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自那之后许清芸焦急地等待着,心随着落日愈来愈沉。圆月高悬,夜深人静之际,她听到了晓轻舟房中传来的动静。
那位圣洁优雅的妙僧无花,竟真的在深夜来到一位少女的房中。
许清芸没有给雄娘子一个眼神,走至床前,望着无花,压抑着愤怒说道:“无花大师——你——你!阿玥……你也曾去过覃书玥的房间么!?”
无花面色微变,他当然记得那位姑娘,同样温柔腼腆,是个典型的大家闺秀,事前事中都对他言听计从,可在之后他却从别人口中得知对方逝世的消息,从模糊的线索中推断那姑娘是自尽身亡。
但彼时他毫无愧疚之心,反正没人能怀疑到他身上。
许清芸的质问让无花有一瞬的慌乱,但他很快镇定下来,淡淡道:“小僧不知道施主在说什么。”
许清芸难以置信:“你深夜出现在晓姐姐的屋中还敢这般狡辩!别装了!我知道是你!是你居心叵测心怀不轨,你这个淫贼!”
无花神色冷冷:“施主莫要空口白牙污蔑小僧,小僧实在不知你这话是何意。”
若非此时身居下风,他非得反驳一句:你情我愿的事情,称他为淫贼实在没道理。
许清芸气得身体发颤,猛地攥拳。
妙僧无花连阿玥是谁都不曾过问,反驳得毫不犹豫,这只能让许清芸认定自己的怀疑就是事实。
步早在一旁瞧着,他倒是看出了无花的念头,这人毫无反省,还觉得自己无辜。
该揍。
晓轻舟转身慢悠悠地从桌上拿出一件东西。那样物品原本藏在阴影中,显露在月光下后露出全貌——是个木鱼。
他屈起中指骨节敲了敲木鱼,声音有些微妙的不对,无花瞪着眼睛看他。
晓轻舟不睬他,手上用劲,木鱼顿时碎裂,露出其中的书册。
他没有翻看,只是伸手递给许清芸。
许清芸见无花目光闪动,紧追不放,便翻开册子,看了两页,面色骤冷,青白交加,立时上前用册子给人劈头盖脸一顿扇。
“无耻!下流!令人作呕!”
册子中所记载之事,都是无花与那些闺阁千金的往来,词句露骨,充斥着淫邪之心。
雄娘子瑟瑟发抖。他隐约猜到了部分事实,但正因如此,他才发抖。
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他发现,偶尔听听系统的脑内广播也是一种不错的消遣。
*
深夜。
无花应约而来,身影在窗后若隐若现,未见顾姑娘应声,遂翻窗而入。
室内盈溢着淡淡幽兰香气,无花走至床前。床头少女将脸埋在被褥中,乌发铺散,如绸缎一般。
无花唇角微勾,伸手掀被。
手伸了一半,忽觉身子无力,动弹不得。
暗中旁观的步早评价:好一个场景复刻,这俩货连嘴角勾起的弧度都大差不差。
他趁无花正惊疑不定的时候从后面猛地来了一脚,将人踹进床中,底下的雄娘子立刻蛄蛹着将人裹进被中,在看清这同行的面容前他狠狠给了人一记重拳,止捣腹部。
顾姑娘他反抗不了,这敢来作死的倒霉鬼他还揍不了吗!
步早挑眉,这一拳的怨气真是沉重。
雄娘子望向黑暗深处的人影,一只手试探性地伸向被子,“顾姑娘”没有任何表示,于是他缓缓地揭开了被褥一角。
一张眼中含怒、额角滴汗的姣好面容露了出来。
……雄娘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被子捂了回去。
他刚才应该是看错了。
美名远扬的无花大师,怎么会在深夜溜进一位姑娘的房间?
“松手!”
被子里传来的声音失了真,十分沉闷,饱含怒意。无花没有看到掀开被子的人不是他想见的顾姑娘。
阴影中的少女在微笑。
“你就这么不舍得放开他吗?”
语气柔和,但在安
静的黑夜中,让雄娘子头皮发凉。
他立刻松了手。
无花的呼吸一下子放轻了。
顾姑娘的声音在远处,那这床上用被子拥住他的人究竟是谁?
被子依旧将无花的上半身裹得严严实实,下半身直挺挺地横在床边,颇为可怜。
雄娘子颤声询问:“这、这位是?”
阴影中少女笑容迷人:“就是你见到的人。”
雄娘子不死心,再次揭开被子一角。
无花大师的眼中跳跃着惊讶和疑惑。
雄娘子将被子盖了回去。
“顾姑娘”说:“你想将他带回去吗?”
雄娘子闻言头皮发麻,掀开被子一角。
无花大师嘴角抖动:“你——”
雄娘子将被子捂了回去。
“够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顾姑娘!”
无花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