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重击,痛得直不起腰,身上遍布鞭痕,只能眼睁睁事掌门理好头发,拿出药丸塞到他嘴里。
“我决定暂且不废掉你的武功。”
古怪面具上漆黑的笑眼让人厌烦,面具后的声音也与白天高昂明快的声线毫无相似之处。
“你如今还很年轻,比小老头有充足的进步空间……所以,你要不要听我差遣?”
宫九想笑,一张嘴却连着闷咳几声,喉中涌起一股腥甜。
“不急。”掌门看着他,声音沉闷,“你有的是时间考虑。”
宫九咳着咳着吐出两口血,模样相当之狼狈,但他脸上的笑意却显得兴奋不已,道:“你究竟是多大年纪?曾经说的那些事情都是胡编乱造的么?”
“谁知道呢。”掌门说,“假作真时真亦假,知道得太多对你没好处。”
他转头看向门外,将探头往里望的沙曼逮个正着,沙曼看看掌门,又看看靠着椅子半躺着的宫九,神色怔愣。
步早对沙曼没有什么特别的看法,虽然是被迫鞭打宫九满足其愿望的主要人物,但她是被宫九救下并带到岛上的,这种扭曲的关系和玩家没有关系。
“你看够了吗?”
“……”
“你来照看他。”掌门道。
沙曼默默点头,眼见掌门要离开,她忍不住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那张笑脸面具微微侧了一下,从月牙似的黑洞中投来不带感情的视线。
掌门一言不发,沉默离开。
等收拾完残局之后,沙曼从躺在床上的宫九那里知道了掌门的身份。
“是他……”宫九大笑出声,笑得胸膛颤动,“是那个厨子。”
沙曼神色惊愕,第一反应是不信,然而宫九仿佛觉得极为有趣似的,笑得止不住,令沙曼微觉悚然。
她低下头。
夜色正浓,沙曼去外看了一圈,附近倒了一地人,只有赌坊中依旧灯火通明、热闹不已,笑闹吵嚷声传出老远。
沙曼冷漠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不打算管这件事。
*
月上中天,岳洋辗转反侧,外面依旧没有传来步早回屋的动静,她的疑惑越来越深。
九公子的猜想没有依据,岳洋不想信,但正如牛肉汤所说,他不得不信。
外面很是安静,只有风声与虫鸣声,地面有一大片铺满乳白色的月光,岳洋盯着那片地面,视线缓缓移向窗棂。
他忽地有一种下床出门的冲动,这念头一冒出来,岳洋便付诸行动。
院中的石桌旁坐着一个黑衣人,乌发及腰,戴着一张古怪的笑脸面具。
他认得那张面具,虽然不曾见过,但记忆深刻。与传言中一模一样的面具。
“哦,你醒了。”笑脸面具看向他。
岳洋沉默良久,道:“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不问身份开门见山,步早很喜欢岳洋这种爽快人,跷起二郎腿,道:“没什么目的,我很无聊。”
岳洋问:“欠的债是真是假?”
这个是真的。
但掌门不承认:“你猜?”
岳洋犹豫许久,低声问道:“重溟在你的弟子中,是什么样的水平?”
掌门道:“他原本行一,是我的大弟子,但实力排第三,你觉得是什么水平?”
岳洋知道自己不用再问了,小老头忽然闭门不出,对方深夜晚归,绝不可能无所事事。
“我该做什么?”岳洋的问题很识相。
“什么都不用做。”
掌门如此说道。
“……好。”岳洋看了眼掌门,“我回去睡觉了。”
掌门点头。
*
牛肉汤直到第二天天亮才知道岛上发生的事情,除了在赌坊中熬夜的人,所有人都被古怪的笑脸面具袭击了。
那样的笑脸面具只有可能是咸鱼派掌门,牛肉汤强打起精神
去找宫九,但宫九闭门不见人。
面对牛肉汤道质问,门外的沙曼冷冷道:“你既然是小老头的女儿,怎么不自己去找答案?”
牛肉汤问道:“和步早有关?”
沙曼面无表情。
牛肉汤叫了一声“九哥”,屋内的宫九回应道:“她说得对。”
从屋里传出的声音相当沙哑,牛肉汤吃了一惊,踯躅片刻,告辞离开。
回头的路上她心里惴惴不安,最坏的猜想是步早是咸鱼派掌门,昨夜与宫九交手,结果显而易见。
甚至连小老头也可能是最早遭殃的人。
一想到这里,牛肉汤心里便莫名的有怒火翻涌。
步早一直在骗她们所有人。
等牛肉汤再次路过赌坊,赌坊里的人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向哭诉:“那个戴面具的人真是咸鱼派掌门吗!?他不讲武德!上来就打!”
之前牛肉汤发现不对后便立刻离开,赌徒们赌了一夜