌渡在甲板上清出一片地方,盘腿坐了下来。
王怜花在船边眺望,神色隐隐有些阴沉。玉罗刹左右看了看,不知道发生过什么,想了想,在乌渡身边坐下。
“小兄弟,你从石观音那儿抢来的东西藏在了何处?”
玉罗刹语调温和。
他在考虑是该威逼还是利诱,但石观音几乎把每个选项都在玉罗刹眼前上演了一遍,玉罗刹发现好像没什么可供自己实践的方案了。
“这个不能对你说。”
乌渡看他一眼,眼神平静,语气甚至称得上和蔼。他似乎一点也不记恨方才被玉罗刹围堵之事。
玉罗刹发现乌渡的圆眼睛很黑,很亮,在近处看尤为明显,简直像一面镜子似的。眼角微垂,看起来竟有几分乖顺之意。
这样的人,实在不像传闻中的冷酷杀手。
玉罗刹叹道:“那么多东西,你能吃得下吗?”
柴玉关一个人携秘籍逃入西域,结局也就那个惨样,干不过石观音也干不过他,乌渡的胆子甚至比柴玉关还大——竟然打算用这些东西孝敬师父。
真是个忠心的好弟子。
步早对玉罗刹的话很有意见,这话里的小看之意明晃晃的在跳舞,乌渡说道:“请不要再说了,我是不会分给你的。”
玉罗刹无言,乌渡好像一点都不懂什么是曲折委婉,按正常情况来讲,他们两人应该你来我往地拉扯一波。
王怜花听得笑出声来,见两人看向他,道:“你们为什么不打一架?”
乌渡说:“没有意义。”
玉罗刹听到
这话看向乌渡,表情微妙:“为什么没有意义?我可能是你的敌人——那位秦淮小兄弟也假扮你口出狂言,你不记恨我们?”
王怜花也注视着乌渡。
“我既没有负伤,也没有任务失败,不管你们做了什么,都与我无关。”乌渡歪歪头,乌黑的眼睛中满是平静。
“没什么记恨不记恨的。”
蒙面的少年杀手如此下了结论。
“…………”
就连玉罗刹都忍不住扯起嘴角,勾出一抹冷笑。
原因无他,这名少年杀手的话语听起来似是无比宽容、胸怀宽广的样子,但仔细一想,不正是因为目中无人才不在乎任何事情么?
步早看到了玉罗刹唇边的一丝冷笑,盯着那个弧度沉思:喂你擅自脑了些什么?
遵从人设是步早的规矩,但别人会为此脑补些什么就不在步早的考虑范围之内了——玩家没有读心术。
觉得玉罗刹可能会越想越偏,步早及时岔开话题,看向王怜花,睁着一双圆眼睛说道:“你的名字是秦淮吗?你好。”
如果不是玉罗刹说出口,表面上的乌渡确实是不知道王怜花的名字的。
王怜花后知后觉,他和乌渡见面的次数也不少,连个假名都没给他,每次见面竟然都能有来有回地聊几句。
他道:“我不好。”
乌渡道:“是晕船吗?”
王怜花:“……不是。”
沙船一刻未停,期间众人在船上找了干粮填肚子,正午时分,阳关炽热无比,沙船经过一片绿洲,有人下去灌水,便停了一会儿。
远处城池村落的轮廓若隐若现,乌渡问玉罗刹和王怜花:“两位要下去吗?”
玉罗刹道:“为什么要下?”
乌渡说道:“你们似乎找石观音有事。”
玉罗刹原本的目的确实和石观音有关,但如今秘籍全落在乌渡手上,他的目的自然与乌渡有关了。
至于王怜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