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龄身心俱疲,对两人终于消停庆幸不已,天天追在晓轻舟身后生怕被丢下,感觉命都折了一大半。
在步早眼里,这货的血条从来都没有满过。
即使到了这种程度,金九龄依旧很惜命,觉得在晓轻舟身边能够保住自己的小命。
步早觉得这货真是活该。
陆小凤不知道重溟信中所说的具体位置在哪里,拦住路人相问,得到答复,转过头和晓轻舟凑到一起嘀嘀咕咕:“重溟见了你会跑吗?”
怎么可能会跑。步早觉得陆小凤的想法很有趣,从那名路人的背影上收回视线。
“不会跑的,他知道我要来。”
陆小凤长叹一声:“因为你们师兄弟,我可是莫名其妙被追杀了……我要喝酒,去买坛酒吧。”
他又突发奇想,打算买酒喝。
步早琢磨了一下,说:“我请你喝。”
陆小凤睁大眼睛,感到不可思议:“真稀奇。”
两人打算提着酒去见重溟,金九龄不太想去,他怕自己一见到重溟便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届时只可能招致更糟糕的对待。
“那你自己找地方呆着。”
晓轻舟笑意盈盈,没有多说,和陆小凤一起离开。
金九龄茫然地望着他们的背影。
就这?不做点别的什么吗?
陆小凤也问:“你能安心放他留在这里么?”
晓轻舟道:“没什么安不安心的,是他自己的选择。”
陆小凤:……
晓轻舟的言行总给陆小凤一种“金九龄死了也无所谓”的感觉,仿佛金九龄真的是个诱饵。
“重溟会喝酒吗?我没见过他喝酒呢。”
陆小凤看着手里的酒。
春天与重溟相处的那短短一段时间内,陆小凤更多的时间是在与司空摘星插科打诨勾肩搭背,进行各种乱七八糟的比试,对重溟本人没有任何了解。
那位年轻人心事重重,拒人于千里之外,一天中能说得上两句话便相当稀奇了。
“能喝啊。”晓轻舟说,“
但大概只能喝一盅。”
如果喝第二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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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开始发疯。”
“……”
陆小凤又低头盯起了手里的酒坛。
发疯?怎么发疯?
步早知道这货蠢蠢欲动,大概在想着怎么给重溟灌酒。
大弟子马甲的人设是扭曲叛逆大师兄,各种心事藏心头,很少会主动将话说出口,所以步早给加了喝酒就变态的设定。
变态不是指真的变态,只是会变得稍微折磨人一点。
晓轻舟轻笑着问陆小凤:“你在想什么?”
陆小凤笑而不语。
两人在屋门前站定。
陆小凤敲门。
里面传来脚步声,片刻后,屋门开启,银光一闪,并非重溟的面具,而是一柄带着杀意的剑。
陆小凤心中微惊,长剑来势凶猛,他使出灵犀一指将剑固定在手中。那人见一击不成,干脆利落地丢了剑,又从身后掏出一把短刀,插向陆小凤。
晓轻舟安静地站在一旁,眼见他心无旁骛,暗处又同时有四人出手,将他团团包围,来势凶猛。
陆小凤余光瞥见动静,心中一紧,待制伏眼前人后他再去看,却发现四人中的有两人瘫倒在地,吐血不止,而晓轻舟举着其中一人所用的流星锤舞得呼呼生风。
他看过去就一会儿,另两人便被流星锤撞飞,重重落地,噗哇噗哇的吐血。
陆小凤:……
是什么人敢来刺杀晓轻舟?
他已经看出这些人真正的目标是晓轻舟,但争斗还未开始便已经结束。
“咚。”、
流星锤坠地,发出的声音沉闷不已。
仍有意识的几个倒霉杀手从各个角度盯着它,心有戚戚焉。
该死的,四个人连晓轻舟的衣角都没碰到,这生意亏大了!
眉眼精致的恶人谷谷主抬脚踢了踢一名杀手,悠悠发问:“谁派你们来的?”
没人说话。
陆小凤上前,问道:“是蝙蝠公子么?”
蝙蝠公子……那是谁?
青衣楼的杀手们只负责杀人,并不清楚雇主的身份。
但蝙蝠公子的名头确实从未听说过。
晓轻舟揪起一人的头发,问:“他呢?”
“?”
“万物楼的楼主,在哪里?”
陆小凤回头看,屋内空无一人,本该在此处与他们见面的重溟并没有现身。
“……我们没有见到他。”被拽着头发的杀手艰难开口,“屋里没有人。”
陆小凤:“你们是如何……”
他问了一半,想起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